他丢掉电话,拿起衣服准备去洗澡。
然而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他愣了愣,问道:“谁?”
外面没有人应声,他皱了皱眉,走过去开了门,然而门一打开,还没看清外面站的是谁,一片白色粉末就猛地袭来。
他只觉有什么东西刺入鼻尖,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另一边,关月婉刚回到家,就见母亲贺兰心从屋里走出来。
关家虽然势大根深,但关月婉一家人做为旁支到不能再旁支的族亲,却没有享受到什么关家的便利。
关月婉的父亲,因为不求上进,因此一直不得关家重要。
目前他手上做着一点小生意,最喜欢的就是和朋友一起喝酒打牌。
而关月婉的母亲贺兰心,则是一位中学教师,家境不算好,但胜在温柔贤惠,一家人日子过得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胜过小康了。
见母亲这么晚了还穿戴整齐,关月婉疑惑道:“妈,你要出门吗?”
贺兰心叹了口气,“你爸和几个朋友在酒店里面应酬打牌,说是手上没现金了,让我给他送过去一点。”
关月婉拧了拧眉。
“这么晚了,他还在打牌?”
“有什么办法?你爸最近想往房地产的方向发展,看中了城南的一块地,想和你几个叔叔合伙将那块地拿下来,这不请人家局里的人吃饭,人家要玩这么晚,你还能不陪着吗?”
关月婉闻言,转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有些不太放心。
她想了想,沉声道:“给我吧!我去送。”
贺兰心看着她,有些担忧,“你行吗?这么晚了。”
“你眼睛不好,我要是不行,你更不行,好了,我开车去,不会有什么事的,送完我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贺兰心见状,这才答应。
关月婉接了钱,直接出门。
半个小时后,她到达了母亲说的酒店。
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名字,不由一愣。
怎么会是这里?这里不是季云舒举办生日宴会的地方吗?
她不由失笑,没想到会这么巧,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又回来了。
不过她也没多想,低着头,就匆匆往客房部的方向走去。
出了电梯后,她掏出手机给爸爸打电话,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手机却突然没信号了。
她皱了皱眉,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无服务,没有办法,只能凭着出门前母亲所说的话的记忆,往前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然后她就看到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跑出来。
她吓了一跳,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等那人跑近了,定睛一看,脸色大变。
只见那个男人不是季云舒还能是谁?
她连忙跑过去,抓住季云舒的手,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季云舒猛的抬头盯着她,一双眼眸猩红。
身后有高跟鞋的声音追出来,季云舒一震,突然抓住她往旁边的房间里一闪,两人同时滚进去。
门,关上,两个人紧靠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静谧的房间,静谧的夜,房间里面没有开灯,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以及男人猛烈如雷的心跳。
关月婉浑身紧绷,通过门缝里透出的微弱的光看着面前这个面色发红,浑身滚烫的男人,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外面的脚步声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便远去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身旁的男人像是突然松了口气,整个人一下子瘫倒下来,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关月婉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急声道:“师兄,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别吓我。”
季云舒看上去有些虚弱,睁眼看着她,半响,才说道:“我没事。”
然而话虽是这样说,额上早已布了一层密汗,身体也因为痛苦而微微抖起来。
他这样的反应,吓得关月婉脸色一变,抱住他的身体,就想把他往里面拖。
“你这样怎么可能没事呢?不过你别急,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立马就去叫人。”
季云舒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六的大个子,她身子娇小,哪里拖得动他。
而且,她越是这样碰他,面前的男人好像就越越难受。
过了半响,她才将他拖到卧室里,打开灯,再看向男人,吓了一跳。
只见现在这个男人一张脸红得像是在滴血,血管都突了出来,双眼更是腥红得像是想要吃人一样。
关月婉的脸色白了白,颤声道:“师兄,你……”
话未说完,男人突然低吼一声,将她推开,“别碰我。”
他的话,让关月婉一怔,随即心尖微微刺痛了一下。
眼眶酸胀,像是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要流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忍着鼻尖的酸意,说道:“师兄,你别紧张,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你是不是很难受,你不要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说完,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然而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季云舒一把夺过来,下一秒,手机“啪”的一声撞在墙上,摔了个粉碎。
关月婉一愣,还是第一次看到季云舒这幅样子,然而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便突然欺身而上,一把攫住她的下巴。
他的面色红的不像话,双眼迷蒙,里面闪烁着一种陌生的可怕的光芒。
关月婉顿时有些害怕了,下巴上传来的疼痛告诉他,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失控,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季云舒了。
她哆哆嗦嗦的往后退了过去,“师、师兄,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其实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可她毕竟也没经历过,所以也不敢确定。
季云舒这时却像完全失了理智,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用一双猩红的眸盯着她,那眼神,就像是丛林中的野兽,看到自己的猎物一样。字<更¥新/速¥度最&駃=0
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小丫头,过来。”
关月婉浑身一颤,哪里敢过去,只哆哆嗦嗦的不停往后退。
“师兄,你、你如果很难受的话,我去叫人来帮你好不好?我、我这就去叫人来帮你!”
说完,起身拔腿就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