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朝他威胁的龇了龇牙,恨恨道:“以后不许随便亲我。”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特别是在饭后。”
陆景深笑,眼底有些邪气,“晚上再收拾你。”
一句话,让景宁更加面红耳赤,一把推开他,羞恼万分,“不理你了。”
说完,调头就往外跑去。
望着小女人因为羞恼而离开的背影,陆景深眼底温软,提醒道:“跑慢点儿。”
然而景宁却不愿再回他,将门砰一声关上,消失在了门口。
两天后,陆景深总算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抽出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可以好好陪陪景宁。
景宁查过了,诸葛家族的总部现在是在F国,而且老K回国之前,最后呆的一个地方也是F国,因此她决定直接去那边查。
好在老K死了,这件事龙团内部的人都十分关心。
因此到时候她过去,可以得到不少帮忙。
但关于她身份的这件事情,景宁和陆景深都默契的选择了隐瞒,这事就连关老爷子也不愿意多说,他们自然不会说出来。
不过,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是封逸的生日。
几人约好了要一起聚一下,左右是订的第二天的飞机,因此,景宁和陆景深便答应了。
当天上午,陆景深带着景宁去逛了一下玉石器场。
景宁这才知道,看似玩世不恭的封逸,竟然还是个玉器爱好者。
两人来到一家装修古朴的店面里,只见里面摆放着各种玉器,陆景深却看也不看,往后堂走去。
店里的服务员像是认识他,也不阻拦。
穿过后堂,就遇到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笑问:“是陆先生吗?师父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陆景深点头,拉着景宁往里面走。
这里应该是一个保留下来的四合院,在晋城那种南方城市很少见,不过在京都却是常见的。
穿过月亮门,进入一个花香草异的院落,里面有方石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在石亭里坐着端详一块青玉。
“是景深来了,快过来。”
他朝他们招手,两人走过去,却见老人手上拿着一块通体莹透的青玉,正放在手心里摩挲着。
陆景深问道:“周老,这就是刚开出来的那块?”
坐在桌前的老人点头,神色间不掩自得。
“我开了这么多年的玉石,这是最完美的一块,老林,你看,这色泽,这通透,是不是你一辈子也没见过。”
坐在他对面的另一位老人显然对这些并没有太多兴趣,笑道:“是是是,你开出来的一定是好的,好了,既然景深来了,你们就先聊,我出去转转。”
他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姓周的老人见状也不理他,直接问陆景深,“你今天干嘛来了?”
陆景深说道:“周叔,我今天是来买玉的。”
周老看他一眼,问:“哪块儿?”
他知道,陆景深自然看不上他店里摆的那些,若要,也是要他私藏的那些好货。
想到又有一块好货要被他弄走,就觉得肉疼。
陆景深眸光淡淡一扫,落在桌上那块还未雕琢的青玉上。
“这块?”
周老顿时像被睬了尾巴的公鸡一样跳起来,一把就将玉拿起抱在里,叫道:“你想都别想!”
陆景深也不急,只淡淡道:“谢骁上次说在酒店里看到您和那个叫什么……珍尼弗的女人上客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来我得去查查。”
周老顿时一双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旁边,还未走远的林姓老人闻言,立马回过头来。
“哟,还和珍尼弗联系呢?上次没被香云修理够是嘛?”
李香云,是面前这位周老的结发妻子。
周老抱着玉,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姓陆的,你小子别胡说八道,我和珍尼弗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陆景深挑眉,“我知道啊,不过李婶会不会这么想,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这臭小子!”
周老气得想揍人,但是手伸出去,在半空又停住了。
最终,恨恨的一咬牙,将玉放回桌上。
“八百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他咬牙切齿的开出天价,打定主意要狠宰一趣÷阁。
陆景深一拍手,“成!”
起身,吩咐人将那块青玉包起来送到别墅。
“下午,我派人送钱过来。”
说完,就带着景宁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景宁对陆景深的做法有些不解。
她不是个喜欢藏事的人,所以当下便问了。
“这块玉虽然成色不错,但也不值八百万吧。”
陆景深淡淡笑了笑,道:“心疼钱了?”
景宁瘪嘴,“不心疼,又不是我的钱。”
陆景深伸手将她的手握住,“怎么不是你的?我们结婚了,所有财产都有你的一半。”
景宁皮笑肉不笑的朝他扯了扯唇角,“那你还买这么贵的玉!”
“这玉其实是封逸拜托我帮他买的。”
景宁一愣,有些好奇。
“他要这块玉干嘛?”
陆景深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卖了个关子,“你猜。”
景宁皱眉,黑亮的眼珠转了转,道:“看上哪个女孩儿了?想磨件好东西送给人家?”
陆景深摇头。
景宁又想了想,“他是玉石爱好者,难道是拿回家作收藏?”
“不是。”
“唉呀我不猜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嘛!”
景宁不愿意再费脑,缠着陆景深开始撒起娇来。
这样的方式显然让男人特别受用,唇角的弧度都高了几分,腾出手揉着她的后脑,道:“叫老公,叫了我就告诉你。”
景宁皱起小鼻子,不满的道:“不叫。”
陆景深不说话了。
显然,她不叫,他也没打算告诉她真相。
景宁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话说到一半却不说了,弄得她抓耳挠腮,格外心痒。
陆景深就是抓住这一点,故意逗她。
最终,景宁还是妥协了,抱着男人的胳膊,说道:“你就告诉我嘛,不然我不理你了!”
陆景深摇头,将胳膊抽离一点,“别闹,我开车。”
“讨厌!”
景宁有小脾气了。
然而男人仍旧不理她。
反倒是她自己,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得难受得很。
瞪了眼一本正经的男人,景宁撅着嘴,终于还是低低叫了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