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千百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那样的话,心里总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人的劣根性就是永远也不会停下的怀疑么?
她转头,看向墨楠。
“墨楠,我们回去吧。”
墨楠点了点头,坐进驾驶坐启动了车子。
车子在宽阔的大道上行驶着,景宁握着手机,思绪有些飘忽。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叮”一声响。
她拿起来一看,只见是一条短信。
景宁皱了皱眉,看着短信上那个发件人的名字,下意识就不想点开。
然而指尖在上面犹豫片刻,还是点开了。
只见短信是顾司乾发过来的,内容非常简单,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脸上长满了着大胡子,一条可布的刀疤从额头一直贯穿整张脸,一直拉到下巴上。
从照片的角度看,应该是偷拍的。
上面的光线有些昏暗,照片的质量也有些模糊不清,但饶是如此,也已足够让人很清晰的分辨出对方的长相。
景宁皱了皱眉,把照片往下拉了拉,很快就拉到了底。
只见最底部还附有一句非常简短的话。
【他叫Y,是紫金家族在F国林氏本地的负责人,找到他,老k之死就能轻易找到答案。】
景宁震了一下,她想起刚才夏泉口中所说的那个Y,和照片上这个的应该是一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想到这里,她眼眸微暗,指尖在发件人的号码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点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面传来顾司乾磁性含笑的声音。
“小Seven,这么快就想我了?”
景宁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切入正题,“为什么帮我?”
对面轻笑了一声。
“老k不只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手下,你既然已经去了F国,我也懒得再跑一趟了,不过随手提供一个已经知道的信息还是可以的。”
景宁轻哼了一声,莫名觉得这个男人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你会那么好心?”
顾司乾幽幽笑道:“小seven,在你眼里哥哥就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吗?况且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既能让你感激哥哥,又能显得哥哥重情重义,何乐而不为呢?”
景宁一想,好像果然是他的作风。
她冷笑道:“无利不起早这句话说的就是你。”
顾司乾似乎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讽刺一样,啧了一声,叹道:“小Seven,你要夸哥哥勤奋聪明,就直白点夸嘛,夸得这么含蓄哥哥怎么能听出来呢?”
顿了下,又笑,“不过只要是你说的,哥哥都喜欢,哪怕你误会哥哥说哥哥是为了利益才告诉你这个消息,哥哥也认了,谁让我就是这么喜欢我们小seven呢?”
景宁顿时一滞,脸都气得青了起来。
这个男人,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把人气得不轻。
她磨了磨牙,“顾司乾,我懒得跟你废话!”
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回到医院,发现陆景深已经检查完毕回来了。
病房里很安静,苏牧等人守在门外,看到她,都恭敬的喊了一声。
景宁点点头,推门进去,看到陆景深正靠在床上看书。
看到她回来,他目光深了一下,将书放下,问道:“去哪儿了?”
景宁也没瞒他,就将自己去别墅提审夏泉,并且将夏泉告诉自己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他。
不过她到底还是隐去了中间顾司乾给自己发来消息的事情,只是将那张照片翻出来给陆景深看。
有之前她提审夏泉的前提在先,哪怕她不解释,陆景深也很容易自然而然的误认为照片是夏泉提供的。
果然,陆景深看到照片并没有多问,只说道:“我马上让苏牧去查这个人。”
景宁点了点头。
虽是在异国他乡,身为第一特助的苏牧行动力却也丝毫不含糊。
不过一个小时,便查到了结果。
他站在两人面前,冷静的汇报道:“照片上的这个人叫萨姆,绰号叫刀疤,现在是林市地下第一大赌场的负责人。
而经过一番查证,证明这个赌场虽然表面上是刀疤所开,但实际上和紫金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猜得没错,他们应该算是紫金家族在林市的一个重要据点。”
景宁听着他的汇报,点了点头。
然后转头对陆景深说道:“这么说夏泉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就没错了。”
陆景深也点了点头。
他沉思着,说道:“可以先派人过去看看。”
然而景宁却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
“这件事别人去我不放心,万一到时候打草惊蛇就功亏一篑了,我想亲自去一趟。”
听到她的话,陆景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不行,我不同意。”
景宁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非自己现在有孕在身怕出意外而已。
她微微一笑,安抚道:“没关系的,我会带着墨楠一起,她会保护我,也能一路照片我,绝不会出什么事情。”
墨楠见状连忙也站了出来,保证道:“先生您放心吧,只要我还有命在,就一定不会让宁宁出任何事情。”
陆景深深目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
景宁生怕他不同意,握着他的手又撒娇道:“你就别想太多了,要是实在不放心再派两个人给我,但是一定不能太显眼,这里不比国内,地下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我怕如果再高调的话,很容易树大招风,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这一点不必她提醒,其实陆景深早就已经想到。
沉默片刻后,他看着苏牧吩咐道:“明天你陪太太一起去。”
苏牧一怔,连忙点头。
“是。”
事情就这样暂时敲定下来。
为防夜长梦多,景宁决定第二天下午就过去。
第二天下午两点,三人开着车来到了赌场门口。
说起来,这个赌场的名字也挺有趣的,一个开在国外的赌场,却偏偏取了个华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