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会儿一看到顾司乾和乔琦两人,就立马走了过来。
“你们来了。”
顾司乾锐利的目光落在大厅里的众人身上,面色冷淡。
乔琦沉声道:“我们如约来了,现在你们也该如你们承诺的那样,告诉我们事实了吧?”
南慕容倒也没有和他们兜圈子。
直接就将他们带去见了南宫钰。
南宫钰这个人,以前顾司乾和乔琦一直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今天真正见了,才发现原来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南宫钰微笑道:“你们既然来了,那就跟我来吧。”
两人又是一愣。
原以为,他们这次费尽心机,要他们两个人过来,就是南宫钰要找他们。
可现在看这样子,是背后还有其他的人?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然后便随着他一起往里走去。
宴会地点是在一座岛上,岛上有一座古香古色的建筑,所有人都在这座建筑里面。
此时,他们是在前面的宴会厅,南宫钰领着两人一路往后面的花园走去,穿过假山假水,亭台楼阁,大约走了十来分钟,才在一处清静优雅的院门前停下了。
南宫钰敲了敲门,恭敬的道:“先生,人已经到了。”
乔琦和顾司乾都是心里一惊,先生?哪位先生?
还没有想明白,院门就悄然开了,一道清冷如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进来吧。”
南宫钰在门口驻足,为他们让出位置,指了指里面,“二位进去吧。”
乔琦和顾司乾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巨大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众所周知,地这无数的地下势力当中,南氏家族的历史最为幽久,富可敌国都可以说是小看他们了,可以说,几乎全球一半的经济都有他们的影子。
原以为,南宫钰这位族长,已经是这个家族里面最大的领导人,现在看来,居然还有一个藏得更深的。
乔琦不由想起不久以前,顾司乾和自己分析过的话。
他曾说过,总感觉南氏家族最近的一系列动作中,很多事情不符合南宫钰的作风,说不定南氏家族还有另外的操盘手。
当时她只是当作他在开玩笑,听听就过去了,现在看来,也许竟是被他说中了!
两人都怀揣着震惊的心情,迈步往里走去。
院子不大,但是打理得精致清雅,人一入其间便自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中间是一条铺了碎石的石子路,石子路的两边,种满了各色的奇花异草。
乔琦隐约认出了几样,竟是绝世的品种,据传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绝迹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
这可比看到什么金山银山要让人震惊多了。
两人心怀忐忑的走到里面,里边的门紧闭着,顾司乾看了她一眼,伸手推开。
“吱呀”一声,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可见住在这里的人,并不怎么贪图享受,毕竟这里虽然环境很好,但处处可见朴素,并没有镶金戴玉的设计。
门推开以后,里面的情景就毫无遮掩的展露出来。
只见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除了靠门的这一边,左右两边都是灰白色的墙壁,正对着的对面是一整面的落地窗。
落地窗并不是彩用的现代式的设计,而是也采用了古典的设计之法,窗前有一方长几,长几旁边放着几个灰色蒲团,一个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坐在那蒲团上面,低着头细细的烹茶。
那个男人看上去身材清瘦,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时下年轻男人们喜欢穿的流行款式,而是一套古色古香的长袍,就像是从古代走出来的人一样。
不得不说,如果摈弃了今天他们叫自己来所会产生的尔虞我诈,这实在是一副如画般的美景画面。
顾司乾和乔琦手牵着手,一起迈步进去。
大约是听到了脚步声,男人没有抬头,却还是知道了他们的到来。
淡淡的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坐吧,我刚煮好的新茶,二位可以尝尝。”
随着他的声音,两人也走近了,对视一眼,相继坐下。
坐下以后,男人将两杯茶一一放到他们面前。
这个时候,乔琦才注意到,对方的手指修长白皙,干净得跟一双女人的手似的,倒不像是会做这种烹饪之事的人。
她没有动茶杯,这时,对方抬起头来。
天,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说是光风霁月都已经是有些过于谦虚了,明明五官单挑开来看,都只是很普通的,顶多只能算是干净的长相。
可偏偏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副如山水泼墨般的流畅肆意之感。
可谓是风流倜傥,世外之客了。
乔琦心头一震,也不知道为什么,竟隐隐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她默默的在心里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前见过的这张脸,可是怎么回忆却都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对方已经微微笑了。
“二位现在想必是心怀疑惑,既然如此,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南宫瑾。”
他说着,抬手端起一杯茶,轻轻饮了一口。
乔琦和顾司乾同时蹙眉,两人转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茫然。
南宫瑾?没有听说过!
不过,都到了这一步,两人也不急了,就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等着他明说。
南宫瑾也没想再继续瞒他们,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道:“这位小姐,想必就是乔琦小姐吧?”
乔琦点了点头,其实说心里话,她的心里原本是对对方带着敌意的。
毕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流着南氏家族的血,对方对知道,而且还在她的大婚宴上,送来了那样几颗药丸,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在那一天发病似的。
对方显然是筹谋已久,面对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不多一个心眼?
然而,此刻真正到了这里,才发现对方似乎淡泊得让你一点也恨不起来。
尽管现在她还不敢确定,那表露出来的淡泊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她的心里的确很难对对方生出抗拒之心,这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