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进依旧是恭恭敬敬,欠身离开。
看的苏瑾眠是汗毛倒立,如果左进真的带有别样目的,才这般忍气吞声,那简直太可怕了!
一个人如果有这般大毅力,那必定有大图谋,难道他的目的并不是她?而是祖启?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但是这也让她多了个心眼。
左进走了良久,苏瑾眠才收回目光。
祖启那双深邃好似看透人心的眸子并没有追随左进,而是一直放在苏瑾眠身上,见她拧紧眉头,表情有些怪异,他开口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苏瑾眠扭头浅淡一笑,摇了摇头,“没有。”
祖启勾了勾唇角,侧着身子,抱紧她的纤腰,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深深的吸了口气,沉醉在她特有的芳香中,“老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沐浴了。”
本来还一脸幸福的苏瑾眠在听到这话后,小脸先是一黑,接着转红,身子也变的僵硬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左右闪烁着,“呃......是不早了,我先去洗澡。”
说着就要逃离他的魔掌,可腰肢被人箍的紧紧的,挣脱不出。
“老婆,别调皮,如今你这般柔弱的身子我怎么放心你单独去洗。”祖启声音带着厚重的喘息,急促而沙哑。
“你,你,我自己可以的。”苏瑾眠脖子一僵,那里被他的气息喷洒着,麻麻的如同蚂蚁爬过,心里一紧,说话就不听使唤的结结巴巴了。
“不行,我必须尽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与义务。”他勾起的左唇看起来格外性感。
当然,他那邪魅的笑容苏瑾眠是没看着,只是他的话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了他一己私欲,竟然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祖启,你这样会对孩子发育不好。”没办法,她也只好拿出杀手锏。
“我认为很好啊,要让他在肚子里就感受到我这个爹地的爱。”他力争狡辩。
“胎教可没你这样教的,会带坏小宝宝的。”苏瑾眠嘴角一抽,哭笑不得,他这是哪门子歪理?
“眠眠,我会控制住的,不会现在要你。”他身子紧紧的贴着她,在她耳畔轻吐着气息,语气轻柔带着蛊惑。
只是那絮乱的心跳让苏瑾眠很是怀疑,“祖启,你这样我可生气了。”虽然没过多的接触男人,可听的也不少,男人动了情从来都没说可以控制住的......当她白痴啊。
“......”回应她的却是祖启那轻薄的唇,沿着她粉嫩的脖颈,印下层层叠叠的吻。
苏瑾眠的心跳随着他吻的加深而跳动,本来还清明的眸子也染上了一丝迷离,呼吸绵长而急促,脑子有些空白不听使唤。
他身上特有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当他的手很不老实的从衣角钻入,温热的大手抚摸着她光滑的娇躯,这让她身体像是触电般的僵硬酥麻起来。
脑袋‘嗡’的一声,立马清明,一把推开他,“祖启!!”带着恼怒的声音,她缭了缭耳畔的发丝,想让自己那颗起伏不定的心平缓下来。
祖启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吐出,“眠眠,我是男人。”他说的特无辜,可但话锋一转,又极为认真道,“也是你的丈夫,更是孩子的父亲。”
“相信我。”
看着他的眼神,苏瑾眠有那么一秒的愣神,有那么两秒的犹豫,“不行。”最后那一刻,她还是一口拒绝了,开玩笑,这是能答应的事么?
祖启深邃的眸子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只是倒影着她倔强的身影,片刻后,他微微挑眉,勾了勾唇角,“明天本打算叫你好友蒋思彤过来陪你,看来我得重新考虑了。”
“你!祖启!”多次的经验告诉苏瑾眠,这个男人从不开玩笑,所以,他说的是认真的,没想到他竟然用蒋思彤做筹码,太可恶了!
“眠眠可以叫我老公,或者启。”他搂着她腰肢,扬起的弧度很完美,特别是那双狭长深邃的眸子,让人沉沦。
苏瑾眠干咳两声,别开头,不敢再与他对视,简直就是个妖孽,让她升起的怒火都无从发泄。
“眠眠,乖,让我帮你沐浴吧。”他搂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眼里有遮掩不住的欲望。
低沉的声音好似有着魔力,苏瑾眠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怎么的,思绪一抽,点了点头。
“眠眠,我爱你。”祖启眼里的柔情浓的像蜜,化不开,这是从他灵魂深处发出的声音,他知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离不开她,她像是长在心里的树,郁郁苍苍,盘根扎底。
等苏瑾眠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被祖启横抱在怀里,沿着旋转楼梯一直走上二楼。
奢华夸张的浴室里,正中央有着一个圆形的浴缸,宽大的沙发摆放在入口,斜靠着墙面有一个小小的吧台,里面有各种珍藏的陈酒。
右侧才是一个檀木衣柜,里面摆放着洁白的毛巾,浴巾,浴衣......
等事情已成定局,苏瑾眠才后知后觉的紧张起来,僵硬着身躯,眨巴着蝶翼般的睫毛,刚要张嘴在争取点机会,却被祖启大胆的动作给惊秫了,张着的嘴巴一时间合不拢了。
只见他一颗一颗解开胸口的衬衣扣,小麦的肌肤肌肉分明,那修长完美的身子有着最标准的黄金比例,凌乱有致的头发,微眯着的眸子,无不让女人为之疯狂。
当褪去衬衣后,他俯身,低头细细的瞧着苏瑾眠,“眠眠,需要我帮忙吗?”
“额?”苏瑾眠这才闭上嘴巴,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呆滞模样。
完全没明白他说的帮忙是神马!
突然,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很轻柔的解开苏瑾眠的扣子,同样是一颗一颗解开,当她露出葱白的臂弯,粉白的脖颈,那傲人的身姿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啊!”苏瑾眠惊叫一声,在他火热的眼光中回了神,双手遮住自己傲人的胸口,全身都被羞的燥热起来,又羞又恼吼了出声,“尼玛!祖启!~!!给我出去,立马!”
终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可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听她的,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瞧着她发怒,还特变态了一句,“我说过,我喜欢见你发怒。”
不错,他就要想要她回归自我,宠也好,激怒也罢,只想让她忘却所有,完全不用顾忌其它,而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她因为活着而委屈了自己,因为活着而压抑着自己,该露出爪牙的时候就必须露出。
“次凹!”苏瑾眠磨了磨银牙,恨不得一鞋底板拍在他那张俊俏的脸上,什么逻辑。
“夫妻之间,没什么好害羞的,眠眠,你应该学会习惯。”祖启勾着嘴角,笑的特欠揍。
至少在苏瑾眠的眼里,这笑容虽然很俊美,却是欠揍的,磨着银牙,她愤愤抓狂,“就算习惯,你也得给我时间不是?”
“时间?这不是唯一的方法。”祖启将她的衣服放入藤篮里,走到水池边,开始放热水,“只有彼此触摸,才能习惯。”
他回头,笑容清淡,他还能不了解苏瑾眠,要是他不主动,估计这辈子都只能打光棍了。
苏瑾眠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的歪理好强大,“......”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尼玛,难道就这样让他占去便宜?
“眠眠,所有夫妻都是这样的。”他想解开她心里的结,“这是很正常的,在说了,有心里阴影的可是我,难道眠眠想放弃我?”
呃......看着祖启那一秒的落寞,苏瑾眠又于心不忍了,他是病患,她是医生,就算撇开这一关系不说,他也是丈夫,她是妻子。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她有病,别扭的小心思,别扭的性格,难道她这是别人口中所谓的‘作’?
尼玛,她并没有做作啊?她是真心放不开,她思想就是个老古董,她内心就是纠结......
好吧,这都不是借口,她因该改变,放心自尊心,放下心中的矜持,也许,也许......也许她因该打开心中最后的那扇门,让祖启去了解她,治愈他的同时,何尝不是治愈自己?
祖启没有打扰她的沉思,只是远远的瞧着她,看她拧起眉头,看她咬唇挣扎,心里多了一份怜爱。
奢华空旷的浴室,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平静而温和。
直到水注满了浴缸,祖启才伸手关掉,站起身走向一脸纠结的苏瑾眠。
既然她无法给自己做决定,那么,他不介意替她做选择。
听着他一步一步逼近的脚步声,苏瑾眠的心跳也好似随着他的节奏而跳动,他要来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眠眠,不要紧张。”祖启俯身,用修长干净的手撩过她耳畔的发丝,“如果真的不习惯,就闭上眼睛。”
苏瑾眠仰头看着他那黝黑的瞳孔,心跳慢了半拍,突然,她浅淡的勾起唇角,淡淡的笑意让人察觉不到。
那一刻,她竟然想开了,缓缓的闭上眸子,松开了胸前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