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打算将陈俊拷上的时候,动车站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声,接着一道亮眼的银白色光芒像初升的旭日一样在通道里投射出来,甚至有些乘客神色惶恐的从通道里飞奔出来,好似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事物。
突如其来的异动,使的警察原本上手铐的动作慢了几分,原本用手箍住陈俊手臂的警察也略微分了分神,他这一分神,给陈俊提供了一丝机会。
他看准时机猛的用肩膀朝着身旁的两位警察用力一撞,将身旁的一人撞翻在地,另外一人反映过来时候,陈俊已经朝着动车站出口狂奔而去,一边跑嘴里还不忘大声呼喊:“快跑啊,有炸弹,快跑啊。”
动车站出口处那些不明所以的乘客,本就被里面那忽如其来的光芒给吓的心神不宁,此刻看到通道里狂奔而出的男男女女,以及口中不住大声呼喊的陈俊。
心中那根原本就崩紧的心弦顿时间承受不住压力,应声断裂,那些心里素质比较差一点的人,也跟着大声急呼起来,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动车站的出口顿时人与人挤成了一团,互相推壤,争先恐后着往出口涌去。
动车站的警卫和那两位拘捕陈俊的警察,看见事态越演越烈,甚至有可能引发进一步的恐慌,未免乘客互相踩踏引发死伤,顾不得去追捕陈俊,只能率先安抚动车站里的乘客。
陈俊一路狂奔,挤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女老少,不管是老人也好,小孩也好,谁挡在他的面前,他不是用手推开就是用脚踢倒,只为给自己争取一条逃生的活路。
刚才他从那两个抓他的警察口中听的清楚,自己交给陈波的那个箱子里可能装的是个名叫龙纹宝玉的国宝,倒卖国宝,抓到了可能会判死刑的,自己这花花日子还没享受够,哪里愿意去死。
所以此刻在求生心理的逼迫下,他就跟只疯狗似的,谁挡在他的面前他就咬谁,好不容易冲破了检票口的人群,来到动车站的外面。
他刚一出来,有个交警闻讯赶来,看到神色慌张的陈俊,走上前搭住他的肩膀问道:“先生,我是警察,你说有炸弹,请问你说的炸弹在哪。”
陈俊刚从警察手里逃出来,心里还没缓过劲,一转身看到一身制服的交警,像惊弓之鸟一般,从地上蹦了起来,一把推开身旁的交警,慌不择路的沿着动车站外面的公路一路狂奔而去,他手中的粉红色礼盒也掉落在地,包装精美的礼盒落在地上将里面的黑色物体掉落了下来。
听到声响的陈俊回首看了一眼,刚好看到那个印有字母“A”的黑色小盒子沿着路面滚出一段距离停在了那里。
“先生,先生。”
交警看着逐渐远去的陈俊,喊了半天都没能叫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指引动车站出口涌出的乘客逃生,一边往动车站里面挤去。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是个文物贩子啊,还真没看出来,细皮嫩肉的,胆子挺肥的。”吴浩凯颇为不屑的看着陈俊埋汰道。
“这我事先也不知情啊,平日里大哥只是走私点非法零件什么的,从来没有碰过文物,我哪晓得我第一次接手就摊上这个事了,要不是恰巧动车站出现了那些死人,我现在就在牢房里蹲着了。”陈俊苦着脸咕哝道。
“说起这死人,十有八九就是你那个交易的陈波干的,他前脚刚走,后脚这事就发生了,还提醒你让你赶紧离开,你们这帮混蛋,简直没人性,弄死你们都算便宜你们了。”肥七也在一旁应和着。
陈俊听着两人的冷嘲热讽,心里也是难受,不敢出声,只是看着面前的林飞,指望他能够看在自己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饶自己一命。
“哎,兄弟,你觉得他说的可信吗?有没有可能是他现编的?”吴浩凯看着沉默不语的林飞问道。
“应该不会,你说的那个带字母的盒子,他那个字母是什么样子的?”林飞摇了摇头向陈俊问道。
“什么样子,就是普通的字母样子啊,不过它的左脚根那里特别诡异,向右饶了个半圆把字母给饶了进去,你知道这个东西?”陈俊有些不解的问道。
听到他对盒子的描述,一旁的肥七张大了嘴巴愣在了那里,满脸错愕的指着林飞和陈俊道:“那个转换器不是在飞哥那吗,怎么听你说的好像本来是在你手里的?飞哥,这是怎么回事?”
“转换器是我从别人那捡的,可能在我捡到之前是从陈俊那里流出去的,想来是大头联系不到陈俊,后来看到你的动态,这才找上你的。”林飞想了想回答道。
“可不就是吗,我把东西给弄丢了,没法回去给大头哥交代,所以才躲起来的,后来就碰到你们,听到你们说要去找大头哥,我以为你们是故意演给我看,我才会·······”陈俊也知道后面的事不能再说,再说就拉起三人的仇恨了,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凯哥,借一步说话,肥七,你看着他。”林飞示意吴浩凯道。
吴浩凯闻言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色,视线在陈俊身上停留了片刻,这才随林飞走到了一旁墙角,陈俊看到两人离去,脸上的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知道他们这是在商量怎么处理自己,心中顿时七上八下起来。
“凯哥,陈俊的命能不能先留下?我知道这样让你很为难,不过你也听到了,大头对这件事和死人的事情有很大的知情权,我们找到他或许能挽救这些半死不活的人。”林飞知道这些死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诞生的,也知道想要救回他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为了保下陈俊,他只能昧着良心撒谎。
如果说林飞用其他原因来劝说吴浩凯,或许吴浩凯都不会答应,但是用那些半死不活的人来劝说,他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这可是关系着整个市的人,这远不是一两条人命所能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