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蓝熊兴奋不已,立即来到了干爹胡金彪处嘚瑟。
胡金彪宅邸的茶室里,老战友肖大海也在。
肖大海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肖大海数次请辞,却都被胡金彪拒绝了。
胡金彪拉着肖大海在自己家里长住,肖大海心想自己的家被肖安和他的女朋友占了,自己回去也无处可住,也就索性留在了胡金彪处。
两人正喝茶,蓝熊突然闯进来,令胡金彪有些反感。
“闹什么呢?
蓝熊,你不知道老年人需要清静吗?
要是打扰到我和老战友,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胡金彪挥挥手,示意蓝熊离开。
可蓝熊激动之余,哪里有离开的意思?
“干爹,你听我说,我买的那儿的房子,全都涨了!现在一平米能卖10000多,还在往上涨呢!我解套了,解套了!炒房这么多年,终于解套了!”
无论是股民还是炒房客,被套住的感觉都不会好,这一次,蓝熊不仅解套,甚至还赚了不少。
他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瞧你那点儿出息!”
胡金彪不住的讽刺自己的干儿子,“身为军人,打仗拼命的时候都不怕,怎么现在,亏点儿钱就怕了?
世道变了,人心不古,早知道糖衣炮弹这么厉害,当初就应该继续打仗的!”
“干爹说的是!等我把这些房子卖了,就回部队去!打仗可比炒房舒服多了,我炒房这几年,吃不香、睡不好,窝心啊!”
蓝熊有些激动,不住的在胡金彪面前诉苦。
胡金彪摆摆手:“就你这模样还回部队?
得了吧!你都掉进钱眼子里面去了,再去战场,只怕又是一个贪官污吏!蓝熊,我可告诉你,你那些破房子卖了,首先把我借你的钱还了!这些钱,为了补贴你的家用,我前前后后借了小二十万给你,不算你的利息,但本金必须还我!”
“是是是!”
蓝熊点头哈腰,怎敢不答应?
胡金彪又指了指肖大海:“还有一件事,你那些房子,不能全卖了,必须留一套给我的老战友!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和我这位老战友的孙儿打赌来着,现在你输了!”
“打赌?”
蓝熊一愣。
这件事情,他居然早就忘了。
自己的确和肖齐打赌,可是赌的什么,却相当玄乎。
景天康都的房价,怎么可能说涨就涨?
胜利来得太突然,蓝熊这才想起了和肖齐打赌一事,当时,自己以军人的身份立下赌约。
“没忘!当然没忘!我记着呢!”
蓝熊也不是赌输了抱桌脚的人,而且这一次,他没有输。
就算送出去一套房子,他却依然稳赚不赔。
肖大海忙道:“小齐随口说的罢了,他还小,小孩子心性!赌注这么大,这样的赌,怎么能够算数呢?”
事实上,肖大海也没有想过肖齐会赢,也没有指望蓝熊真的送自己房子。
自己年纪一大把了,还住什么新房子。
“老战友,军人说话,义气当先,许下的承诺,又怎么能不算数呢?
这场赌你的孙儿赢了,蓝熊送一套房子给你,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胡金彪据理力争,此事没有任何的余地。
景天康都的房价涨得蹊跷,据说与学区划分有关,可是这学区划分,又是怎么回事呢?
胡金彪的心中,也有些疑惑。
“难道真的是智光大师的法器起作用了?”
胡金彪好奇的询问蓝熊,“蓝熊,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每天向那尊玉佛祈福?”
“哪能啊?”
胡金彪苦笑一声,“前几天做了,可是后来,实在坚持不下来,我是军人,又不是神棍!”
说着,胡金彪就将由智光大师开光的玉佛,毕恭毕敬的递到了肖大海手中。
“肖叔叔,听干爹这么一说,我觉得这尊玉佛真的有用!我身体康健,无病无灾,连房子也解套了,这尊玉佛我已经不需要了!所以,我现在将这尊玉佛还给你,希望玉佛能够抱有肖叔叔长命百岁!”
蓝熊这么孝顺,肖大海一个劲儿的点头称好。
玉佛也完璧归赵,自己又糊里糊涂的得了一套房子,这运气也太好了。
肖大海甚至有些激动了,眼睛里闪着泪花。
胡金彪将老战友的表情瞧在了眼里,他看向了自己的干儿子蓝熊。
“蓝熊,你给我老战友的房子,准备好了没有?”
胡金彪质问蓝熊。
“还没呢!”
蓝熊只能摇头。
这件事儿,自己差点忘了,又怎么可能提前准备?
胡金彪瞪了蓝熊一眼:“没准备好?
既然如此,就立即去准备,最好明天就去过户!还有,房子不能是毛坯的,必须装修好了的,让我的老战友明天就能够住进去的那种!”
“装修好的?”
蓝熊一脸苦涩。
“怎么?
不愿意?”
胡金彪面色微愠,“我老战友年纪一大把了,活不了几天了,难道你让你辛苦装修房子?”
“不不不!绝对不会的!”
蓝熊连忙说道。
景天康都那十几套房子里,有一两套是装修好的,为的就是卖个更高的价钱。
既然干爹让自己送给老战友,自己当然只能割爱。
“还有,过户费什么的,你出,别拿我老战友一分钱!”
胡金彪再次下令。
蓝熊无奈,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放心吧,干爹,我这就去做!”
甩下了一句话,蓝熊就离开了茶室。
刚才一身美好的心情,到了这个时候,稍微打了一些折扣。
“老战友,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肖大海激动道。
“咱俩谁跟谁啊?”
胡金彪拍了拍肖大海的肩头,“再说,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你的乖孙儿为你争取的!他见爷爷无家可归,才和我那干儿子打赌的。”
“他?
哪能这么巧?”
肖大海自然不会相信。
胡金彪却面色一沉,道:“老战友,有句话我要告诉你:你那孙儿只怕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只是你暂时看不透罢了!连我都看不透,又何况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