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是太可笑了,也不撒泡尿看下自己是什么样子,竟然敢冒名顶替,说自己是叶家少爷。”
三角眼不屑地摇头嗤笑。
光头龙哥身后的一众小弟也是一阵的嗤笑。
难道他真的就是想冒名顶替,想以这样的方法来帮自己解决事情吗?
程辉显然也是更愿意相信三角眼的说辞。
毕竟,他与叶晨曾是高中好友,对叶晨的家境也是了解的。
已经无父无母的他又怎么可能是叶家的少爷呢?
“小子,你是把我当傻子了,这样的话编出来会有人信?”
龙哥也是冷哼一声。
“网上不是有拍卖当天的照片吗?
我说了,你们上网一查,是真是假,你们看了不就知道了,到时要杀要剐,你们看着办。”
“龙哥,这哪还用查,就他这样,不过是拖时间,怎么可能是叶家少爷。
我们还是现在就动手就他解决了。”
三角眼急切地说。
“闭嘴,我怎么做事需要你来都吗?”
光头龙哥扭头瞪了三角眼一眼。
三角眼这才识相地闭上嘴。
“去,给我查一下拍卖当天有没有照片,看一下叶少到底长什么样。”
光头龙哥对着身旁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看似比较斯文的男子说。
光头龙哥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的。
单从叶家的衣着打扮来说,他确实不像个阔家大少,但他既然能表现得如此淡定,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他们这可是一帮好勇斗狠的混子,若不是真有些实力的,怕是没几个人能如此淡定的。
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免得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他还是决定让手下的军师帮忙查一下,反正也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
那人应了声,随即拿出手机,“刷刷”几下输了什么上去,便开始簖工了起来,可仅是一会,他脸上已经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因为手机上显示的图片正是叶晨。
而当他继续往下看,了解到这段时间以来山口组所遭受到的一连串打击,竟都是跟他有关时,心中更是惊骇不已……另一边,程辉就如此热锅上的蚂蚁,正低声在叶晨耳边小声说:“叶晨,这样拖是不行的,不到几分钟他们识破了你的谎言,到时我们的下场会更惨。”
在程辉看来,叶晨的策略就是“拖”字诀。
“来,程辉,你别着急,先喝杯酒压压惊,有什么话一会再说。”
叶晨笑着端起酒杯。
“叶晨,这都已经是大难临头了,我、我哪还有心思喝酒。”
程辉不禁苦笑。
与此同时,那眼镜男已经看完手上的资料,正往叶晨这边看来。
只是,他看向叶晨的目光中竟是带了些敬畏。
随后他就把手机递给光头龙哥。
“老大,你看这。”
光头龙哥却是一皱眉,“佟州,你手在哆嗦什么?
脸色那么白,到底是怎么了?”
“老大,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佟州也不多说,只是恭敬地站了回去。
“整天神神叨叨的。”
光头龙哥嘴里嘀咕着,已经把目光落到手机的屏幕上。
同样,原本还神色正常的龙哥在看到上面的将被时,脸上也是一片青紫,目光在叶晨和手机屏幕上来回打了几个转后,目光倏地收紧,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资料。
而等他最后看完,手中的手机已经不自觉地掉落到地上,眼含敬畏地看着叶晨,一脸骇然。
“龙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坐在轮椅上的三角眼觉得很奇怪。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小弟也已经从自己的手机里查出叶家少爷的资料,目瞪口呆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因为想知道龙哥他们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奇怪,三角眼几乎是用抢的,拿过手机快速地扫了起来。
随后也是被惊得瞪大眼。
“天、天啊……竟然真的是叶家少爷,叶天龙的儿子……”三角眼禁不住地声音发颤,随后身子竟然一挺,人就直挺挺地往后仰了过去,口眼歪斜,浑身抽搐。
这完全是要被吓得猝死的节奏呀。
“华哥、华哥……”身旁的小弟连忙上前慌乱地叫着,忙不迭地掐人中。
“他、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原本凶神恶煞的龙哥和三角眼突然有这么奇怪的反应,程辉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究竟查到了什么。
“他们到底是看了什么?”
程明明也是忍不住问道,“那个坏蛋竟然还被吓得口吐白沫了。”
叶晨好整以暇地看着光头龙哥,不紧不慢地说:“龙哥,现在你终于相信了吧?”
“信,我当然信,叶少,你叫我小龙就行。
你这样的大人物要是也叫我龙哥,那可就折煞小的我了……”光头龙哥陪着笑脸,干巴巴地说。
开玩笑,叶家是怎样的存在?
别说是h市,就是整个华国,甚至是全蓼,那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而他光头龙呢,不过就是h市的一条地头蛇,光是身份上的悬殊,那就是可以直接碾压他了,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才想去招惹叶晨。
现在虽说是想杀了叶晨,就是看到叶晨被人欺负而不出手,若是叶天龙追究起来,他也是吃不完兜着走的。
既然惹不起,那就只能低头,以卵击石这样的傻事他可是不会去做的。
“这、这个……”程辉还有些弄不明白状况,看到一向作威作福的龙哥竟然在叶晨面前低头,一个四十岁的人还让叶晨叫他“小龙”,他都快要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了。
难不成,叶晨还真是叶家少爷?
“叶少,今天的事,这完全就是个误会,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冒失失地冲进来,打扰了叶少的雅兴,在这就给叶少您道歉了。
我、我这就带人离开。”
光头龙哥连连赔着不是,一脸的卑躬屈膝,早没了之前的威风。
“误会?”
叶晨喃喃着端起了桌上的酒,轻轻地啜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这可不是误会,今天要不是我在场,我兄弟今晚怕是就要给你手下的人给弄死了。
想走,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