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重复着,虽没什么变化,却过的很充实,也过的很快。每天早上照例起床喝壶荼,然后直冲练拳的地方跟叔公练拳,之后又是针灸课,下午就呆在方丈室里学东西,叔公会的东西很多很杂也很精,给我的感觉像是一座挖不完的宝藏一般,永远也学不完。在这近一个月里学到的知识比我呆在小学里学的东西还多多出多多。
脑子也似乎变的很是管用,没以前那么笨了。无论学什么叔公只要一说我就懂,触一通十,乐的叔公像是拾到宝一般,一天要夸上我不知几回,听的我耳都长茧了。不过心里很是受用,毕竟嘛,我也只是孩子,能得到长者的夸讲那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大事。说听烦听腻了,也只是做做样,也只是想拐个不骄不傲的好名声咯。
晚上跟着叔公学吹笛,见我身子一天一天的硬朗起来,也把几十天不能给我针灸的事放一边了,心里是巴不得我病好起来。一个月的苦练倒也有点收获,虽不能吹出什么悦耳动听的乐曲,但也马马虎虎,吹的不是很难听就是了。
发觉到打坐比躺着睡更有精神之后,打那天开始晚上我都是盘坐而“眠”,指挥肚子里的不知名的热气在自己的经脉里开山辟地,自己严如是经络国度里的国王一般,再指挥自己的部伍作战,越是往后越难冲开金绢上所标的多于叔公所讲的经脉,发现体内的几股热气数理也由二条增加至四条,连我也好奇自己肚子里到底有几种这样的热气。
这天下午兴冲冲的跑去方丈室,路上一直挂着昨天下午跟叔公下的那盘残棋。刚跑到离方丈室还有十来米远,忽然脑子竟然印出老爸跟叔公在方丈室开心的闲谈,叔公似是跟我老爸说近一个月来在我身上所发糗事,老爸听着禁不住怪笑几声。
无端脑子里跑出情景来,吓的我停下脚步,站着晃动小脑袋,口里直叫道:“错觉,这一定是错觉。”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推开门,脑际“轰”了一下,晕死,刚才印出的影像应该是真的。竟然真的是老爸跟叔公再闭谈,愣在那边不知道开口问题。
老爸好象不认识我似的,站起身双手按住我的双肩,左转右转,上下左右打量不停,眼里异彩盼呈。
“儿子,什么才一个月的功夫,你变的这么多,长高了好多,身体瞧着也结实了,脸也长肉了,老爸都有点认不出是你了。”老爸一脸兴奋的说道。
愣在一边的我这时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开心仆入老爸怀里:“爸,你什么也来了。”
老爸弱爱的拧了一下我小脸说道:“老爸来接你回家上学读书啊!”
“这么快啊,我还没玩够呢,我不要回家,我要跟叔公学好多好多的东西。”本来开心的我心情暗谈了不少。
一旁站着的叔公也舍不得我走,原本笑呵呵的脸也变的有点沉重,或许这一个月的时间对我和叔公来说都将是终生难忘的快乐时光。
叔公安慰我说道:“傻孩子,这么大个的人了,脑里还尽是想着玩,学习当然是重要了,其实叔公也舍不得你……”话还没说完,老眼似眼光闪闪。
这时的我听着叔公这么一说,忍不住仆到叔公怀里大哭起来。
浓烈的离别情绪很深地熏染了三个人,没办法,虽我不想走,可正如古人所说的那样,天下无不散之席。叔公,老爸开始帮我行李,本来行李不多的,就一些上山带来的衣服。可叔公一脑子把这一个月瞧过的书全部给打包要我带下山去,说留在这边也没什么用了,收拾完后既然比我上山带的行李多出四倍多。
天色也晚了,叔公便叫早早的叫我下山回家去了。
每走一步我便回头看了一下,叔公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起来,每下一座山峰,哪怕是一座秃秃的山丘,我都感到离别的愁绪在我的时光中聚集。泪水一直挂在自己的脸上。
回到家行李一扔直奔回自己的房里,倒在床上哭个不停。老妈瞧着不对劲,想进去问个究竟,老爸一把拉住老妈,用眼神示意别去打扰我。
哭也哭累了,拿起叔公送的那把笛子,左手传右手上下摸个不停。回忆在寺院里生活的快乐的每一分每一钞。
悠扬夹在谈谈的思愁笛声在我房里响起来,对叔公的思念也似是化成一缕缕笛声随着风,让风把我的思念带给远在寺院里的叔公。而我也似是用这笛声把心里所有的不快挥发掉,随心而揍,谈谈悠愁,谈谈愁。
肚子也饿了,也觉得自己有点闹的过火,拉开房门对老妈说道:“妈,我饿了,晚饭呢?”
一边静坐的老爸老妈一直没反应过来,呆在那边。我再叫一声:“妈,我好饿,晚上煮了没啊!”
这时老妈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忙应道:“煮了,儿子,开饭,开饭。”
虽没什么胃口,但很久没吃老妈做的热腾腾,香喷的家常饭了,倒也吃了不少。孩子嘛,就像我那样,闹闹一会儿就没事了。
吃饭的时候老爸跟我说,我被县一中录取了,是托了门路使了点钱才办成事的。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可惜天下父母心,子女都是身上掉下的肉,能不心痛吗?
后天就要开学了,因为学校离老家远,只能寄宿在那边。所以明天就得赶去学校报到。吃过饭后,老爸便叫我早点休息,明天送我去学校。
把自己关在房里,看着书桌上放着满满的从叔公那边带回来的书,叹了几口气,明天还要去新学校,还要认识新同学,开始新的生活,还是早点睡了,便盘坐而“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