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明晃晃的烛光,让安然很不适应,虽然都说新婚之夜,红烛不能熄灭,其实安然压根儿都不信这一套。Www..Com有些难为情地戳了戳赫连承玺的肩膀,安然期期艾艾地问道:“能不能把那红烛吹灭了?”
“为什么?”赫连承玺不解地问道,忽然又明白过来,想是他这娇娘子不习惯于这么明亮地“坦诚相见”吧。
低下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笑道:“好,正好我可以把面具取下来,这样我们就能真正做到肌肤相亲了。”
用手挥灭了桌上点着的红烛,赫连承玺抱着安然往床边走去。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一起,赫连承玺气息浓重地在安然的身上来回地亲吻着。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安然,闭上了眼睛,幸福地等待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把自己变成真正的女人。谁知,赫连承玺忽然大叫了一声,从她身上滚落下来,趴在床边呻吟不止。
安然大惊,不知道好端端地出了什么事儿,手忙脚乱地就去扯他的胳膊,却被他一把甩开。只听他语气里喊着薄怒:“别过来。”
安然手忙脚乱地就起身摸了一件衣服披上,哆嗦着手摸索着桌上的灯罩子,掀开了,就见赫连承玺一张扭曲的脸,在灯底下发出瘆人的光芒来。
安然就要去喊人,却被赫连承玺一把拽住了,他猛地弹起了身子,连衣裳都没穿,就拉开门冲了出去。
安然愣怔了一会,才慌乱地穿好了衣裳,靸了鞋也跟了出去。可是外头一片漆黑。赫连承玺有一个规矩,晚上自己睡觉的时候,不让任何人在他的门外守着。此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压根儿就看不到有一个人影。
这么久了,安然都不知道赫连承玺身边的人是怎么被他训出来的,竟然在拍手间就能立刻现身,平时只有寥寥几个小太监来回地供他支使。
转了几圈,也不见赫连承玺的身影,安然不由着急起来,不知道他为什么刚刚柔情似水,这会儿却撇下她一个跑了出去。
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喘息声。黑夜里。显得格外地清晰。安然摸索着,寻着声音慢慢来到一处厢房门口,原来这儿是几个宫女歇息的地方。
因着碧痕是皇后身边得力的人,是以她自己有一间**的屋子,声音就是从她屋里发出来的。【高品质更新】
安然心里暗道不妙:难道这赫连承玺兽性大发,又开始咬人了。只是这屋里不像以前四姑娘发出那样的瘆人的叫声来。相反,好像是一种男欢女爱的声音。
刚刚从这种呻吟里过来的安然,对于这个特别的敏感。窗纸上映着昏黄的灯光。看来里头有人。安然用舌头舔湿了一块窗纸,觑着眼睛朝里看去,这一瞧不打紧。安然的两腿依然软软地跪在了地上,身上像是打摆子般,颤抖个不停。
透过舌尖舔破的窗户纸,安然分明看到了赤身**的赫连承玺,正俯下身趴在碧痕的身上。碧痕只着了一件肚兜,两手紧紧地攀着赫连承玺的脖子。
赫连承玺正大口地喘着气儿,卖力地在碧痕的身上纵送。安然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结实有力的臀部,正一上一下地律动着。
这本是夫妻之间应该有的事儿,本是这会子她应该和他做的事儿,反而变成了他和另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做了。
只看了这一眼,安然浑身就像是被抽干了一般,瘫软无力,靠在窗户跟上,慢慢地滑落在地上。
室内的人儿显然已经沉浸在这种原始的**中了,压根儿就没有发现外头还有一个人,一个失意、自责,快要崩溃掉的人!
听着碧痕发出一声声猫儿叫春般的叫声,安然恨不得冲进去把她从赫连承玺的身下拽出来,狠狠地抽她几个耳光。赫连承玺是她的,可是为什么刚刚还柔情万千的他,转瞬间就兽性大发,去找别的女人发泄**?
安然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今晚就要成为他的女人,可是他连她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她。平日里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话,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假话!
室内一声高过一声的暧昧声浪毫不留情地刺穿安然的耳膜,让她不得不双手捂住了耳朵,摇晃着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欲待要离开这个地方。
室内又适时地传来碧痕一声得到满足后的叫声,就听见一阵如牛喘般的气息盖过了女子的叫声。安然不敢再待下去,生怕控制不住自己,抬起发软的脚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着。
平整的地面,硬是让她觉得走在了棉花垛上一般,不远的距离,就像是跨越了好几个时空隧道一样,让她挣扎了半天,才摸着自己的房门。
大力地推开了房门。里头到处都是耀眼讽刺的红。安然看了看悬挂着的那顶桃红帐子,狠命地连嘶带咬,一顿折腾,愣是把这床崭新的帐子从床顶上撕了下来。
两根碗口盘绛红的高烛,燃着熊熊的火焰,一滴一滴的烛泪,模糊了她的双眼,就像是人的血一样,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此刻的安然,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豹子一样,看到哪样东西都不顺眼。这象征着百年好合的绛烛,在她眼里也成了不祥之物,没有深爱的男人的洞房,这一切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恼怒到几乎失去理智的安然,拿起了床边上挂着的桃红嫁衣,对着红烛就挥去。力道大得让高烛立即倾倒了下来,滴下来的烛泪,沾染了桃红的嫁衣,离着火焰这么近,竟一下子把嫁衣给烧了起来。
安然兀自立着不动,冷冷一笑:烧吧,烧死了才好,把自己烧死吧,把这肮脏的世界烧掉吧。
嫁衣上的火,引着了垂在地上的帐子,火焰腾地升了起来,映着安然苍白无血色的脸。
眼中隐隐地有泪花泛了出来,可是安然倔强地忍着不让它流出来。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流泪。
愤怒地抬起一张绝美的脸,火光中的安然,嘴角隐着微微的笑,看来自己这辈子注定要孤苦一生了,与其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还不如一把大火付诸东流吧。说不定还能回到从前,在那个世界里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呢。
想到了这些,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火光灼人,眼睛微闭着,等着大火烧身的那一刻。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你就想这样死吗?是不是太便宜了那小子?原来你从我府里跑了出来,找的人也不见得就比我好啊。”
安然听得出来这是三皇子戏谑的声音,安然此时已经心如死灰,连头都懒得转,嘴里只冷冷地回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我这就让你看个够!”
身上白色的中衣已经被火燃着了,安然浑然不觉,依然矗立在那儿。三皇子忙急声道:“还不快走,真等着烧死吗?”
安然不言不语,直直地站在那儿,三皇子真的着急了,上前一把抱起了她,吼道:“你想死也不能这个时候死啊,等你收拾了那混蛋再死也不迟!”
眼看着火势蔓然开来,三皇子不敢停留,抱着安然,忍着浓烟就冲了出去。外头依旧没有人影,也不知道赫连承玺的那些下人们都躲在什么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跟前竟然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
来到院子中间,三皇子才轻轻地把安然放了下来。站在院子当中,扯开破锣嗓子大喊大叫:“起火了,再不救火就死人啦。”喊完,人已是斜窜了出去,身子一矮,上了院墙,人就隐没在夜色里。
想必是听见了这声大喊,神不知鬼不觉,仿佛是从地下冒出来一般,钻出了几个黑洞洞的人影,看样子像是值夜的太监,手里都拿着木桶,纷纷赶来救火。
安然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地观察着,像是一头狩猎的猫,等着猎物出现一般。
就听碧痕屋里的门“吱呀”一声轻轻地打开了,一个满身白衣的人,飞快地朝前掠去,冲入了安然的房子里。
一阵嘶哑的吼声传来:“安然,安然,你在哪儿?”
安然心里冷笑:“我在这儿,还没死呢,用不着你来为**心!”
其实火并没有多大,烧了一会儿就被太监们给浇灭了。赫连承玺一身白色的中衣,敞着领子,衣襟处还露出一大块古铜色的肌肤,在屋内转着圈儿找了一阵子,也没见着安然的影子。
左右思量了一阵子,想着这样的火势必不会烧着安然的。只要她不待在火堆里,肯定能跑得出来的。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赫连承玺从屋内慢慢地走了出来,怅惘的眼神在院子里四处搜寻着安然。
这屋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烧了起来呢?刚才自己在碧痕屋里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被她看见了?
是了,自己发现身子不舒适之后,就运气试了试,谁知道不试还好,一试肚腹处竟然像是吞了一块硬东西一样,坚硬如铁。
赫连承玺心里大骇:自己千防万防,还是中了招数。
他心里悲愤不已,想着是不是安然给她下的毒?当时只觉得浑身绷得难受,极想找一个女人发泄,可是瞧着安然紧张无辜的眼神,赫连承玺还是心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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