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瑟的脸。
又一次变成了红苹果。
厉锋淡淡笑道：“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赵锦瑟羞得无地自容。
“厉锋，你欺负我？
你故意的！”
女孩儿最后的矜持，化成小小的羞恼。
赵锦瑟抡起粉拳朝厉锋的胸膛砸去。
这一动，不要紧。
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衣，瞬间从肩头滑下。
厉锋眼前一亮。
无限风光，在险峰。
这边风景，独好！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啊！”
下一秒，赵锦瑟尖叫。
手忙脚乱得整理着浴袍。
“不准看！”
她羞怒得叫道。
厉锋洒然一笑，伸手抓住浴袍的大领子。
俩人的距离，再次缩短到半米以内。
“你……你要干什么？”
赵锦瑟瞪大眼睛。
泫然欲滴。
“你欺负我！”
赵锦瑟委屈巴巴。
可是为什么，她并不想推开厉锋。
反而，想要钻进他的怀里。
昨夜迷迷糊糊中，那温暖的胸膛。
应该属于他吧？
厉锋的视线，从一片雪白上一扫而过。
用浴袍裹好赵锦瑟曼妙的身躯。
将浴袍带子重新系好。
他粗糙的大手，按住她的头。
柔声道：“你病刚好，别着凉。”
这一刻，赵锦瑟的脑子，停止了思考。
这就是“摸头杀”？
感觉……好暖。
赵锦瑟，下意识得“唔”了一声。
轻轻的。
柔柔的。
像是躲在被窝里，被爱人亲吻之后，小声的呢喃。
又像是一只被撸顺了毛的小猫，惬意得叫声。
“床头柜上的衣服，是新的。
你先换上，我去做早饭。”
厉锋转身出门。
赵锦瑟站在原地，足足愣了一分钟之久。
她咬着嘴唇，缩回床上，屈起双腿。
下巴放在膝盖上。
“啊……啊啊啊！”
忽然，她抱着头在床上来回翻滚。
两条白生生的大长腿交替拍打着被子。
“被看光光了……”赵锦瑟哼哼着。
“不行，不能这么认输！”
赵锦瑟瞬间坐起，眼中都是斗志。
“要装作若无其事，对，就这样！”
她干脆利索得换上徐倩的一套新衣服。
深呼吸几口，赵锦瑟拉开房门。
桌子上，有一碗清汤面。
面条最上，是一只秀气的荷包蛋。
厉锋正在另一张桌子旁练字。
嘴里叼着一块切片面包。
“吃完饭，我教你练拳！”
厉锋看了她一眼，随意道。
从昨天中午开始，赵锦瑟就没有吃过东西。
哪里还能忍得住。
“好！”
赵锦瑟毫不客气。
抄起筷子准备开动。
但是瞬间，她的动作僵硬了。
“帅邻居……吃完饭，要做什么？”
厉锋刚写完一个“武”字。
将毛笔放好，认真道：“吃完饭，我教你拳法入门。”
“你肯教我练拳了？”
赵锦瑟霍然站起。
惊喜莫名。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嗯……所以快吃！”
厉锋笑道，“有劲儿，才能练。”
……早饭后，厉锋也换过一身运动服。
站在沙袋前。
“请指点！”
赵锦瑟同样一身短打。
“今天是周末，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训练会非常辛苦！”
厉锋淡然道。
“只要我不死，就会一直坚持！”
赵锦瑟眼中闪烁着火焰。
厉锋沉吟了一阵，开口道：“你学拳的目的，是什么？
别告诉我强身健体！”
“报仇！”
赵锦瑟斩钉截铁。
“母亲对我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帮我，只能靠我自己。”
“厉锋，你说过，杀人，枪比拳更管用。”
“但是，我怕是没有机会带着枪接近我的仇人！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如果你的拳法是杀人拳，那就是我要学的拳。”
厉锋点点头。
“好，那今天我们就开始第一节课。
拳架和右手直拳。”
厉锋说完，立刻拉开一个拳架。
双脚一前一后，脚尖儿微微内扣。
左肩靠前，右肩拖后。
右拳猛然击出。
“嘭！”
沙袋再次高高飞起。
赵锦瑟的心脏不争气得狂跳起来。
太厉害了！“帅邻居，我要多久才能到达你的程度？”
“你不可能！”
“你会不会说话？
这么打击我，真的好么？”
“杀人的话，用不了多久。”
厉锋淡淡道。
就这样，客厅的沙袋前。
厉锋和赵锦瑟，一个教，一个学。
刚开始，赵锦瑟笨拙得像是一只刚刚学习走路的丑小鸭。
但是一个小时之后，她就能够掌握发力的技巧。
虽然身体强度和发力程度都远远不够。
至少，方向是对的。
中场休息的时候，厉锋拍着沙袋道：“我的拳法，直拳是必杀技。
最重要的，是要练习每次出拳的位置。”
“你可以在沙袋上做个记号，每次出拳都争取击中记号，长时间才能够形成肌肉记忆。”
作为老师，厉锋算是很尽职了。
“好啊好啊，我做记号！”
赵锦瑟一听这话，精神百倍得站起。
找出一支笔，抱着沙袋画个不停。
“大功告成！”
赵锦瑟把笔随手一扔，掐着腰，得意洋洋。
厉锋走过去，皱眉细看。
在赵锦瑟的落拳位置，多出了一幅简笔画。
厉锋耐着性子看了几遍，大概是只被暴揍的熊？
眼睛的位置，是两个叉。
胯下位置，也画着一个叉。
四肢夸张得向外张开。
极富卡通的味道。
“是不是被震惊啦？”
赵锦瑟一挑眉毛，甩来一个极具威慑力的眼神。
“我这是抽象派画法。
以后看都这只可恶的熊，我的拳头就不会打偏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
厉锋笑道，“就是这只熊，惨了点儿，天天被你打！”
赵锦瑟，忽然白了厉锋一眼，幽幽道：“这只熊，把本姑娘看光光，还装作没事的样子，一句道歉也没有，当然要天天打！”
撅起嘴，赵锦瑟扬起小拳头，示威似的挥了挥。
“咳咳……”厉锋干咳两声，有些尴尬。
感情……这只熊的原型，竟然是他厉某人。
“知道错了？”
赵锦瑟把下巴仰到天上，傲娇无比。
“唉……”厉锋叹息一声，忍着笑道，“可怜这只熊啊，根本不是故意的，晚上被某位姑娘死死抱着，白天又要被她打，没地方讲理啊！”
赵锦瑟眨眨眼，低头嘟囔道：“这只熊太笨了，不能怨别人！”
下一秒，赵锦瑟瞬间摆好出拳姿势：“笨熊，看拳！”
“嘭！”
小粉拳，准确无比得命中……笨熊胯下。
厉锋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