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价值连城的宝贝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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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资的身材比小米想象中的还要好,上身是倒三角型,浑身肌肉线条感超强,腰部隆起刀削斧刻的完美六块腹肌。他大腿很长,线条匀称,粗壮结实。蜜色的肌肤,将他显得像豹子一样充满了力量感。
小米一步步走向还在滴水的床,从上到下一寸寸欣赏熊资那傲人的身材。
“啧啧,你这身材不当面首倒是浪费了。”她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小手划过熊资的腹部,在他六块腹肌上流连。
“女人,你在玩儿火?信不信我杀了你?”熊资的眼睛危险的眯起,目光阴沉的骇人,与狂暴的野兽没几分差别。
吼吼,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身为囚徒还敢威胁老娘?
‘啪’小米抬手就狠辣的甩甩了熊资一个清脆的耳光。表面上装作很害怕得样子,放的话却异常嚣张:“我好怕怕,有本事你尽管放马过来啊”。
说话间,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找死?”熊资疯狂地摆动四肢,大床随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随着他挣扎的动作,胸口两块肌肉鼓起。由于用力过猛,他的双手双脚被绑缚的地方磨脱了皮,溢出斑驳的血痕。
“你找抽?”小米又非常不客气地赏了熊资一个大耳光。熊资的双颊,因为这几个耳光高高肿起,嘴角也开始溢出血丝。
经过几番言语较量,熊资终于明白,这女人是不可能放过他,忍了又忍,他勉力压住心头蓬勃跳跃的火苗,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要怎样你才肯放了我”。
小米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鞭子,双手握着鞭子不断拉扯:“放过你?你派人四处追杀我的時候,你有没有想过放过我?放过姬牧、师兄?我恳求你放了潘岳的時候,你干什么去了?”
熊资微微皱眉,神色阴森地打量小米。“原来,你不急于逃生,是为了给那几个野男人讨公道?你师兄和姬牧都背叛过你,为了他们得罪我,值得吗?”
熊资的目光看得小米毛骨悚然,那眼神儿,好似沉睡百年的雄狮,眸中隐忍跳跃的嗜血恨意,仿佛一个沉沉的无底黑洞,一旦被吸入其中,就陷入万劫不复。
“你这种野兽怎么会懂友情的意义?”熊资的话,如利刃,快准狠,正中小米心中的暗伤。
扬起鞭子就冲那平坦得毫无赘肉的腹部打下,鞭影落处,一条血痕显出,熊资的腹部颤动一下。
“唔?”熊资皱眉,愤恨的瞪着小米咆哮:“你们的友情是什么?就是背叛?我想我不用学,也不想学。也就是你傻?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数钱?”
“不对,不对?他们是真心对我好的。”熊资的话彻底激怒了小米,她鞭子雨点般的落下,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的,却是姬昀抓着她衣角時,那低低的承诺:“这是最后一次。”
以及姬牧和姬昀引开刺客時,那决然一笑時说的一句。“以前对不起了,但,我也是最后一次,真的。”
他们在力量耗尽的状况下,义无反顾地冲入了江中,用自己的命,博她的安全。就算以前他们为了各种理由,背叛了她,但那一次的拼死相护也足以消磨掉她所有的恨意,让她从此只记得他们的好。更何况,那么惹人怜惜的潘岳,正是因为眼前男人的贪欲,而受尽苦楚。
她恨死他了。
小米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握着鞭子的手由于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小米咬牙切齿不断地狠抽。
“这一鞭是潘岳赏你的,这一鞭是师傅的。这两鞭是禽兽师兄和花孔雀的。这三鞭是我的……”
“噼噼啪啪”皮鞭打在身体上的响声很富有节奏感,每一鞭,小米都用尽了全力。
连抽了三十几下后,熊资身上已经爬满长长短短的鞭痕,可怖的青紫色遍布全身。
窗外风声呼啸,枝叶沙沙清晰入耳。
熊资闷哼一声,冷笑道:“哼,你师兄和那个长得像娘们的质子都已经死在江里了,现在报仇不觉得晚了么?”
熊资的笑,极艳丽,也是极残酷的,象是玫瑰的刺,明知人的痛楚,仍刺到人的心里去。
小米措及不妨,明亮的眼更胜黑暗中燃烧的烛焰,已把夜色焚灭不复。
“你说什么?”小米的声音因为惊讶、愤怒而拔高。
“我说他们都死了,现在报仇不觉得晚了么?”他又一遍无情地重复,眼里闪烁着报复的快意。
泪逼在眼眶间,视线渐渐模糊。熊资的话如利刃,割在心口上,一刀又一刀,锥心的同痛。
小米抬头望向棚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俊帅的姬昀、妖媚的姬牧、萌萌的潘岳,三张熟悉的脸孔交替在眼前浮现。三个绝代风华的男人,一个被眼前的男人卖入小倌馆,成为任人亵玩的玩物,两个葬身江中,尸骨无存。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在颤抖,抖得连五脏六腑都抽搐着。
他们冲着她笑,让她好好地活下去,让她不要哭,让她替他们报仇?
“呵呵呵”小米突然笑了起来,那抹轻笑在唇间荡漾,瞳彩迷离,带着蛊惑他坠入地狱的妖魅。
她用鞭子抬起熊资的脸,一字一句对他说:“熊资,今天老娘教你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手中的鞭子,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源源不断地挥下。
熊资开始还在挣扎反抗,到后来,他不再吭一声,握紧双拳,任命地闭紧眼睛,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直到打得实在没有力气,小米扔掉鞭子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瘫坐在凳子上。
“女人,你就这点手段?”熊资蓦然张开眼睛,眼中的讥讽刺得小米弹跳而起。
她擦擦额头的汗水,冷哼一声:“这才刚刚开始,你最好一直都这么忍着。千万别叫?”
熊资轻哼一声,那声音充满轻蔑。
小米将牙咬的吱吱作响,,她想要的结果是是不断的求饶,大喊大叫,而不是像个死人一样吭都不吭一声,该死的,她就不信治不了他。
小米无意中翻弄熊资的衣物,突听得‘铛’的一声。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响亮。震得熊资猛地睁开眼睛,小米清晰看到,他眼中的在意和惊悸。
在熊资昏迷時,她怕熊资突然转醒。匆匆扒了他的衣服,就开始捆他手脚。还真没来得及翻查他的衣物。
小米好奇地抖动衣服,却发现熊资外袍偏上的地方,缝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夹层。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女人,警告你,别碰衣服里的东西。”熊资激烈的扭动,毫不掩饰对那东西的在意。
“呵,你不让动本姑娘就非动不可?”她冷笑着拿起桌边的剪子,唰唰两下把熊资名贵的衣服剪得稀烂。
“当啷”一声,一块金灿灿手掌大小的东西,和几颗鸽蛋那么大的珍珠掉落下来。
我擦,小米揉了揉眼睛,双目熠熠闪光。纯金地啊,能有三四斤沉?
她在心中迅速换算一下,一克黄金是344元人民币,一斤等于500克,那么三斤的黄金令牌,价值五十一万六千多元人民币啊。
我擦?这厮居然带着五十多万的现金招摇过市?
小米拿着这块黄金牌子手都抖了。她拿着那块牌子翻来覆去地看。
只见这块黄金牌子,两面都雕刻着精致的龙纹,其中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令字,煞是精致。
随后,翻来覆去地看够后,小米的目光又移向那几颗珍珠。
只见那珍珠一颗颗足有鸽蛋那麽大小,呈淡金色,表面光滑圆润,宝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
熊资一脸鄙夷地看着小米那副双目冒光的穷酸样,不由得语出讥讽:“你是不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特别的珍珠?这种金色的珍珠,世上只此4颗,好好拿,别弄坏了。Www..Com一百个你也不及你手中一颗珠子值钱”。
小米闻言目光一闪,心中不由冷笑:是吗?一百个如花似玉的我还不及这一颗死珠子?
死贱男,你等着,姑奶奶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物尽其用?
这么想着,她一摔门,扬长而去。
***
夜黑如墨,只有天空偶尔透出云层的星星若隐若现,才使得那种让人心中充满沉重的心情得一丝纾解,熊资心情复杂,从没想到,从小到大呼风唤雨的他,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心思百转间,突听得‘通通通’急促的脚步声。Qq1V。
一定是那女魔头去而复返了,熊资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只见小米跑得俏脸飞红,樱桃般的小嘴此時微微张开,正大口喘息着四周的新鲜空气;那因为快速奔跑而略显而略显红红的脸颊搭配着那艳丽的红唇,直让人生出一种我见尤怜的无限怜爱。
屋子里,弥漫着呛鼻的酸味儿,那是……陈醋的味道?
熊资不明所以地看着小米。只见她拿起一颗珍贵的珍珠,毫不在意地仍上空中,又接住。
“哎,这金色的珠子确实少见,不过这世道假货那么多,姐好心,帮你鉴定一下真伪。”
这句话放出来,熊资汗毛倒竖。
“你——要——干——什——么?”这五个字是从牙缝中一字字地挤出来的。
小米手一松,只听‘咚’的一声,被扔入空中的珍贵珍珠就没入了陈醋中。
熊资傻眼了,胸膛剧烈起伏。
偏偏某女还不知好歹地刺激他。“听说醋能融化珍珠,我特意找了一坛正宗陈醋,帮你试试真假。”
说完,她饶有兴致地扒着坛口,一边胡乱地哼着乱起八糟的歌曲,一边欣赏稀世珍宝是怎样消融的。
‘亲爱地,你张张腿,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我左插插,我右叉叉,我后叉叉,叉叉你个混球叉了又叉。”
在熊资被这种又色又怪异的歌声整整折磨了一个時辰后,终于听到一声令他肝疼的叫声:“哎哎,你的珍珠是真的诶,被醋给融没了,渣都没剩诶。”
米小米清晰地听到了熊资磨牙的声音,他的手紧紧握起,手上青筋暴突。最后狠狠地闭上眼睛,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就这样就受不了了?小米心中暗暗冷笑。不是一百个我也抵不上一个珍珠吗?
她痞痞一笑,拿起桌上的令牌,卯足了劲儿,向着桌上的一枚珍珠砸去。
‘咣咣’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老远。
熊资眼皮微微掀动,最终还是忍不住张开,好奇地望了过来。
当他看清,小米拿着楚国能调动百万军队的黄金令牌,在猛力地砸稀世罕有的珍珠時,情绪终于失控?
“你这个妖怪,到底要干嘛?”他失控地暴吼,脖子上青筋蚯蚓一样的扭曲。
看着一头被困的雄狮发怒,小米放下手中的令牌,将砸的支离破碎的珍珠拢在一堆,然后毫无形象地挖了挖耳朵,淡定地说:“我没聋,不必如此大呼小叫的。”
“你要多少钱,才能不动我的金牌和珍珠?”熊资眼睛蓦然张开,
“钱你妹?你特么命都捏在我手里,还吝惜一块破牌子?”小米双手叉腰像是看着一个小丑,嚣张的扭扭屁股:“怎么样?生气啊?你咬我啊?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呸,不是任何事都可以用钱来解决的?”
‘咣当?’
熊资性感结实的小腿狠狠踹了一下床柱,顿時倒抽冷气。
“哈哈哈哈?痛吧?该?”小米指着熊资爆红的大脚趾瞬间毫不留情地大笑,特么地,看着敌人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的感觉怎么会这么爽呢?
“你以为我会这么算了么,接应我的人随時会出现,我劝你快点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你真的不怕死吗?”熊资一字一句都说得异常沉重,浑身肌肉爆出,额上青筋开始突突的跳。
米小米耸耸肩膀,又回到桌边,咣咣地卖力砸。她仔细地将硕大的珍珠砸成细细地珍珠粉,看着这一堆金色的粉末,小米又做了一件让熊资更加崩溃的事。
只见她从桌上一个罐子中拿出一个西红柿放在碗中,然后又拿起了熊资爱逾越姓命的军令牌,狠狠拍向西红柿。
一時间,果汁四溅。
“妫嫣?你落到我手里,我要你命?”熊资厉声大叫狠狠扯了一下束缚手脚的绳索,眸中充满了阴霾,表情甚是的骇人,可谓到了怒发冲冠的地步,挣脱了半天不但没有得到解脱,反而手腕已经开始淌血,只好咬牙切齿的忍住。
小米一边卖力地砸西红柿,一边感概。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狂暴,这样不好不好。
等我破了你的菊花,谢了你的火,你就不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无故发火了。阿门?
小米砸了一气儿,终于将西红柿弄成了汤。而那块金牌,却也弄满了果渍,被当成破铜烂铁仍在一边。
经过一夜的折腾,熊资已经淡定了。他冷眼地瞅着小米用金牌砸西红柿,然后再将另一颗珍珠咣咣咣地砸了个稀巴烂。
紧接着,小米做的事,让熊资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只见她将砸了一夜的珍珠粉,毫不吝惜地全部倒入西红柿汁中。
然后她大咧咧地拿着那黄金令牌,一顿搅拌。
熊资觉得,小米搅拌的不是珍珠粉,而是自己的心?
他的心肝脾肺,五脏六腑,跟随着小米的动作,一抽一抽地疼。
忍忍忍?忍字心头一把刀啊??
熊资咬牙切齿地看着小米心满意足地拿出脏兮兮的金牌,随便地仍在桌上。
然后举起碗……
一直忍着的熊资终于憋不住了,“这令牌都没有洗过,你就这么那它砸东西,这样的东西喝下肚你不嫌脏?”
“脏你妹?”小米抛了个白眼给熊资。伸手从碗里剜出一大块西红柿珍珠泥面膜,抹在了脸上。
熊资嘴角抽抽着,看着小米一脸轻松地,将包含两颗价值连城金色珍珠的西红柿汤,一点点都抹在了脸上。
当小米转过红彤彤猴屁股一样的脸時,熊资都郁闷的要吐血了。
米小米走到镜子前,细细摩挲珍珠粉,嘴里还喃喃自语地评价:“也不咋地啊,还价值连城呢,沙沙的,磨脸,一点不如一两银子一大包的劣质珍珠粉好用?”。
‘咯吱咯吱’熊资气的双眼冒火,鼻子冒烟儿。牙磨得吱吱响
抹完了整张脸,小米看到,碗里还剩下不少她自制的面膜。然后将价值连城的面膜,抹吧抹吧,涂到手上。
望着剩下的那些,小米皱了一会儿眉头,又毅然将袜子脱了下来,将脚也涂到红彤彤的。
熊资那个气啊,他觉得要是换个定力不好的,绝对绝对会被这女人气出脑中风。
他价值连城的四颗珍珠就这样让这女**害仨。抹脸也就算了,还抹脚?
他目光阴嗖嗖地看着小米的脚,恨不得用目光将那红彤彤,自由自在晃荡的小脚丫砍下来喂狗。
他的心中闪过n多恶毒的念头。
岂料,一刻钟后,这女人毫不吝惜地洗掉了贵的离谱的面膜,她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光滑放亮的小脸,自恋地做了一个嘟嘴皱眉,挺萌的表情,说道:“珍珠粉真的能美白诶,幸好留了一颗珠子。明天继续?”
“妫嫣?”熊资狂怒的暴吼声几乎震聋了小米的耳鼓,他狠狠地踹向床柱,再一次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该?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姓呢?”小米看着熊资红肿的脚趾,没一点同情反而叉着腰冷嘲热讽。
折腾了一夜,小米感到累了,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看熊资那**的床,摇了摇头。她可不愿意睡在那里,那会让她以为自己尿炕了。
最后她出门,吭哧吭哧搬来好几床被褥,铺到屋内一张贵妃榻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睡着了。5270
小米安静地躺在贵妃榻上,似乎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像栖息的蝴蝶,将她狡黠明亮的张狂的眼睛盖住。扇子一样浓密的睫毛,随着小米的呼吸,像有生命一样微微颤动,
她的嘴角有笑,那笑容甜美得让熊资移不开视线。此刻的小米就像误入人家的仙子,不染尘埃,纯洁美好。熊资想了很多词妄图定义这个女人,可是最终叹了口气,她的美无法形容。
身上的抽痛,時刻提醒着熊资,这个女人是如此心思恶毒,手段毒辣。可,他对她有点恨不起来。是因为她的特别吗?
女人对于熊资而言,只是一种收藏品,或是美丽的标本。需要的時候拿出来炫耀一下。
他以为自己已经收集到了各种类型的美人,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世间没一个女人是像小米那么特别的。
她慧黠如狐,仅凭他的字就看穿了他的雄心壮志。她义薄云天,几次罔顾自己姓命也要救护身边的人。她又心狠手辣,对自己毫不留情地鞭笞,羞辱……。
熊资呼了口气,将头转向一边,他不能再想着她了,他要做的是恨她,讨厌她,这样当有一天他抓住这个女人的時候,才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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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在朝霞的迎接中,露出了红彤彤的面庞。细碎闪烁的金光透过树叶的罅隙明晃晃地跳跃着,清晨的院落流溢着煦暖和悦的光泽。
小米舒服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揉揉眼睛站了起来。“该吃早饭了?”
小米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别有所指。一宿又痛,又冷受尽折磨的熊资心中一动,心中升起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又——要——倒——大霉——了。
不一会,小米拿着一盘热气腾腾色泽金黄的鸡走了进来。
熊资感到挺诧异,这不是这个魔女行事的风格啊。他现在是不奢望能吃上鸡肉了。但,这顿早饭她到底为他准备了什么呢?
小米扯下一条鸡大腿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她的吃相豪放之中透着文雅,有别于熊资看到的所有贵族小姐。
直到小米吃完一个鸡腿,两个鸡翅,她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嘴,掰下仅存的那只香气四溢的鸡大腿,在熊资嘴边晃啊晃的。“想吃吗?”
熊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可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泛滥的口水。
“不吃拉倒,这种好东西,我就是喂狗,狗还冲我摇两下尾巴呢。
“你?”熊资怒视小米,小米一甩手将鸡腿扔向门外,立時一条瘦巴巴的大黄狗将鸡腿叼起,大口撕咬,一边猛劲儿地嚼,一边冲着小米猛摇尾巴。
配合的那个天衣无缝啊。
小米也不想和熊资再多废话了,她用手撕开鸡肚子。只见里面淌出来一堆黑色的,极其难看的丸子样的东西。
小米用勺子舀起几个丸子,冲着熊资扬唇道:“你们不是喜欢打仗吗?战乱过后,百姓果腹都难,天天吃的就是这种用谷子壳黏碎后做成的糠饼。估计像你这种社会的垃圾肯定没尝过,从今天开始就给老娘体恤一下民间疾苦?”
熊资闻言身体一震,眼内闪过复杂的神色。他难得乖乖地张开嘴,细细咀嚼小米塞进去的黑色‘丸子’。
这种‘糠’的味道有股馊味儿,涩涩的,而且很粗糙,有点儿拉嗓子,难以下咽。
熊资忍着呕吐的**,皱着眉头将那黑黑的糠咽了下去。接着,小米又塞进第二勺,第三勺。
熊资越吃恶心感越强,他觉得这鬼东西的味道,和溉水的味道有一拼。
在他咽下最后一口后,坚决闭嘴,拒绝吃这鬼东西。
“哼,这样就受不了了。告诉你,普通百姓,能天天吃上这个就感到老幸福了。你知道吗,有的地方闹灾荒,百姓饿的没法,只好吃白色的观音土,更惨的他们为了活命易子而食。”
“够了,别说了?我国同意诸国的国策没有错,别妄图蛊惑我。”
小米正在洗手,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统一诸国?做梦
小米眉头一挑,顺手就将洗手水‘哗啦’一声泼向了熊资的脸上,怒不可赦的破口大骂:“特么的你以为你们楚国很强大很了不起吗?告诉你,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没有人可以嚣张一辈子?总有一天,你们楚国人连糠都吃不上。”
熊资的双拳捏出了骨骼脆响声,胸腔也开始剧烈的起伏起来,闭目用力喘息,好?很好?睁开眼扬唇绽放出一个帅气的弧度,与眼内的怒火熊熊成鲜明的对比,似乎要将小米的五官死死刻进脑海中一样。
他上半身本就已经青紫一片,被水一激,强壮体魄有一瞬的发颤,可他吭都没吭一声。就像他丧失了痛觉一样。
是条硬骨头啊,小米放下脸盆,摩挲着下巴,心中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6892
熊资满头黑发已经彻底湿润,闪烁着莹光,几根调皮的浏海滴下一粒水珠,顺着雕刻般的脸颊滑入颈项,仿佛少女的唇瓣吻过,留下一条水光。
小米的眼睛无意识地随着水珠一路向熊资的小腹下滑,再下滑……
‘咕咚’,小米不自觉地大力吞咽了一下唾液,幻想着那布料下微鼓的部位,顿時口干舌燥,好吧,她承认她是个雏儿,对男人的了解仅限于看过一次,当時可谓是鼻血狂喷,比起的男主角,眼前的这个可以说强上一万倍,
小米的目光如狼似虎,刺激到了熊资,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哑哑地说:“女人,你就这么爱看男人的鸟?形骸的爷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还是头一次见。再看我把你卖到妓院,让你看个够?”。
靠靠的,卖妓院三个字一出,立時让小米想到了还在小倌馆受苦的潘岳,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梦。
你特么的才是鸭。你哥你弟你老爸,全特么是面首?这么爱把人卖妓院,那姐就让你尝尝当鸭的滋味?
小米柳眉一竖,牙一咬,心一横,将熊资最后一点遮羞的布料向下一拽,很是豪放的撤掉了熊资最后的一点遮羞物。
哗,这小子太有料了?
小米瞪圆了眼睛,困难地将视线在移开,俏脸红的快滴出血的她,假装藐视地说:“嘶?你小子的小鸟那么小,最适合当面首了?”
熊资脸色铁青,眼角像通了电一样,别别别地抖动,唇角也一抽一抽的。“爷是金枪不倒。”他别扭你纠正。
从没有女人敢直视他的骄傲,从来都是女人夸他勇猛,没人胆敢嘲笑他。
熊资看着小米那红樱桃般的唇和那高耸的丰盈,不由得想象将这个可恶的女人压在身下,狠狠教训的样子。
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见识我的勇猛,熊资暗暗发誓,
“变…变大了?”小米的一声惊呼,让熊资一愣。他垂眸一看,果真已经彻底苏醒,性感突出的喉结一阵滚动,放肆地将视线转到小米的身上,顺着那高耸一路向下扫视,最后定格在女人的美上。
鹰一般凌厉的目光似乎带着掠夺,更有要将对方看穿一般。
小米收拢秀眉,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正直视着她的身躯,偏头看去,男人果真正瞅着她的臀部看,赶紧后退一步双手叉腰像个驯兽师一样,歪头嚣张的瞅着男人道:“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熊资的回答让小米一阵气闷。
“是吗?”小米佞笑一声,转身咚咚咚地跑到外面去了。
熊资心里一动,觉得危险即将临近。果不其然,去而复返的小米,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回来了??
“你想干什么?”熊资没有底气地看着小米,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做你也想做的事情啊,”说完,她拿着刀,对着熊资,上下横竖一通比划,仿佛在寻找最佳的切割部位。
冷冷的刀锋贴到熊资的命根上,让熊资觉得毛骨悚然。饶是他镇定若厮,一時间也变了颜色。偏偏小米还好心地安慰他:“别怕,一会儿我切的時候,千万别叫,免得我惊吓之中失手,没弄利索,还得再给你补一刀?”
熊资不敢相信的看着小米,疯狂地挣扎起来,脸上青筋暴突出来,喝斥道:“你敢?”
小米握住刀的手紧了一下,心尖跟着一阵颤抖,吞吞口水,憎恨道:“你不是说你金枪不倒吗?今天老娘就不信邪,划开看看,枪到底在哪里??”8085
熊资的眼睛,随着那把明晃晃的刀游弋,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剧毒的长虫爬到了身上,随時随地咬他一口一样。
他恐惧地闭上眼睛,凭着一夜的相处,他知道小米并非开玩笑,这个女人比谁都疯狂,一丝恐惧终于在脸部蔓延。
“哈,你终于知道害怕了?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小米看到熊资惊惧的表情,内心深处窜起邪恶的火苗。
她拿着刀的手稍稍用力,故意吓唬:“很害怕啊?求我啊,求我或许考虑留下你的瘦鸟?”
小米那恶毒变态的语言和行为,令熊资彻底没了脾气。他捆住的双手,蜷成拳头,几乎都要捏碎,墨黑的眸子不再冷酷淡定,露出了屈辱和明显的愤恨,不知是恨无法动弹的身躯还是恨小米的变态,总之这一刻他已经无法强装下去了。
“不求是吧?那我开刀了?”
“求你?”两个字自牙缝中挤出,虽然说得很不情愿,可也能看出是熊资的极限了。
“切,我还以为你能挺到我划你两刀的時候再求饶呢,原来你也是个软骨头啊。”
熊资努力将屈辱的感觉压抑下来,他知道,越是放狠话,眼前的女人越变态。他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脸色瞬间转为漆黑。
小米直视熊资那张怒气勃发的脸,;他刀削的眉微微皱起,薄薄的唇紧紧抿着。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下身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泽;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阴骛,她知道他此刻很愤怒,一个从未尝试过失败的人突然一落千丈,自然不好过。
完全无视对方的怒气,用刀敲了敲那湿答答的头颅喃喃道:“你长得还不赖,是我见过最适合当面首的男人?”
熊资不屑的闭目,好似连跟对方说话都会降低身份。
‘啪?’
抬手就是一巴掌,一点也不含糊,扔掉菜刀揪起熊资柔软的黑发凑近表情狰狞的脸:“少***给我露出这种让人厌恶的表情,熊资,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皇子吗?从现在开始,敢再嚣张,老娘就切了你,哼?”
呼?熊资用力吐出一口气,仿佛这口气不吐出就会被活活气死一样,全身的青筋都接近爆炸,对于米小米的喜怒无常可谓是无可奈何。
小米拿起特意从客栈卷走的粗粗的红烛点燃,熊资几乎不用想也知道她下一步要干嘛,剑眉缓缓收紧,没有再说话。
瞅着蜡油滴在男人的腹部,那些青青紫紫的伤口立刻会随着滚烫的汁液颤抖,小米讥讽道:“你不是很喜欢将人卖入妓院吗?现在你还不是得躺在这里任人揉捏?熊资,你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
“确…确实没…想到?”银牙咬得嘎吱嘎吱响,但绝不会再露出丁点痛苦的表情,仿佛不想让对方得意一样。
“你更没想到接下来的节目,会让你铭记终生呢?”
小米邪恶的笑出了声,她从桌上拿起黄瓜无耻的笑道:“瞧瞧,多漂亮,是不是很适合虐菊?”
熊资错愕了一瞬,“什么虐菊?”
小米拿起黄瓜,将其整根没入桌上的油罐中,无耻地笑道:“虐菊,就是断袖啊,作为贵族你没养过娈童?”
熊资终于反应过来小米要干什么了,咬牙阴沉道:“有种你就试试?”
小米与熊资对视了一会便退缩开,虽然知道他不能将她怎么样,但每次对看了一会就会不自觉避开那使人烦闷的眼睛,它太过黑暗深邃,時時刻刻都绽放着令人畏惧的光,仿佛多看一会就会魂飞魄散。
她强装镇定的扬唇:“那我就试试?这是你让的,谁怕谁?”
猛地,卧室内传出了男人的闷哼,那是一种只属于强者的闷哼,带着嗜血、隐忍,可想而知此時他的表情有多么的可怕了。
脸部也因为憋气而通红,下颚微微抬起,表情异常扭曲,咬牙切齿的喘着粗气瞪着那疯了的女人,就好像一头猛兽,一旦得到解脱就会扑上去将敌人撕咬个粉碎。
许久后,在男人脸色已经惨白后小米才把玩着沾满血的黄瓜鄙夷道:“果然已经老了,这么不经弄,这才刚刚开始,咱们还有的是時间玩?”
‘哐当哐当’
熊资再次疯狂的摆动,喷火的眸子欲要将米小米挫骨扬灰一样。
“妫嫣,我要杀了你?”那嗜血的眼睛隐含的不仅仅是刻骨的仇恨。
米小米瑟缩一下身子,鼓足勇气说:“好了,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你最好祈祷你的手下能及時找到你。姐不陪你玩儿了,后会无期。”
说完,在熊资杀人般的目光中,带着那块金牌和价值连城的珍珠,还有上千两的银票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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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安岳县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夜幕虽然降临,白日里还显得有些灰暗的安岳县,此刻却灯火通明,一片辉煌。尤其是胭脂河两岸的连绵阁楼,此刻正是生意兴隆,每一座楼中都是丝竹阵阵,衣香鬓影。莺莺燕燕的娇声,犹如林中百鸟婉转,脂香酒浓。
。小米一身男装打扮,将手脚用黑灰涂得灰头土脸的,摇着扇子,咋这胆儿步入安岳县最大的青楼‘牡丹阁’。
据她多方打探,潘岳好像就是被卖到了这家妓馆。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赎回潘岳,然后带着他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才一进门儿,突听得门口处传来一声高呼:“女儿们,快出来啊,有位英俊潇洒的小公子来了”
“哎,来啦……”一阵娇滴滴的回应后,原本站在二楼走廊上待客的妓女顿時一涌而下,赶往门厅接客。
看着潮水般涌过来的妓女们,小米有点懵。
她们带来的香风能熏到一头牛,
她打落那些摸上来的爪子,假装厌恶地说:“去去去,小爷来你们这儿可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庸脂俗粉,”打发走那些妓女们,她转头对老鸨道:“妈妈,有没有鲜嫩点儿的娈童。给小爷叫一个。”
“这个……”老鸨迟疑道。
“怎么,怕小爷没钱?”小米啪地拍出一张二百两面值的银票。
老鸨眼睛倏然一亮,一边伸手接过银票,一边解释道:“不是怕公子没钱,只是那个小童是前几日才买进来的,样貌虽美,姓子十分泼辣烈姓,昨儿抓花了好我们好几个人……”。
小米眼睛一亮?
是潘岳吗?应该就是他了?
潘岳肿么样了捏,受到折磨没?小米救他的時候,潘岳大闹妓院,给一个老熟人下了不举的药。熊资属下找来,发现他被……师傅也将在下一章中现身,表现极其英勇。精彩内容,尽在下一章。】
&^^%#狂妃偏咬窝边爷85_第八十五章:有仇报仇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