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老人给的信方秋荣不看就知道是罗佳华写的,肯定是催她去让他“检查”了。
罗佳华和她约定好了,每个星期都要去让他“检查”一次。
说起这种被“检查”的感觉,方秋荣是又憧憬又害怕。
憧憬的是那种被“检查”时带来的极度的愉悦感。这种感觉简直没法用词汇表示。反正被“检查”时你就觉得所有的兴奋感都集中在一个点上,升腾,升腾,升腾!直至最高峰,而那最高峰时刻,你已经觉得你不是你,全身心都无比舒畅。
这种体验换做谁都期待啊。
所以,不用罗佳华写信来催,方秋荣过个两三天就有一种冲动,如果中午时间不允许,都想请个假去罗佳华那个单间里,让罗佳华上上下下的好好的“检查”一遍。
而害怕则是被“检查”后的反应。
最初的反应是极度嗜睡,脸色蜡黄。这一点,还是小燕子最先发现。方秋荣当时还不知道是被“检查”后的反应。
小燕子提醒说她是不是和男人那个了,方秋荣方才将这种反应与被罗佳华“检查”联系起来。
这就不容置疑了。
本以为这种反应过个几天就会消除,没有想到这种反应是消除了,却来了更强烈的反应——时不时有呕吐的感觉。更让她不理解的是,从家里带来的酸腌菜,以前是顶讨厌的,现在特别喜欢吃。
这让她更为害怕。
因为害怕,上一周方秋荣便竭力控制自己的欲-想没有去罗佳华的单间,结果罗佳华便写信来催了。
看来罗佳华也很喜欢“检查”她的身体。
本来就是竭力控制了欲-想,才不去乡政府大院,现在都来信催了,那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了。
就在守门老人说有她一封信的时候,方秋荣全身,“我是担心你。是医生说你打伤风吗?”
“不是,是我自己猜的。我得去学校了。”
“你明天中午再来一趟。”
“明天还来?你还想检查吗?”方秋荣天真地问道。
“我天天都想检查你,”罗佳华笑道,“只是怕影响不好。明天我拿一样东西来做个化验,这个化验跟你总是想呕有关系。”
“我懂了。是化验我就来,如果还是检查我就不过来了。”
“你不喜欢让我检查吗?”罗佳华猥琐地问道。
“我去学校了。再不去肯定会迟到了。”
……
阳江华安建筑公司。
董忠民办公室。
“你是说程垂范今天突然去了工地?”董忠民阴着脸问道。
“他还是要我们拿出那两样东西,否则,明天就停工。”赵辉煌道。
“艹他奶奶的!这个人怎么这么狂?!”董忠民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就是这么说的。”赵辉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兄弟们都虚他。”
“你也别愧疚,”董忠民道,“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这个人原本人脉就广,能力也比你强。我思考的是,这边叶江河一抓起来,他就来工地找麻烦,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某种牵连?”
“很有可能董总。之前叶江河说搞定了这个人,我他妈就觉得奇怪。八大罗汉全体出动都对付不了的人,叶江河一出面,程垂范就认怂。这难道不奇怪吗?所以我建议董总想办法与叶江河见个面,我感觉程垂范一定有什么东西落在叶江河手里,这东西能牵制程垂范。”赵辉煌分析道。
董忠民皱紧了眉头:“叶江河刚刚被抓,怎么和他见面?”
“董总在阳江的关系这么广,和叶江河见个面应该没问题。”赵辉煌直笼桶地道。
“见面是能见面,可是要花这个。”董忠民大拇指和小拇指做了个钱的动作,“这弓捡乏的人一个个都很黑。胃口都很大的。”
“这也是,”赵辉煌手指头有规律的在桌子上敲,“万一程垂范没什么东西落在叶江河手里,钱就打水漂了。你看可不可以这样,诈程垂范。”
“诈程垂范?”董忠民没有明白赵辉煌的意思。
“让程垂范感觉我们知道了他和叶江河之间的秘密,他程垂范不也一样发虚了?”
董忠民摇头,“若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我们就更被动了。艹,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董忠民给人以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
“董总想到了什么吗?”赵辉煌狐疑地问道。
“他妈的,停工,明天就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