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范,王雨琦和薛瑞一起走去乡政府大院。
王雨琦挽着程垂范的手臂。
“雨琦姐姐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薛瑞的脸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怎么了,薛妹妹?”王雨琦问道。
“你看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垂范,还在我面前秀。”薛瑞笑着道。
“我不这么秀,你不把垂范夺走了?”王雨琦笑着道。
“这也有道理。”
“你们两个把我当东西啊。”程垂范道。
“难道你不是东西吗?”薛瑞怼道。
“我……”程垂范差点噎死。
两个女人笑得捂住了肚子。
到了王长庚家属房门口,王雨琦约薛瑞进屋坐坐,薛瑞找了个理由回招待所。程垂范跟着王雨琦进家属房,到客厅里同未来的岳父岳母进行感情交流。
约莫半个小时后程垂范告辞,虽然王雨琦的眼神告诉他,王雨琦还希望他多坐会儿。
这是因为程垂范总觉得薛瑞在酒席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得回招待所与薛瑞继续交流。
薛瑞住的那个房间灯亮着,门开着,那便是信息的透露。
程垂范走到薛瑞住的房门口,礼貌性地敲了敲门,“还没休息,薛大姑娘?”
薛瑞原本面朝外坐在桌子旁边,听见程垂范的声音,转了个方向正对桌子坐。
程垂范走进房间,“想什么这么聚精会神的。”
“在推想你和王雨琦在她家里做什么。”
“你推想我和雨琦做什么?”程垂范重又变得脸皮厚厚的。
“你不在你岳父岳母家里多坐会儿,这么早回招待所干嘛?”见程垂范这么赖,薛瑞只好换话题。程垂范回招待所能敲她的门,能进来问候,她已经得到了安慰。
“我是觉得在酒席上我们的交流还没有完。”程垂范拖了一张凳子在薛瑞旁边坐下来。
“你仍然诧异方秋荣为什么来找罗佳华对不?”
“对。我总觉得方秋荣没有理由找罗佳华。”
“在此之前,罗佳华和方秋荣之间应该有点事。”薛瑞盯着程垂范的脸。
“是有点事……”程垂范把蒋廉秋和蒋廉雄猥亵方秋荣以及罗佳华借办案的由头也猥亵方秋荣的前后经过详细说了。
“罗佳华会是这种德行?”薛瑞吃惊不已,因为酒劲还没有褪去,俏脸仍旧红红的。
“你有没有注意到,方秋荣的就是发育得很好的那种。”
“你想表达什么?”薛瑞仿佛受到什么震撼似的挺直了身子,以致于高耸的山峰看上去更为陡峭。
“我想说,这个罗佳华很有可能就是变态杀人狂。”这个认识在薛瑞说“方秋荣又来找了罗佳华”时程垂范的脑海里就产生了。
“说说你的推理。”
“罗佳华作为办案人会对一个读初二的女生下手,这就是一个信号;再就是王金根他们发现两具尸体,罗佳华这么草率的处理,也传达了一个信号。”
“我知道怎么做了。”薛瑞道,“验证这一点很简单,只要我回公安局检验科了解一下就知道。也可以让我爸向蒋海清了解情况,罗佳华不是说把这件事向蒋海清汇报了的吗?”
“还有第三点,”程垂范继续分析,“这两具尸体如果不是王金根他们在卓家坞植树造林,那就永远都不会被发现。谁有这种能力?只有你们公安系统的人。”
“这一点你分析得有点牵强,”薛瑞道,“任何一个人都有这种能力。之所以没有被发现,是被害人的家庭没有报案,都以为自家女儿溜出去打工了。”
“反正我就觉得罗佳华作案更为方便。”程垂范道。
“你这么说还有点道理。”
“所以在宴席上我提醒你要担心自己,薛大姑娘,倘若罗佳华真是那个变态杀人狂,你真要时刻提防。”
“怎么?这么关心我?”薛瑞开心的看着程垂范,是眼睛都会说话的那种。
“因为大凡变态杀人狂总喜欢做一些挑战性的事,你绝不能因为自己是警察是教导员而轻视这一点。尤其——”程垂范忍不住在薛瑞傲人的胸前扫了一遍。
“尤其什么?”薛瑞眼里都是笑意。
“就这么说,我回屋睡觉了。酒喝多了头痛。”
“你拉倒吧。你喝这点酒会多?”
……
程垂范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毛巾脸盆正要去水池处冲凉,一个人影闪进了他的房间,并且迅速把他的房门关上了。
“小朱?”程垂范诧异道。
小朱发食指放在双唇上,“声音小点,程老师。”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程垂范把牙膏牙刷和毛巾放进脸盆,再把脸盆放回原处,指着一张木椅让小朱坐下。
“你让我等得好苦。”小朱道,“你们仨回乡政府大院我就跟过来了,你进了你女朋友的家我就在外面等,你回招待所我跟过来,你又进了薛教导员的房间。”
“一定有事情吧。”
“是我知道蒋顺义置换地皮的目的了。”
“是吗?”
“蒋顺义在解放前和一个叫李猛笠的gd军官密切接触过,这件事你听说过吗?”小朱显得有点激动。
“这事我听胡良汉胡伯伯说过,说李猛笠来过我们蒋村,对蒋村中学的土很感兴趣。当然那时蒋村中学还没有建。难道蒋顺义和李猛笠还有联系,而李猛笠看中了蒋村中学的土?”程垂范对蒋顺义置换地皮的思维一下子打开了。
“就是这么回事,程老师。你知道吗?蒋村中学的寝室并不是自然倒塌而是人为扳倒的,蒋村中学闹鬼也是人扮的。”
“全都是蒋顺义安排或指使的?”程垂范感觉血管里的血液在。
“对,为的就是促使学校搬迁,从而置换地皮。”
“如果我没有推断错,蒋村中学一旦搬迁,蒋顺义就会想办法把蒋村中学的土运去。”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小朱实话实说,“也有可能是土里有特殊的矿,蒋顺义会组织人开采。”
“是有这种可能,小朱啊,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程垂范把小朱的手抓在手里很是感激地道。
“那——程老师是不是可以把我另一半的自由还给我了?”小朱期待地看着程垂范。
“哦——”程垂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以,这还不可以?你站起来,我现在就帮你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