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范骑着摩托车紧紧跟在面包车后面。
“这车子怎么总是往左开?肯定又在搞什么花样。”王向鹰推测道。
“我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不敢贸然往右超车。”程垂范道。
“副驾驶座有没有人?”
“有一个。”
“那肯定是副驾驶座的人要整我们。当然也有可能坐中间位置的人再次袭击我们。”
“不错。中间这个人如果再袭击我们,也只能是刚才的做法。我们离远一点他就没辙。问题是我们不清楚坐副驾驶座上的会怎么做。”
“他们手上不会有家伙吧?”王向鹰提示道。
“应该没有。刚才打斗的时候他们的匕首都掉了。至于车上有没有家伙我就不清楚了。”
“我估计也没有。如果有的话,坐中间位置的人就不会用双脚袭击我们,毕竟这么做还是很危险的。”
“弄不好人会甩出来对不?”程垂范道。
“对。那可怎么是好?垂范兄弟,我这石头如果砸不中司机效果是不大的。”
“我知道。我们先别急,在后面跟一段时间再说。”
“好。”
……
面包车里。
“这是什么鬼?他们怎么不超上来?”曹和贵从倒后镜里看不见摩托车便有点急。
“肯定是刚才那下子把他们整怕了。”猪头半个人趴在曹和贵坐的座位的椅背上,这样,他也可以看清倒后镜里的情况。
“他们不会想法子整我们吧?”曹祥贵问道。
“他们在摩托车上能想出什么法子?”曹和贵道。
“他们要是喜欢这么跟就让他跟,上了省道,他们就没办法跟了。”猪头道。
“问题是这一段路都这么坑坑洼洼的,面包车根本跑不起来。”曹祥贵拍着方向盘道。
……
持续跟着面包车跟了两分钟,程垂范便改变了主意。他感觉到,这么无厘头地跟下去,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是以他和王向鹰商量,“向鹰?”
“我听着呢,垂范。是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没有。我是觉得总这么跟着解决不了问题。所以还是要冒个险。”
“我听你的安排。”王向鹰道。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们灵活应对。”
“好。”
王向鹰话音刚落,程垂范便加大油门,车龙头往右追至与面包车并行的位置,只是距离面包车约莫有一尺五远。
王向鹰盯着中门,但是中门一点动静都没有。
程垂范试着靠近面包车,为的是让王向鹰有可能用石头再次砸碎副驾驶座的车门玻璃,这样就也有可能袭击驾驶员。
然而,面包车仍旧没有任何动静。程垂范便又一次缩短与面包车的距离。而面包车的速度则加快了。程垂范为了跟上面包车,只得加快速度。
也就在这个当儿,就在王向鹰把石头从右手转到左手的时候,副驾驶座的玻璃门突然往外快速转动,哐当一声响,车门用力地撞在了摩托车的把手上。
程垂范忘了,面包车的中门是往后推动的,而副驾驶座的门是往外转动的。
快速行驶的摩托车哪经得起这么撞击,就见摩托车龙头摆动,又一次斜着飞出去。
车上的两个人跟着飞出去。王向鹰甩出去的同时将手中的石头也扔了出去。
好在两个人都有了飞出去的准备,所以摔在地上的受伤程度比刚才好了好多。所以两个人很快便爬了起来。他们爬起来才发现那个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那个刚刚用车门撞击他们的人身子一歪,竟然滚出了面包车。
而面包车犹自往前滚了一段路方才传来紧急刹车声。还有叫“大哥”叫“和贵”的声音传出来。
程垂范已经顾不了后轮仍在打转的摩托车,几乎与王向鹰一同走近从车子里滚出来的曹和贵。
借助面包车和摩托车车灯发出来的光芒,程垂范发现这滚出来的人一头的血,人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原来是王向鹰随手扔出去的石头正好砸中了这个人的头!
程垂范伸手在曹和贵的肋下戳了一下。
“你这是干嘛?”王向鹰不解地问道。
“先控制他再说。向鹰兄你这石头也太牛了。”程垂范夸赞道。
“纯属瞎碰。”
曹祥贵和猪头已经下了面包车,两个人急急地冲过来。
“不要动我大哥!”猪头直奔程垂范,而曹祥贵则对着王向鹰打出去两拳。
到了这个地步,程垂范很清楚,对伙已是强弩之末。程垂范虽然三个地方受伤,由于对伙没有任何凶器,再加上之前的打斗他们多多少少也受了伤,对付他们已经绰绰有余,更何况还有王向鹰帮忙。
果真,也就几个回合,程垂范先制服了猪头,接着帮王向鹰将曹祥贵打倒在地。程垂范都在他们的肋下来了那么一下子。这种时候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完全控制对伙了。
“我真服了你了,垂范兄弟,你一身的血,一身的伤,还这么能斗!”王向鹰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还这么说,不是你那一下子,还不知道要追出去多远。这里好像舒家都没到吧?”
“还没到。舒家大畈都没到。现在再怎么做?”王向鹰问道。
“把他们三个绑在面包车里,我回去叫薛瑞来带他们去所里。谁叫你我都不会开车。”
“你多少还会骑摩托车。”
“所以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叫薛妹妹教大家开车。”程垂范深有感触地道。
“你还是先教会我骑摩托车再说。对了,垂范兄弟,你走了,这三个人要是恢复力量了我可就对付不了了。”王向鹰担心道。
“这一点你还不放心我吗?我不给他们‘解锁’,他们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你一个手指头都可以解决他们。”
“你……”躺在地上的曹祥贵实在忍不住发话道,“你是不是对我们使了你的阴功?”
已经醒过来了的曹和贵和猪头都齐刷刷看着程垂范。毫无疑问,这也是他们最担心的。
“阴功?”程垂范心里有了警觉,“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会这种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