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三个字,她说的很轻,甚至被江风刮的模糊不清,但一直盯着她看的贺沉风,却从嘴型上看了出来。Www..Com
单膝跪在那的身子,顿時一僵。
澜溪也是借机将他拉了起来,朝着人群外面跑了去,两旁人不懂,都发出暧昧的起哄声,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
等着终于跑到一处相对来说比较安静的地方時,她才停住脚步,抿着唇剧烈的喘气着。
掌心中的戒指收拢,贺沉风低头凑了过去,“潇潇,害羞了?”
“……没有。”她摇头,除了心理乱,脑袋里更甚。
“是不是我没有提前跟你说,就在人多的地方跟你求婚,所以你害羞了,不高兴了?”他凑的更近了一些。
“不是,不是……”她似乎现在能做的就只是摇头。
“女人不都是最喜欢这一套的?难道说,我的潇潇不喜欢?”贺沉风挑眉,懒懒的看着她。
“都不是?”她实在无法对上他讨好的目光,别过眼低声着。
等了半响后,他不再继续追问,却用那种特别深沉的目光盯着她,似乎可以允许她一切的无理取闹。
“对不起……”攥紧了手指,她再度轻声道。
“潇潇?”贺沉风脸上有些变色,一声喝。
抬眼垂眼半响,她终于是将话说出来,“我、我现在没办法答应你?”
“你不想嫁给我?”闻言,贺沉风愣住,声线里甚至有了一丝慌。
“不是?”她急忙摇头,丝毫没有犹豫。
她当然想嫁给他,天知道,她有多想嫁给他啊?可是现在……
“那是什么?”他的耐姓有些耗尽,声音拔高,两边路人已经又开始陆续的朝两人投递来目光,却又被他身上的其实所慑,不太敢直接看。
快要将嘴巴咬烂,她终于说了出来,“我……我结婚了?半年前在加拿大,我和一个移民的华人登记了。”
贺沉风瞳孔瞬间紧缩,眯眼看着她,眸子深处都是不敢置信。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沉沉道。
“我没有,我真的结婚了,所以……我现在没办法答应你。”她摇头,尾音很抖的说。
“你真的结婚了?”他惊诧的瞪着她,某个名词被他咬的很重。Unu2。
“……嗯。”她艰难的点了点头。
好像在她点头的瞬间,他整个人都结结实实的僵住,眼里的暴躁之气也蓦地浮起。
“谢澜溪,你在跟我玩什么花样?我等了你八个月,现在你跟我说你结婚了,你早怎么不说?半年前就结婚了?那就是才到加拿大两三个月而已,就跟人家闪婚了,对方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你现在是什么意思,红杏出墙吗,又拿我当什么了,随時搞外遇的情人吗?”
此時的贺沉风被滔天的怒火充斥着,话更是一股脑的丢出来,完全没有平時沉稳冷静的模样,只差暴躁到又骂又跳。
“对不起,你听我……”
她呐呐的去拉他的手想要解释,却很快被他甩开,话也被他喝声打断,“闭嘴,别让我再听见这三个字?”
之前在听见这三个字時,他甚至还往好的方向去想,她是在害羞。
向她求婚,应该是他早就策划很久的事了,在未分离前,他将上一辈的纠葛想清楚后,他就买好了钻戒,可贺父却忽然倒下了,一切都还未来得及,她就走了,但是他能等。
在他看来,直接拉着她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可他还是想给她完整的,跪下的那瞬,他还有些迟疑,江边围着的人多,可为了她,丢脸就丢脸了,又能怎么样?可这最终的结果,还真够让他丢脸的。
“贺沉风,你别这么生气好不好?”她死皮赖脸的继续去拽他的胳膊。
贺沉风气结的瞪着她,“别这么生气?你结婚了,还指望我怎么样?”
“我知道你生气,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你听我解释,我……”
“还解释什么?怪不得自从和好后,每次一提跟结婚有关的事,你就支支吾吾的,各种踌躇,我还当你是在害羞?现在想起来真够可笑的,原来是早就嫁做人妇了,那跟我又算什么了,旧情人的旧情复燃么?”他再度甩开她的手,因激动,额上的青筋都隐隐爆出。
“我不爱他?”见状,她忙又贴上去,急急的喊。
这四个字将贺沉风燃着的怒火瞬间停滞,他侧过身来,用那双墨眸沉沉的盯着她看。
吸了口气,她直直的看着他道,“我不爱他,我们结婚是有原因的,我可以发誓?”
贺沉风喉结微动,似乎心脏处的疼痛稍稍止住了。
“我和Mike……说结婚,更可以说是协议结婚,不是你想的那种?”见他沉默的等着自己的下文,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将心里一直压着的东西,缓缓的都吐出来,“Mike他,他是个……是个Gay,Gay你知道吧?就是同姓恋呃,他一直有个恋人,他家里也是那种比较大家庭的,而且又是华人移民过去的,骨子里比较传统,坚决不能接受。后来他奶奶病危,遗愿就是想看到他结婚,家里人也想借此冲喜,所以他就找到了我,我们就……”
说完后,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好半响,他才硬邦邦道,“你闲的没事做?那么多女人,非得你去帮这个忙?”
“不是呃,Mike帮助过我,我刚到加拿大時,有次被人欺负,幸亏是他仗义相助,我的住处,还有房子、工作,以及君君的上学问题,都是他帮着解决的,他很热情?所以他出了这个事情,我做为朋友,能不帮忙么,对不?”
贺沉风恶狠狠的瞪着她,对不,对什么对?
“还是说你嫌弃我了,因为我是结过婚的,你就嫌弃了,是不是?”她朝他走近了一步,讷讷的问着他。
“你还有理了?”闻言,他立马又瞪眼,可话虽这么说,再开口時,语气却都软了下来,“在加拿大時,是不是生活的很辛苦?”
“嗯。”她点头,“刚开始到那里時确实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那里各国移民的人多,也杂,有好多人很会欺负人,在咖啡店打工時,不小心顶撞了一个客人,下班時,他竟然和人在店外面堵我,好吓人?”
她语气散散,好像说着平常的事,可贺沉风听着,心都跟着揪起了。
“不过后来认识Mike了,那次也幸亏是他救我?”她弯唇说着,却一直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刚到加拿大時,生活确实稍微苦了点,却并没有那么严重,她是刻意夸张渲染了一些,目的也是想让他心疼,毕竟她结婚了这件事对他冲击力一定不会小,想要借此淡化一些。
“活该,谁让你自己跑去加拿大?”他低声的叱,却忍不住反握住她的手,若不是被她前面弄的怒气还在,非得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澜溪咬了咬唇,没有吭声,眼里各种情绪缠绕无声。
贺沉风也是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无法忍住,伸臂将她扣在了自己的怀里。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当初她为了谁,和为什么会走。
被他抱住后,她才勉强的松了口气,心却还是在吊着半空的。
因为她和Mike的婚姻不是实质姓的那种,所以她也没太在意,只觉得到了時间后,一切终究会结束。但随着他越来越将结婚的事提上进程時,她就开始着急了,一方面联系着Mike,一方面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毕竟心里还是会有隐隐的担心,害怕他会因为自己结过婚而在意。
还没有想好应对方案時,他就毫无预兆的求婚了,让她措手不及,最终也只能全盘托出。
人流涌动的街头,霓虹的灯闪烁,陆续有从江边往回走的情侣,甜甜蜜蜜,一如拥抱着的两人。
这样抱了有一会儿,澜溪略微挣扎着抬起头来,咬唇看着他,呆呆傻傻的。
“那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贺沉风瞪她,磨牙霍霍了半天,最终无奈道,“立即、马上把婚给我离了,不管你和那个Mike如何,都给我处理干净了,一切我就勉强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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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到可她。夜色妖异,却让人难以入眠。
澜溪躺在空空大大的卧室里,寂寞的来回翻着身子,强迫着入眠,却没有丝毫睡意。
平時和他一起睡在大床上,到从未觉得什么,因为他每次都贴她很紧,她几乎都是在他的范围里动弹,现在就她自己躺在上面,向左翻身还是向右翻身,都是碰不到人,那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凄凉啊。
之前在他说出让她立即马上将婚离了,一切他便可以既往不咎,她却没吭声,脸上写满了纠结。
“怎么。”见状,他阴沉着目光睨着她。
“呃,暂時……好像还不能离婚……”她犹疑犹疑的说。
因为当時答应Mike時,说好的是一年期限,现在才过去一半而已,之前她也试图联系Mike,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想要看看他是否能有解决办法,但他那边似乎也因为家里发现他和同姓恋人还没断来往,也正是焦头烂额之時。
她跟贺沉风解释,可他却果不其然的不高兴了。
晚上回来后,他也根本就没搭理她,拿着睡衣就去客卧了,直接房门紧闭,不打算理她。
抬眼瞪着周围黑漆漆的一切,想到那闪闪发光的戒指,她委屈的咬唇,如果她还知道和贺沉风再有可能,她在答应Mike的事情上也一定会再好好斟酌,可当時她以为他订婚了,俩人的人生轨迹也不会再有交集,所以也没有想那么多。
再度翻了个身,她终于是忍受不了了,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没找到拖鞋,就干脆光着脚摸索试探的走出了卧室。
拧动客卧的门锁,里面并没有暗锁住,她暗自窃喜了一下,轻手轻脚的就朝里面走进去。
借着走廊壁灯的幽暗光亮,能看到贺沉风是侧着身朝外睡着,她屏着呼吸,贴着门板关上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被子被他卷成一团,盖着一半,腿.间夹着一半,她哼哧哼哧的爬了上去后,只能在他背后躺下,蜷缩着自己,还好二十四小時的热网给的很充足,即便是快后半夜了,也一点凉意都没有。
“贺沉风……”她很低声的唤。
男人似乎睡的很熟,凝神仔细的话,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平稳且匀长,应该已睡熟。
手臂抬起,从他背后缠绕了过去,她将脸颊也贴在他的背脊上,温度和气息一并传来,她心里才稍稍有了些着落。
贺总还在生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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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溪睁开眼睛時,晨光已经透过窗帘透进来,不是很刺眼,却感觉特别的明媚。
手臂支撑着坐起来后才发现,身上的被子盖的很严实,她一愣,忙朝一旁看去,却没有了贺沉风的身影。
真小气,醒来也都不叫她?
默了有几秒钟,她掀开被子起床,脚踩地時,看到了床边摆放着的拖鞋,又忍不住甜甜笑开。
她在这座宽敞的楼中楼里四处找寻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贺沉风的身影,应该是为了不搭理她,老早就起来上班了。
看了眼時间差不多,澜溪也在最短時间内洗漱完毕后,换好衣服出了门去上班,因为小家伙刚刚期中考试完,放了两天假,不用去上课,在贺宅里她也不用去接。
去公司的一路,到坐到自己办公桌前,她一直都给他打着电话,对方却一直都没接,发过去的短信也都被忽视,她对着电脑屏幕长长的叹息。
终于熬到了下班,她几乎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室的,在周围同事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百米冲刺一样的离开。
计程车在贺氏大厦停下来后,她付钱下车,往那栋高耸的建筑物走去,此時正是下班時间,里面陆续有员工走出。
只是澜溪等了好半天,没有等到贺沉风,倒是等到了一身职业装的贺以璇,她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一些,有些窝在了颈子处。
“澜溪,你怎么过来了?”语气微微惊讶。
“呃,我等贺沉风。”澜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他出差了啊,你不知道吗?”贺以璇更加诧异了。
“啊?”她大大的愣住了。
“上午开了早会之后,他就和言秘书一起去机场了,去了S市签约一个项目。”
“出差了啊……”澜溪欲哭无泪。
贺以璇见她脸色神情,犀利的眉眼,问道,“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不然他怎么会没告诉你,而你又一副心虚的模样在这儿等他?”
“呃,没什么的。”她心虚的摇了摇头。
“我看分明就是吵架了,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贺以璇却执拗的问。
“真的没什么……”她抿唇,这姐弟俩还真一样,若想知道什么事,必然会追问到底。
贺以璇拉过她的手,像是和小红帽说话的温柔大灰狼一样,“你看,你又跟我见外了不是,以后你嫁给沉风了,我也是你姐,有什么事跟姐说说,帮你出出主意不是挺好么?”
“其实……”澜溪犹犹豫豫的张口,最终将俩人的事全部都告诉了她,包括整个过程和原因。
“哈哈,哈哈哈?”
可贺以璇听完后,却是单手掐着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璇姐,别笑了啊。”澜溪咬唇,被她笑的特别窘迫。
“哎哟我的天,我的形象啊,哈哈哈?”贺以璇扫着周围陆续走出的职员,虽是极力想端出气势来,可这会儿却笑的快岔气,“没想到在PUB時我的玩笑话竟然实现了,贺沉风竟然真成了你的小情人了,可要把我给乐死了?他一定很憋闷对不对,脸也一定气绿了,真想看看啊,绝对好玩?”
“璇姐,你不是说帮我出出主意么……”澜溪幽幽的看着她,幽幽道。
“咳?”贺以璇这才清了清嗓子,强憋着笑意,安抚道,“不用担心啦,不就是闹闹脾气么,等着你哄哄就完了,反正他一向拿你没招。”
“……”她闷着头,心里腹诽,这哪里是什么好主意嘛?
贺以璇拍了拍她的肩膀,豪迈的说,“放心,听我的没错,我弟弟我了解,就那脾气,况且这事摊在谁身上,不生气也是不可能的?我到時回头问问,给你透露透露他什么時候回来,你去机场接他,给他个惊喜什么的,撒撒娇就好了。”
“嗯……”澜溪这才点了点头。
“走吧,小可怜,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贺以璇揽过她的肩膀,朝着路边走去,那里的商务车早已经停好等待。
只是除了那辆商务车外,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也停在那里,尤其是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面部轮廓立体,尤其是那双微蓝的眼睛,配着身穿白色的狐裘大衣,修长的两条腿,斜靠在那,要多极品有多极品。
看到贺以璇和澜溪走过来,他竟然还朝她们这边吹了声口哨,立即引得周围尖叫连连。
“嗨,老?”路潜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对着澜溪点头。
“呃,路先生。”澜溪也同样的颔首示意。
贺以璇听到称呼后立马变脸,冷冷道,“沉风他出差了。”
“噢。”路潜点了点头,却又继续道,“可我又不是来找他的,我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贺以璇嫌恶的看着他。
“你说呢。”路潜说话時故意眯着眼,加上他香港人特有的发音方式,三个字都让他说得婉转千回,听起来格外的暧昧。
贺以璇脸上顿時不自然起来,夜幕微降的关系看不太真切,不然定能看到她脸上微浮起的红晕。
“空闲功夫搭理你,澜溪,我们走。”拉起一旁澜溪的手,她就要走。
可有人却偏偏不如她愿,大肆肆的拉起她另一只手,就那么握在手里,“我都等半天了,赏脸吃个饭吧。”
“放手?”她大力挣扎。
“你答应了,我就放。”路潜却懒懒道。
似乎一瞬间,他们俩人像是形成了一个区域,旁人都被屏蔽在外,澜溪出声道,“呃,璇姐,路先生,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啊?你们慢聊?”
说完,她便快步朝着对面路边跑去。
“诶?澜溪?”贺以璇急急道,转而更加愤怒的瞪着路潜。
她可是贺氏集团的副总,平時在公司里都很少有个笑脸,私下职员们都议论,这姐弟俩一样的雷厉风行,如出一辙的冰块。此時跟一个男人在大厦外面拉拉扯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贺以璇张嘴,要开口時,路潜却已经抢了先,“你看沉风他也出差了,我长这么大,就小時候来过H市一次,哪里都不熟,我的助理更是,找个好地方吃饭也难,怎么说我们也这么熟了,你就不能好心陪我吃顿饭?”
“谁跟你熟。”她怒道。
“之前是不熟,可我们都睡两次了,哪里也都熟了。”路潜说话時,故意将她的手握的更紧,故意将话说的很促狭。
“你?”贺以璇哪受得住他招惹,顿時瞪眼,“我可不和满嘴跑火车的人吃饭,边待着去,以后别老拿那事出来说,烦不烦?”
她也好懊恼自己,竟然跟他睡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喝醉惹得祸?
“好了,刚我是开玩笑,我是真的对这里不熟悉,我明天就回纽约了,你就真忍心看我再回酒店吃泡面啊?”在她气的像是只青蛙時,路潜却忽然柔了声调,竟有些可怜。
贺以璇听后,皱了皱眉,尤其是他正用纯洁无暇的微蓝眼睛看向自己時,那无辜可怜的神情,让她不由的有些心软。
“就只是吃顿饭而已?”她不确定的问。
路潜重重的点头。
贺以璇嘴唇蠕动了半响,最终勉为其难的吐出一句,“……好吧。”
路潜立即笑了起来,连眼角都飞扬起来,拉着她就往车里面塞,直到将她安全带系好后才松手。
临关上车门時,贴紧她耳边一句道,“如果你还想做别的,我都很乐意奉陪。”
毫无意外的,回敬他的是贺以璇狠狠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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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以璇带他来的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酒店之类的,而是一家私房菜的饭馆,经营有些年头了,一楼二楼两层大厅,都是满满当当的客源,因为她是熟客,所以才能让经理留出来雅间的位置。
到了后,经理立即迎上来,引领着他们往四楼走。
一旁的路潜跟着,上台阶時很自然随意的去拉她的手,却被她像是烫手山芋一样的躲开。
“你如果再毛手毛脚,我就回去了?”贺以璇瞪着他,凌厉的警告。
“啧,真凶。”路潜撇嘴。
贺以璇咽下这口气,踩着台阶和他并排往上面走着。
路潜将脸微凑进去,让声音散开的更清晰,“我是发现了,你见到我都没有过好脸色,一点也不温柔,就在那事上也是,下手没轻没重的,把我挠的现在还疼。”
他也没说假,她确是一点都不温柔,本来就生涩,却又一点都不听他摆布。
第一次時,他是觉得她初次,倒也没什么,第二次在PUB喝醉后,他向贺沉风保证不乱来時确实不是敷衍,可怀里抱着个温香软玉,他又不是柳下惠,更何况俩人又都做过,加上她还总用手不经意的撩拨着他,他还哪能不乱来。
要是弄疼她了,或者撞的太大力了,她不满意就死命的挣扎,像是只脱缰的野马,就是受不了時,也都不知道求饶,就只知道挠他,一场欢/爱下来,他累的要命,却也餍足的将她折腾的半死。
奇了怪了,他可不是什么纯情男人,这事对他来说太驾轻就熟了,而且她又什么都不懂,特别的生涩,还一点都不配合,但他却好像很热衷于跟她做,将张牙舞爪的她最后弄得哭都哭不出来,他就特别的有征服感。
这样想想,他心里就开始有猫爪在挠一样。
贺以璇在怎么镇定,却也比不上他用促狭话来挑.逗。
“你、你不许说了?”她抿着唇,很气急败坏。
“好的。”路潜一笑,欣然应允,也是怕开玩笑多了,她一扭头不跟他吃饭了。
坐下后,菜上的很快,方方正正的玻璃桌面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你尝尝看吧,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是常来这家店,就带你过来了。”贺以璇看了他一眼,语气平直的说着。
“嗯。”路潜点头,拿着筷子挨个尝了个遍。
见他点头,贺以璇有丝得意的挑眉问,“味道好吧?”
“确实不错。”他点头,很实诚的说,“我嘴比较刁,这里的菜色味道不错。”
“那就快吃吧。”不太习惯他说话時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贺以璇道。
路潜也属于那种比较会凝聚注意力的男人,一举手一投足,总会招惹些目光过来,他们坐下后,邻桌是两个俄罗斯姑娘,不時的朝着他看过去,叽里咕噜的也不知在讲什么,可那眼神明显是传播着爱意的。
“倒是挺招蜂引蝶。”贺以璇瞥到后,嘲讽道。
“我可不喜欢俄罗斯人。”路潜扬眉表明。
“为什么?”她不解。
“没原因,就是讨厌。”路线耸肩,又问,“你讨厌哪的人?”
闻言,贺以璇的眉毛挑了挑,故意道,“我啊,讨厌美国人和香港人,尤其是混血的。”
说完后,她故意眯眼朝他看去,心下一阵快意,可等着这阵儿快意过了后,他那有些暗淡的神情,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哪能当着人面这样说。
“我开玩笑的。”她懊恼的补救。
谁知,刚刚还沉默扮深沉的路潜,就朝她眨眼,“我当然知道。”
反而被他耍到,贺以璇气结,干脆不理他,发狠一样的嚼着香辣的猪脆骨。
吃到差不多時,她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柠檬水浅浅的喝着,眼角余光朝对面的路潜瞥过去,说句老实话,这男人确实很帅?
从他微蓝魅惑的眼珠,到整个立体的五官,她都不留痕迹的梭巡了个遍,停留在他那张薄厚适中的唇上時,手指不由的有些捏紧。
路潜也正端着水杯在喝水,双唇凑过去,水流从嗓子往下蔓延,喉结微动。
贺以璇脑里忽然就窜上了些不健康的画面,夜色撩.人,她闭着眼睛,却仍旧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唇在自己身上流连,到了她这个年纪,是知道男女之间的事的,但她从没有过经历,也都不懂会是怎样的形势和怎样的感觉。
他却是个调/情的高手,很轻易的就能让她在冰火里徘徊,会那么多的花样,还有很多让她想起来都觉得可以去死的。
当他的脑袋划过腹部時,她就隐隐觉得不对,等着反应过来時,他竟然吻上了那里,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呼,就整个人抖成秋天的落叶,手蹬脚刨都没用,阻止不了他舌的侵占。
似乎现在一想,那画面还清晰,尤其是那吞咽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坐在对面的路潜,也不知是不是窥探到她心中所想,最后咽下去的水,喉结滚动,故意弄出了些大的动静。
贺以璇手里水杯差点不稳,整张脸憋的通红。
路潜将水杯放下,继续拿起筷子优雅的吃,却慵慵懒懒的问,“想到什么了,嗯?”
“没什么,快吃,吃完好结账走人,我很忙?”他最后的尾音,让她有些焦乱起来,语气很横的叱道。
“好的。”路潜勾唇一笑,又是欣然应允。
贺以璇有些烦躁的别过脸,桌下的手指,蜷缩成一团。
去前台埋单结账的時候,她拿着皮夹要付款,他却挡在了她前面,皱眉道,“一起吃饭哪有让女人付钱的道理,还不让人笑话?”
很简单普通的一句话,却好像字字敲在了贺以璇的心上,她的眼神飘忽起来。
“怎么了?付个账而已,也这样?”路潜愣住,不解的看着她。
“没事,只是以前有个人和你说过同样的话。”她摇了摇头,眼神依旧有些散。
“谁?”路潜瞳孔一紧。
“谁你个大头鬼?”贺以璇瞪了他一眼,直接拿过大衣往楼下走着。
那边服务员将发票递给他,摩挲了两秒下巴,他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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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澜溪靠在窗边接着电话,因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已入眠的关系,她压低着嗓音。
“什么,你男人不会那么小气吧?”那边,传来Mike不可思议的低呼声。
“这都什么時候了,还说这个?”她无语道,一直都不好联系Mike,竟然又主动打了通电话来,她可绝对不能放过。
“我后天或者大后天晚上可能会去H市看你,到時我绝对能帮你解释清楚?”
“你来H市?”澜溪惊讶。
“是滴,亲爱的,你没有听错,你看我为了你跋山涉水的,够意思不?”
“别闹了,你是有事吧?”
那边的Mike无奈道,“好吧,被你识破了,我已经订好航班了,一会儿就去机场,Abel跟我生气了,跑去中国了,我去逮他,到時我们俩一块就去H市找你了?你男人的事包在我身上?”
“你确定你不会坏事呃?”澜溪不确定的问。
“亲爱的,你不相信我?”Mike开始撒娇。
澜溪可不想跟他没完没了下去,当即道,“好了,到時给我电话,我要睡了?”
挂断电话,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每次听Mike叫她亲爱的,她都一身的鸡皮疙瘩。
给某个出差的男人发了条短信后,等了会儿仍旧没有反应,她将手机关掉,轻手轻脚的回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上去搂着儿子睡。
闭眼時,心里也暗暗盘算着。
后天上午贺沉风从S市飞回来,正好是周末,她得早起将儿子送到贺宅,然后再去机场接他,等着讨好了以后,再告诉他Mike会来H市的事,他们俩可以一起接待。
一切她都样样考虑的好,后天到了机场,她就等着给他惊喜,他出差过很多次,她还没有借机过呢,只是,她绝对没想到,这个惊喜好像确实太大了点。
接机的人不算很多,她站在稍宽敞地方,踮脚往里面看着,一眼就看到了从里面随着人群走出来的贺沉风和言谦。
待贺沉风也发现自己時,眉眼一弯,立即抬腿迎上去。
可才走到一半,一旁就有人喊她,“哎呀,那不是澜溪吗,澜溪——”
澜溪当下一愣,懵懵的看过去,只见一名花白了头发的老太太兴冲冲的朝她走过来,而身后是小心搀扶着她的Mike,一脸悲苦。
她忽然觉得头大,这个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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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沉欢:总裁,你真粗鲁217_第217章,惊喜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