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走了尹桃也不想睡,站在院子里对着角落里的几株野草练习自己的异能。
不一会儿,大雁两口子就飞回来了。
两口子外头瞧着尹桃,直到她收手了才跑去将疯长到墙头那么高的野草给叨断,然后嘎嘎嘎地全吃进肚子里。
尹桃瞧着这对儿大雁,抬手摸了摸下巴,寻思着是不是可以训练训练这两玩意儿送信呢?
大雁的飞行能力还是很强的。
可是这玩意儿是群居的,也不知单独送信儿行不行。
要不,先训练着试试?
大雁两口子不晓得尹桃盯着它们都想了些啥,吃完尹桃催生出来的草,又双双歪头看向尹桃,尹桃挥手:“玩儿去吧!”
两口子立刻腾空,嘎嘎嘎地飞远了。
来日方长,完后慢慢训练。
老尹家门口一大早就有了动静,大河开门的时候被下了一跳,外头麻压压的人。
“大河啊,早啊……”一名满脸都是褶子的老头儿笑眯眯地把脸凑上去,露出稀稀拉拉的几颗大黄牙。
大河后退一步,心说难怪阿娘非要他们早晚就净牙,啧啧,这味儿啊……幸好他还没吃朝食。
“曹大爷,早啊,你们这是干啥啊?”
听到了动静儿,早起的尹家人纷纷走到门前,外头的村民们赔笑道:“我们是来找村长销账的,打算用地抵账。”
“你们先吃饭,我们在外头等着就成了。”
“对对对。”
尹桃出来吃朝食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副场景,被这么多人盯着吃朝食,尹家人都有点别扭,唯独尹桃还如往常一般,吃得又认真又多。
外头的人瞟见了都十分羡慕,这丫头吃的还是白面呢,老尹家其他的人倒是吃的杂粮。
不少人心里犯嘀咕,觉得这老尹家对一个闺女简直太宠着了。
家里的男丁都吃杂粮,她一个女的吃细粮不说,那分量搁在他们家……那是一个人五六天的口粮!
再困难点儿的,得抵上十天的口粮。
不过这在老尹家,他们也不敢吭声儿。
几个孩子吃完了就麻溜地去搬桌子凳子,有银把笔墨拿出来,徐氏把借条拿出来。
有银在这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儿有财有粮,不一会儿两兄弟就从隔壁过来了,只觉挨着有银拿起笔帮着写卖田地的契约。
光是弄这些事儿老尹家就忙活了一上午。
不过最终也不是谁都来换了田地,老吴家,老徐家都没来换。
不过无所谓,这种事儿靠自愿,到了时间终归是欠债还钱。
“该把种子都筛选出来了。”吃了午食物尹贵就道。
徐氏道:“这事儿家里的女人们来干就是了,男人们该出去犁地就去犁地,该去新房那头瞧着就去新房那头瞧着。
对了,阿贵你还得去找赵员外说换个地方施粥的事情。”
尹贵一拍脑袋,早上太忙,他竟将这件事给忘了。
“成,我这会儿就去。”这事儿可不能耽搁,否则流民跑来冲击村子,他们家是首当其中要被抢的。
谁让他们家的粮食最多?
“小姑,你说的钩针和棒针我已经做出来了。”有田去拿了一包东西给尹桃,尹桃放在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从小到大十中型号规格的铜钩针,以及十副大小型号不一的棒针。
做工虽然谈不上精美,但也是很细致的,没有毛刺。
“不错!”尹桃夸赞他,“继续按照这个标准做,不过跟笔一样,每副都要用木头盒子包装好。”
被夸奖了的有田开心地裂开了嘴:“好!”
“不要舍不得钱,木头盒子要找靠谱的木匠来做,上头最好弄出好看的雕花,然后再上一层漆,这样这些东西就能卖个好价钱!”尹桃继续道。
有田颔首,钱他还是有的,上次县衙判赔给他的钱太奶没留,都给了他爹帮他收着在。
“回头我请王爷爷和王叔他们做盒子。”有田道。
“姑姑,这些东西是用来干啥的?”跟有田一起来的有银问,有银学辨药不行,跟不上进度就索性不去了。
这两天同有宝一起在给有田打下手。
有宝也是好奇地看向尹桃,尹桃道:“今儿太阳好,搬几把椅子去后院儿天井里,把你们的娘和婶娘们都喊来。
到了后院儿之后,尹桃找徐氏要来针线篮子,然后徐氏、赵氏、闻氏、顾氏、邓氏和王氏都来了,再加上尹家的孩子们,后院儿的小天井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
“桃儿这是要干什么?”顾氏问。
“娘,小姑是要给我们看勾针和棒针的用处!”有银忙接嘴道,他知道得多,他骄傲!
“钩针棒针?”众人一头雾水。
“问啥问,都好好瞧着!”徐氏出声道,看不就完了么,问啥问,累她的宝贝孙女儿浪费口水。
尹桃选了最粗的缝被子用的那种棉线,再用最小的钩针开始动手,她会很多钩针棒针的花样,末世的时候为了训练自己的手速和准确度她还专门练习过钩针和棒针。(打丧尸不断抬手biubiubiu的扔种子催生出植物来阻拦,并攻击丧尸,这活儿是极其需要手速的,也就是尹桃的脑回路才能想到用这种方法锻炼手速。)
像钩针和毛线这些物资并不属于必须品,所以还是很容易弄到的,毛线商店很少有人去收刮,毕竟末世的人们随时准备逃命,而且身上只要有兜子,都是尽量多装食物和水。
谁耐烦去装毛线跟钩针棒针啊。
大家就看到尹桃的手指翻飞,很快她的手中就出现了一块儿非常好看的织物。
众人瞪大了眼睛。
太神奇了!
尹桃勾了一块儿杯垫,钩的是霜花图案。
“太好看了!”
“小妹你好厉害!”
“哇喔,姑姑用手就能织布!”
赵氏看着这块霜花杯垫若有所思,在众人的彩虹屁之后,她便问尹桃:“桃儿这法子是从哪儿学的?”她从未见过。
尹桃笑道:“在京城的时候一个番尼教我的,我觉得挺有意思就悄悄的练了练。”
只能说悄悄地练了练,否则以后万一穿帮了咋整啊?
京城国公府的人可没见过钩针这玩意儿。
徐氏听了顿时心疼了,她的乖孙女儿到底再国公府吃了多少苦头喔,自己喜欢的事儿还得偷偷的练!
没等徐氏心肝儿肉地感叹,尹桃就问徐氏:“阿奶,我要的细麻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