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被送入维拉公园附近的一间医院后四个小时,柳t3到了这里,他本在法国谈生意,结果中途助手通知了他这个消息,于是搭乘生意伙伴的私人飞机直达伯明翰,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
在手术室外,柳飞见到了几个外国人,这些人大多都是阿斯顿维拉的队员,加雷斯巴里,阿邦拉霍,彼得罗夫等等,比较意外的是从伦敦赶来的本特纳。
本特纳在刚结束的伦敦德比战中没有出场,阿森纳和热刺的比赛一结束,他就收到白重伤的消息,可以说,这则消息瞬间震撼了整个英伦赛场,要知道,如今白在英超的名气与日俱增,已经不亚于任何巨星,这与他联赛半程以来的出色表现密不可分,因此他重伤的消息也在短时间内就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尽管翌日的报刊还未刊印,但许多门户站已经更新了最新的消息,白重伤,无疑是重磅头条。
柳飞和这些白的朋友简单认识以后就默默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在护士的劝阻下,阿斯顿维拉的队员们则相继离去,毕竟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况十分不乐观,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无论白下周进行手术能否痊愈,他都至少离开赛场半年。
本特纳这个大高个坐在病房的椅子上望着病床上一脸苍白的白,见到柳飞过来,喃喃道:“半个月前,我还和他坐在一起喝酒。”
柳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到了他的身边。
本特纳望向柳飞,问:“医生怎么说?”
柳飞沉吟了片刻后道:“膝盖十字韧带撕裂,半月板损伤。”
本特纳倒吸一口冷气。不停地摇着头。双手搓了搓脸。难以置信道:“该死!该死!”
又有一批人走进了病房。为地是怀斯。他们从荷兰匆匆赶来。
柳飞和他们简单认识后。大家坐在一起等待着白地醒来。已是晚上。柳飞在附近酒店订了房间。让这些关心白地人先去酒店休息一晚。看样子白今天是不会醒来地了。
本来还打算谢绝柳飞地好意。但怀斯几人今天下午经过一场比赛。又加上旅途劳碌。于是也就同意。他们和本特纳一起离开了医院。并留下电话让柳飞在白醒来后就通知他们。
守在病房内地柳飞手斜支着脑袋小睡了片刻。却在深夜被一阵脚步声所惊醒。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柳飞一看。是柳柳。
柳柳进了病房后就扑到白病床前。看着他一脸苍白地样子。泪入泉涌。死咬着嘴唇。满面哀伤。
忽然,她站起身投入柳飞怀中,凄然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哥,他没事吧?”
柳飞安慰似的拍着妹妹的后背,柔声道:“当然没事。”
“你骗我!”柳柳直起身子,盯着柳飞的双眼,却看到了他目光中的躲闪。
柳飞叹了口气,走回椅子前坐下,摇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医学专家,我现在只知道他受的伤很严重,严重到可能以后不能踢球,大哥认识一个在欧美声望很高的医生,对他受的伤很有研究,我已经为白预定了下个星期的手术,希望经过手术,他能尽快痊愈吧。”
说罢,柳飞疲惫地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柳柳则坐到病床前,握着白烨的手贴在脸上,轻柔抚摩。
白这一觉睡得很长也很安稳,似乎忘却了一切,只是在苏醒之前的思维才传来一阵恐惧,他回忆起了赛场上的一幕,他带球变线向中路切入,科尔卢卡从他身后奔了过来,他知道身后有人,但自信自己的护球技术,对方肯定碰不到足球,但却没想到对方直接飞铲而来,
到危机的时候正是侧身望去,对方的鞋底已经碰到了t|节……
无尽的痛楚和内心的恐惧席卷身心,白在那一刻似乎嗅到了绝望的味道,大脑瞬间空白之后就是撕心裂肺的痛苦,然后,队医询问他有什么感觉,白那一刻不知该说这队医业余还是该把他的问话当成幽默。难道他看不见自己的膝关节部位已经被淤血充塞变得黑了吗?难道我一脸冷汗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被抬下场,送入医院,白内心充满了恐惧,他甚至感受不到了右腿的存在,他怕这是他职业生涯的尽头,他挣扎在恐惧的旋涡中不可自拔,当在手术台上医生说要对伤部进行简单处理,于是个他打了麻醉,白烨才沉沉睡去,闭上眼睛失去意识前,他许下了圣诞愿望:如果他将失去踢球的资格,那么,请不要让他成为亲人的累赘。
当他睁开双眼时,先是被一道阳光刺入,避开阳光后适应了光线,白烨转头朝窗户望去,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英国能有这样好的天气,是一件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他再转头看去,现病房里坐满了人,连一年多不见的怀斯也在,还有斯托鲁普,扬加,祖恩特吉斯,本特纳,柳飞?
白看到柳飞有些愣神,再低头一看,床前柳柳抓着他的手贴在脸上,却已睡着,白强笑着对大家打招呼道:“你们怎么来了?呵呵,队长,你们难道不用比赛吗?”
祖恩特吉斯面色严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怀斯却手抛着一个橙子,笑道:“在英国待傻了吧?我们放假了,羡慕吧?要不考虑考虑回az,也能一年双休。”
白苍白的脸色挤出温暖的笑容,忽然,柳柳醒了,她的双目通红,眼中布满血丝,看到白醒来并且脸挂笑容,先是一喜,然后又是担忧地问道:“白,你怎么样?需要什么?”
白爱怜地抚摩着她的脑袋,说:“我很好,你应该很累吧,早点儿回去休息。”
倔强地摇了摇头,柳柳坚持要留在这里,白也不再强求,实际上他如今的状况,根本不容他强求她。
和这些朋友闲聊了一阵,本特纳走到白身边,低声道:“温格教练刚刚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告诉你,安心养伤,如果有什么需要,俱乐部会尽力而为。”
白默然,没有言语。
这时门外走进来四人,四个中国人,白的父母,白建业,白秋叶。
由于这些是白的亲人,而且病房面积有限,所以怀斯等人则识相地离开了病房。
白母泪如雨下,抓着白心疼地直哭不语,到最后却一直在说让白烨不要再踢球了之类的话,而白父则一脸忧色,和柳飞的谈话中了解了白烨的病情,对这种不乐观的情况也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安慰妻子。
白秋叶昨天晚上就哭了一夜,今天先接了父母再来这里也已经筋疲力尽,扑在白怀里哭了一阵就睡着了。
白建业面无表情地看着白,他走到白身边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大哥卧病在床的虚弱模样,眼神复杂,他没开口,白却先想起什么,对柳飞说道:“东西带了吗?”
柳飞点点头,看了眼白建业,然后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递到白烨手上,白伸后拉住白建业的手,苍白的脸上浮现温和的笑意,然后把钥匙塞到他手中,轻声说道:“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本来我打算回国等你生日那天再给你的,可现在,恐怕计划要变了,所以,提前把生日礼物送给你,兰博基尼urciego跑车,希望你喜欢。”
这款跑车已经运到了白的家乡,正是白打算送给白建业的生日礼物,虽然有柳家的关系在里面,但白还是花了四百万人民币,用了他三个月的时间去攒这笔钱。
白建业握着钥匙的手不可自已地颤抖起来,钥匙的棱角几乎刺入肉中,他狠狠把钥匙扔掉,俯下身子抱住白,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大哥,你,你给我好起来。”说完,他埋头在白的肩上,死死抱住白不放。
其实,他只是不想让别人见到他已然湿润的眸子。
白也伸手抱住白建业,欣慰地笑了。
白母和白父见到这一幕,同样欣慰地落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