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接下来第五幅画,画的是一个石柱顶破了穹顶,绘在石柱上攀着的几个人,分明就是我们,我数了数总计有六人。
一个人用匕首刺在柱子上,手握把手悬吊在空中,这个画的应该是顿地孙。
一个人头朝下附在柱子上,而另一个人与他脚掌相对,头朝上的抱在柱子上,画的这两个人应该是陈道长和孙集福;
还有两个人通过绳子悬在柱子的两端,而且从线条上看,是一男一女,而且女的头上还趴着个小狗,这两个人画的应该是我和陆小雅。
若是洞壁内这几幅画真是吕祖所留,他有未卜先知之功,到算不得惊奇,可是,细看这第五幅画中,除了我们五个人,还有一个人人影,模模糊糊的也攀在柱子上,就位于我的侧面,从轮廓上看,这个人影当时正在正抬头看着我。
我摸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将头灯的光亮汇集在这个模糊的身影上,颤声问向围在身边的众人:“这第六人是谁?”
大家没有答话,都是脸色发白,倒是脚下传来四眼狗的汪汪叫声,边叫边不停的跳脚,脑袋不断拱向那个画中的模糊身影。
“狗眼最净,也许它有所发现。”陆小雅说完,上前抱起四眼狗,将它凑到了那个模糊身影近前。
哪知四眼狗后腿一伸,冲着那模糊的身影呲了一泡尿,大家惊叫的散开,陆小雅拖着四眼狗的脊背,尴尬的扔也不是,举着也不是。
总算等到四眼狗尿完,再看那个模糊的人影,被尿液冲刷掉表面泥土,居然变得渐渐的清晰起来,露出的脸的侧面,是个青面獠牙的长相,嘴巴微微前突,背有双翅,手中拿个锤状物,可巧的是,那锤状物正悬举在我的上方,这个第六人的画像模模糊糊,只有这个锤状物黑乎乎的分外清晰。
我看着第五幅画,撇了撇嘴:“据说,狗每次尿尿都相当于留下印记,下次还会去那里尿,就好比狗尿在某一个车的轮胎上,下次它还会到这个轮胎上翘腿尿尿,这四眼狗,为何鬼使神差的非要对着画像尿尿?除非,这画像原来就掺入有狗的尿液”。
“即使当初颜料中掺入有狗尿,可时过境迁这么多年,四眼狗复欣还能嗅到?”顿地孙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能够提前预知到我们几个人会进入到这里,而且,通过颜料引诱四眼狗的尿液冲洗壁画,露出隐藏的画像,这也太过匪夷所思,简直就是算无遗策。”
“重点是这个画像代表了什么含义?”孙集福凑到画像前,完全不顾狗尿的腥臊,鼻子都快贴到画像上了,仔细的观看着。待他观察到了锤状物的位置时,貌似有所发现,冲着陈道长叫道:“师兄,快给我放大镜。”
孙集福接到放大镜,凑到了锤状物上,只见锤状物的下表面写个几个古篆字。孙集福皱了皱眉:“谁认识这几个字写的什么?”
本身古篆字识得的人就少,何况这古篆字被岁月侵蚀的缺少了部分笔画,就更加难以辨别了。我们都摇了摇头,示意不认识。
反倒是陆小雅,饶有兴趣的反复观看着。我一拍脑门,怎么忘记她的血之记忆的传承了呢,她现在的性格切变在冷漠多知的个性上,历代拜火教圣女的知识都在她的脑海里,估计她会识得写的什么。
我赶紧让开位置,将孙集福手里的放大镜要了过来,交给她让她仔细解读。陆小雅看了一会,说道:“这写的是八个字,雷公有墨,锤击生雷。”
“这画的第六人是雷公?雷公有墨是什么东西,要是雷公有墨,应该是妙笔生花才对,哈哈....。”我故作幽默的调侃道。
“雷公也是可以调侃的吗?”陈道长正色的说道:“雷公可是我们道教的神,像神霄、微诸等道派派,都以施行雷法为事,传统道教中,雷政之主神为“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雷师、雷公都为其下属神,对于不忠君王,不孝父母,不敬师长者,即付五雷斩勘之司,先斩其神,后勘其形,……以至勘形震尸,使之崩裂。”
我吓的吞咽了下口水,心中却在腹诽:“吕祖就可以在画像材料中掺入狗溺,我随便说说就这么教训我......”
陈道长见我不语,沉吟了一下:“你说的雷公有墨,倒是让我想起,世间有一种宝物就叫雷公墨。”
我一听又有宝物出现,禁不住一阵欣喜,此次龟寿山之行,先后获得了黄玉牒石中天和十六卦卦象,如今又听这个雷公墨也可能是个宝物,赶紧问道:“莫非是个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前面第四幅画像画的那个伴金炉读书的书生应该就是王安石,他的墨块传到至今,也当算是个宝物了,嘿嘿,不知道用这种墨绘制的图案,是否会出现类似神笔马良的那种神奇效果呢。”
顿地孙尴尬的咳一下,叹气道:“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真想和其他人说我并不认识你.......”
孙集福听我这么问,哈哈的笑了起来:“苏小道友总是能让人很意外,这套说辞当真异想天开。”
陈道长不理我们,继续说道:“关于雷公墨,史上多有记载,据说在雷州西边有座雷公庙,百姓每年祭祀时,都要配享连鼓雷车。如果有人把鱼和猪内掺合在一起吃了,此人就会立即遭到雷击,。每逢大雷雨过后,常常在野外找到黑色的石头,人们称它为“雷公墨”,敲击起来铿然作响,晶莹光洁犹如涂了漆一般。另外,如果在霹雳响过的地方,在地上或树上得到象用斧子砍削成形的小木桩,人们称它为“霹雳楔”,具有镇惊避邪之灵验,可刚才小雅说,这八个古篆里写着:“雷公有墨,锤击生雷”,难道这个雷公画像手里的黑乎乎的锤状物?就是能够锤击生雷的雷公墨?”
“嘿嘿,那就拆下看看吧,遇到宝物岂可空手而回”。说着话,我从腰间拽出道隐刀,一下刺入锤状物的边缘,哪知道,顺着道隐刀刺入的刀口,居然留出了汩汩黑水,恶臭异常,闻之欲呕。
“不好,中计了”。陈道长大惊,拉着我快速退开,以免黑水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