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贯忠跳到控制台前,一连按了好几个按钮,而四名科学家只顾着吃饭,没发现任何异样。
姜洛对实验室的设备一无所知,也看出许贯忠没安好心,对着玻璃柜拳打脚踢,妄图引起科学家们的注意。
刹那之后,原本澄净的营养液全被换掉,五个玻璃柜内充斥着粉红色液体。
一个科学家偶然间抬头,看到玻璃柜中冒着粉红色气泡,大叫不妙,连忙丢掉手中的大虾,朝控制台跑去。
“难道程序出错了,不可能啊,程序经过四次检测,运行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肯定是黑客攻击。”
另外三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都放下手中食物跑向控制台。
许贯忠阴森地笑着,掏出一把银色手枪,对准第一个赶来的科学家的头颅。
“啪!”
这名科学家应声倒地,后脑勺的血窟窿呼呼直冒血。
“林哥……”
三名同事惊慌失措,来不及采取任何防护措施,也中弹身亡。
几滩血迹在洁白的地板上交织,仿佛上了色的山水画,格外醒目。
许贯忠走到第五号玻璃柜,冷冰冰地盯着姜洛,盯了大概半分钟,才飞身离去。
姜洛拼命地凿玻璃柜,然而在营养液连续泡三天,全身僵硬,灵力运转速度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根本无力砸烂特制的玻璃柜。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用灵力护体,保全自己。
意念一动,一道结界像紧身衣一般,熨帖在姜洛的体表周围,将他与粉红色粘稠液体完美地隔开。
另外四人可就惨了,身体在毒液的吞噬下变得血肉模糊。
更可悲的是,麻醉剂药效未过,他们甚至连挣扎都不知道,乖乖地等死。
可惜了正当韶华的温雅,至于另外三个杂碎,姜洛巴不得他们早点咽气。
几分钟后,银色大门再度打开,一队持枪核弹的士兵冲进来,左右张望,手握AK47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打,偌大个实验室,根本没有破坏者的影子。
诸葛良急匆匆跑进来,举目一望,吓得差点晕倒。
不过,当他看到完好无损的姜洛时,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一棵救命稻草,心中燃起希望,急忙跑到控制台前。
一边按按钮,一边喃喃自语,“还好保住一个,我的心血没白费。”
片刻之后,清凌凌的营养液重新灌入五号玻璃柜中,很快冲淡粉红色粘液。
诸葛良长舒一口气,看向一到四号玻璃柜,眼神里满是惋惜,却没及时为他们置换营养液。
以他的经验,看一眼就能判断出,前四个候选者毁了,不但成不了异能者,甚至连生活都不一定能自理。
与其让他们不人不鬼地活着,还不如狠心结束他们的生命。
诸葛良挥手,命令士兵们把四个科学家的尸体抬到太平间,然后调出监控视频,仔细观看。
他很快发现疑点,监控视频中没出现任何可疑人物,却凭空出现一把白色手枪,短时间内枪击四人。
姜洛继续捶打玻璃柜,希望引起诸葛良的注意,早一点从营养液中跳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名士兵注意到他的奇怪举动,喊道:“诸葛博士,五号好像有话要说。”
诸葛这才回过神来,重新看向姜洛,不再犹豫,当即按一个黑色按钮,打开五号玻璃柜。
营养液瞬间消失,玻璃柜高高吊起,插在鼻孔中的红色软管也自动断开,姜洛失去惯性支撑,一下子趴在地上,剧烈地干呕、咳嗽。
诸葛良走过来,亲自搀起姜洛,体贴地掏出一块手绢,“姜先生,你还好吧?我向你保证,再坚持几天就好了。”
姜洛朝他翻了个白眼,本想破口大骂,还是忍住了,说正事比较要紧。
“诸葛博士,我知道凶手是谁。”
诸葛良瞳孔放大,惊喜道:“真的?”
“凶手就是本次落选的许贯忠,这孙子是不是会隐身?我用肉眼根本看不到他,用神识才勉强看清他的容貌。”
诸葛良一听,脸色顿时僵住,悻悻道:“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研发出隐身这项异能,但开发一套能隐身的铠甲,莫非许贯忠穿了铠甲?”
姜洛接过手绢,在脸上擦了几把,没好气地说:“这次意外八成是内鬼作乱,查明真相之前,我不想继续在营养液中泡澡,请你谅解。”
诸葛良面露难色,沉思道:“好,你先去休息,我一定尽快破案,给你个交代。”
姜洛伸出手,“先把衣服给我,我可不想光着屁股在基地溜达。”
诸葛良打开储物柜,将衣服还给姜洛,然后指定一名士兵带他出去。
姜洛穿好衣服,跟着那名士兵离开实验室,到一间客房休息。
客房面积不大,仅有一张床、一张沙发椅和一个黄木立柜,陈设简陋。
姜洛对睡的地方不挑剔,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当晚,整个基地炸开了锅,只有姜洛一个人睡得安稳。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着大地,士兵们如游鱼般在茂密的森林中穿梭,仔细搜寻凶手的下落,不敢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两个小兵凭借敏锐的嗅觉,闻道刺鼻的血腥味,掀开烂草堆,发现一具冰凉的尸体。
经鉴定后确认,这是许贯忠的尸首,而隐身铠甲埋在尸体的附近。
案子好像破了,但重重疑点任谁也无法忽视,引起最高层的高度重视。
会议室内,诸葛良站在巨大的液晶屏幕前,对谢东来央求道:“谢教官,姜先生目前意见很大,你和他交情深厚,帮我劝劝他。”
谢东来没拿官腔,很朴实地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去劝他,到了这一步,绝不能半途而废。”
“多谢,这回多亏你了”,诸葛良再三道谢。
谢东来跟正襟危坐的老首长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会议室,前往姜洛下榻的客房。
他按了几下门铃,叫道:“姜洛,我是谢东来。”
姜洛打开门,问道:“许贯忠落网了吗?”
“他死了,一枪断喉,目前还没查明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