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饭店的包间,骆琦就起身迎接我,给我介绍说道:“欧阳叔叔,这位就是我朋友陆晓超,小超这是欧阳叔叔,玄霜的父亲。”听到骆琦这么说,我当时脑袋就大了,急忙道歉,说道:“叔叔对不起,我出门的时候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欧阳玄霜却不介意,拉着我说道:“晓超坐,我们也没等多久。”
欧阳家主倒是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摆手说道:“孩子坐吧,你的事玄霜都和我说了,这个时间都没吃东西,有点饿了吧。先吃饭吧,咱们慢慢聊。”
我谢过欧阳玄霜的父亲,端起杯子主动道歉喝了一杯酒,欧阳玄霜亲自给我夹菜,说道:“小超先吃点东西,空腹喝酒不好。”
这些,都在被她父亲看在眼里,在这桌边坐的除了欧阳玄霜的父亲之外,还有她的母亲,家里的司机等,特别有一个彪形大汉,他的胳膊上有一条蜈蚣纹身,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因为他胳膊上有一条十几厘米的刀疤,缝合的针线控看起来就像蜈蚣的脚。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在一中看到的一个男生,被我用开水浇的那个家伙。
欧阳家主给我介绍道,这个男的叫强子,是他最得利的副手之一。今天吃饭也是要把这个强子介绍给我,以后在省城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强子。那顿饭吃的有点压抑,总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要不是欧阳玄霜和骆琦两个女孩子在,可能都没人会搭理我。
吃过饭,欧阳家主一行人先离开了,我坐上自己的车,骆琦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叫强子的那个人开了一辆车,欧阳玄霜本来是想上我们车的,但是被强子叫了过去。骆琦看出来我的不高兴了,安慰我说道:“今天是玄霜说要叫你过来一起吃饭,我知道你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玄霜她爸爸都让你来了,我也没办法了,你和生气好不好?”
我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没什么好生气的,欧阳玄霜她爸爸肯定不是普通人,应该看出来我的小伎俩了吧?”
骆琦“嗯”了一声,对我说道:“他爸爸是知道了,昨天晚上咱们三个去漫舞酒吧大闹这件事她爸爸也知道了,但是她爸爸什么都没说,疑问玄霜一直被聂舒玲欺负,昨天也算是给玄霜出了一口恶气,所以她爸爸也没说什么其他的,在他眼里,咱们这样闹充其量就是小孩子间的过家家而已,只要无伤大雅对他们两大家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害,玄霜的爸爸也不会过问的。”
我抽出烟放在自己嘴边,骆琦从中控台上把打火机递给我,我抽了一口烟说道:“你说我的都懂,我只是有点小郁闷而已,没有怎么不开心,毕竟我自己是什么人我很清楚,要是没有这点自知之明,我也走不到今天了。还有那个强子,欧阳家主把自己的左膀右臂都安排过来了,其实是保护你才对,毕竟你爸爸和他的交情不一般,你在省城出什么事,他也不好和你爸爸交代。”
骆琦得意儿的微笑说道:“保护我和保护你有什么不一样么?反正咱们俩时刻都在一起呢。”
我叼着烟说道:“我把孙秃子抓了,这个人好像对聂舒扬来说十分重要,我现在想起找这家伙聊聊,你要跟我一起去么?”
“去呗。”骆琦开心的说道:“反正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开车饶了几圈,最后到了一个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楼,关押孙秃子的地方是我四处住房中的一处,孙秃子手脚被捆在一个椅子上,绑的十分结实,狼团的两个人在值班看守着他,他嘴里塞着一条毛巾,看到我进来,他“支支吾吾”的叫起来。
两个狼团的队员向我和骆琦问好,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我没着急和孙秃子聊什么,骆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直接无视一边的孙秃子,我拎着一套睡衣走进洗手间,冲个澡感觉神清气爽,骆琦整看电影频道,里面演的一个古装武打片。我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走到孙秃子面前,抓起桌面的烟灰缸对着他的头顶就拍了下去。
孙秃子的头顶马上流下鲜血,嘴里“呜呜呜呜”的说什么我也听不清。
打完这一下我回到茶几边和骆琦一起看电影,电影上集结束,插播广告的时候我又拎着烟灰缸过去照顾了一下孙秃子。第三次是电影结束,骆琦伸个懒腰要去冲澡,我又拎着烟灰缸走向孙秃子,这家伙眼泪当时就出来了,满眼祈求的看着我。我把他嘴里的毛巾拽了出来,孙秃子像是抓住了坦白的机会,哀求道:“哥……你别打了……我知错了……”
呦呵,这态度不错。我把自己抽了一口烟的烟放在了他嘴边,他狠狠的吸了两口,我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他,他都没休息,一根烟被他几口就吸完了,我手里还拿着烟灰缸呢,他吐掉烟屁,激动的说道:“哥……哥……咱有话好好说……你别打了……我承认错误……我承认错误行么?”
“你哪里错了?”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孙秃子对面,问道:“来给我好好说说,你错在哪了?”
孙秃子当时就傻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哥你就别折磨我了……让我做什么您说,您一句话……”
“好吧。”我对孙秃子说道:“聂舒扬在艺校附近有多少个夜场?每个夜场里面大约有多少人?还有,聂舒扬今天给你下达的命令是什么样的?弄死我么?”
“是……”孙秃子也不隐瞒,“今天我接到聂舒扬的电话,他的确是让我弄死你,然后把你的尸体处理掉,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就算被查也有聂舒扬在上面帮我们扛着。”
我笑了,这种事我也没少干过,问道:“那你们的想法是什么样的呢?把我弄死之后尸体丢哪去啊?”
“水库。”孙秃子倒是也实在,距离省城三十多公里有一个水库,是在三座山之间,水库很大,沉尸几个月都不会有人发现,等被人发现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了……”
“行了。”我没空听他说说很忙处理尸体的事,“和我说说吧,聂舒扬附近有多少个场子?你和聂舒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以前就是漫舞夜总会的老板,那个夜总会是我自己一手经办起来的,两年前的一天,聂舒扬突然找到我,要一次性把夜总会买断,给了我上百万,价钱已经比当时的价值高出了很多,我打算拿钱去投资别的生意,聂舒扬又拦住我,让我和他一起经营这个夜总会,利润是五五分成,但是他并不着急把钱收回去,每个月分红的时候,他就把钱都拿给我,让我去发展更多的黑势力,养更多的打手。”
“就这样,我养的人把周围几个夜场也都收了,但是范围很小,仅限于在艺校附近,现在已经达到了十多个夜场,每个夜场里面都有二三十个看场子的,但是漫舞的人是最多的,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夜场营业之后去各个场子转一圈,审查一下。我也不知道聂舒扬到底想干什么?他从来不去那些夜场视察,反正就是让我要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势力。”
我沉默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聂舒扬和其他夜场并没有联系,所有夜场都掌握在你的手里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