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高考的这一天,对于慕家人而言,亦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那已经许久没有再和慕大壮一家联系的慕家人,一个个的伸长了脑袋,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同都县某小区内。
慕二壮等几人全部出现在慕四壮的家中。
黄春秀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目光淡淡的看向这兄弟两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阵的发痛。
“妈,今天是四壮从里面出来的日子,您怎么就不表个态呢?我们都从于泽镇赶上来了,就等着您发话,一起过去接四壮呢!”慕二壮疑惑不已的看向黄春秀。
这半年来,黄春秀有了极大的改变。
曾经那个处处都维护着慕四壮的黄春秀,就像是一夜之间消失了一般。
取而代之的,则是现如今这个端坐于一旁,一脸冷静的黄春秀。
黄春秀苍老的脸庞上写满了‘事不关己己不关心’的冷漠。
看着她这个样子,慕二壮和慕三壮的心底好奇不已。
“四壮出来了你们做兄弟的去接他就行了。我都一把老骨头的人了,还想让我亲自到那牢门外去接他?”黄春秀冷漠的看着慕二壮和慕三壮,只一会儿,她的目光便转到了毛雨桐的身上。
慕四壮入狱之后,黄春秀和毛雨桐这婆媳两人之间的矛盾就没有化解过。
时至今日,黄春秀的心底还怪罪着毛雨桐。
而这半年的时间,黄春秀更是想通透了许多事情。
“妈,您怎么能说这话呢?以前您不是最疼爱四壮吗?”慕三壮转动着眼珠子,讶然的问道。
他被黄春秀的态度惊呆了。
眼前的这个老人家,真的还是他那个偏心的母亲吗?
从小到大,黄春秀都向着慕四壮,这在慕家乃至于整个坪山村都是出了名的。
谁不知道黄春秀最宝贝的就是慕四壮这个儿子?谁不知道黄春秀最疼爱的就是慕四壮的儿子慕远?
“你们两人要是真心前来接慕四壮,那这次前去接他出狱的事情,就不必再过问我了。你们直接去接他就好。”黄春秀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我脑壳痛,不说了,我去躺一会儿。”
说罢,黄春秀再也不看慕二壮和慕三壮,缓步朝着自己休息的卧室走去。
这半年来,她没有跟慕大壮这个大儿子有过一丝一毫的联系。
但是即便她不想关注,这同都县里传来的消息也仍旧是无缝不钻的透露到她的耳朵里。
慕青现在已经是整个同都县所关注瞩目的焦点了。
黄春秀躺在床上,一脸后悔。
当初真不应该劝说慕大壮让他把慕青嫁人。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莫及。
黄春秀捂着额头的手热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哪怕慕青考不上大学又怎么样?她会赚钱啊!会赚钱不就够了吗?”
喃喃自语着,黄春秀无力的闭了闭眼睛。
现如今,同都县还有谁不知道慕青?
黄春秀每天在超市里都可以听见那些人议论慕青和她的慕氏药材天地。
每天都有不同的新闻消息出现。
而黄春秀,却只能当做一个路人,默默的听着他人口中对‘慕青’的夸赞与传奇。
她甚至不能告诉别人,那慕青,是她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