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裴允年的办公室里,他详细听着下属的汇报。
本来他在低头写字的,听到“聂以恒,苗锦”的名字,竟然忍不住抬起头来。
“够劲爆,和嫂子,五年,把苗锦的名字写在胸前?”裴允年笑着说了一句。
这件事情,他怎么不知道,早知道这么劲爆的消息,想必东珠不会传出来结婚的事情。
裴允年的背往后面靠了靠,对着下属说,“速度太慢!”
下属低了一下头,“这些事情,查出来很不容易。都好几年了,而且好多事情也只有当事人知道,我是辗转了好久,才查出来的,也包括去了那个衬衣店,找了这个人的弟弟。”
裴允年想了想,这件事情,他不能说,他说了,他就是得罪人,他还想和东珠在一起的,不能自绝后路,找谁最好呢?找杨锦最好。
他在潮汕的时候,就听说,杨锦为了聂以恒,动了此生不嫁的念头了。
想必妒念,想和聂以恒在一起的念头,会让她破釜沉舟的。
裴允年便去了中国,找了他认识的一个人,姓赵的,给了他五百万。
姓赵的盯着裴允年,问到,“裴总,这是几个意思?”
“给你的。”裴允年说到。
五百万对裴允年来说,不过几分钟的收入,不过对眼前这个人来说,可能得奋斗好多年,所以,这个姓赵的眼睛里就放光了。
“裴总有事?”姓赵的又问。
“我让你用这五百万买个基金,存入潮汕的分行,这个银行里有个叫杨锦的姑娘,你只需要告诉她一件事情,你的任务就完成了。”裴允年说到。
姓赵的狐疑地问到,“贩毒的事情?”
裴允年便哈哈大笑起来,“我有那么违纪违法吗?我的钱赚得可都是干干净净。”
姓赵的便又尴尬地笑了笑,“是我小人之心了。”
“不过让你告诉杨锦一件风花雪月的事情,她很想知道的,你假装不在意,告诉她就好,你一下存入五百万的基金,就是大客户了,杨锦会接待你。她不接待你,你就指定她接待,反正客户是上帝,她会去接待室接待你,你就当做不经意地告诉她这些,闲聊一件事情。”说完,裴允年就开始讲。
裴允年的语言极有感染力,讲到动情处,连这个姓赵的都要哭了。
把聂以恒和苗锦的曾经,描述得如同梁山伯祝英台,这个悲情故事,让姓赵的都感动死了。
“这是真的吗?男孩把女孩的名字写在胸口的衬衣上?鲜血染红了衬衣?”姓赵的问到。
“那还有假?”
“能拍连续剧了,这两个人最后真的分开了?”姓赵的想问这个聂以恒和这个苗锦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两个人。
“分开了,苗锦嫁人生子了,聂以恒还没有,哦,不过,这个聂以恒后来又跟东珠好了。”裴允年说东珠的时候,口中是得不到的表情,和想笑又不肯笑的狠样。
“东珠又是谁?”姓赵的问。
“东珠?说来好笑,这位东珠啊,就是苗锦老公的亲妹妹,你说这尴尬不尴尬?曾经深深爱着的两个人,同一屋檐下,估计也绕不过瓜田李下。也不知道这个聂以恒找东珠,是不是要报复?报复苗锦结婚生子,不让她痛快。”裴允年笑了一下,这个疑问是他心里的真实疑问,他真的不知道聂以恒到底是什么目的。
当然东珠勾引人的功夫除外,裴允年知道,东珠的床上功夫是极好的。
说不定东珠和聂以恒是真爱。
不过,怎么可能呢?
一个根本都不会爱了的人,一个爱玩成性的女人。
这两个人,怎么凑在一起,都是一本糊涂账。
说聂以恒彻底忘了苗锦也有可能,不过裴允年觉得这不大可能,毕竟曾经历生死,好像苗锦还为聂以恒红了耳朵,这是本能的反应。
裴允年觉得,这次胜算应该很大,他没有回美国,他要在这里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姓赵的果然就去了杨锦所在的银行了,他点名就是找的杨锦。
面对五百万的大客户,杨锦自然是笑脸相迎的,果然去了贵宾室。
杨锦一边在电脑上给姓赵的做风险分析,一边随意聊着,笑意盈盈的模样。
说着说着,姓赵的便说起现在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的事情,这点杨锦只是笑了笑。
她赞成,所以,她才非聂以恒不嫁么,虽然现在看起来,几乎没有希望了。
“当然了,也不一定,前几天,我听人讲了一个故事。”姓赵的又说。
“说来听听。”顾客就是上帝,面对上帝的话题,杨锦自然要洗耳恭听。
而这个姓赵的,是收到裴允年授意的,自然会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这上面扯。
他就讲了聂以恒的故事了,和苗锦的故事,还特意说了,现在的苗锦,想到聂以恒,耳朵就会红。
杨锦一直在敲电脑的手,就停下了。
她一直就觉得聂以恒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原来竟然这么有故事,而且,故事这么悲情,怪不得,他的脸上,是谁都打不开的笑,好像永远都沉浸在过去。
“你怎么知道的?”杨锦问。
“我有个朋友,原来和聂以恒是战友,从美国到越南,到摩洛哥,见证了聂以恒从一个阳光活泼的人,变得沉默寡言,落在过去,怎么都出不来,也是可怜,非常可怜。”姓赵的摇了摇头,他可怜聂以恒也是真的。
裴允年只是给他讲了这个故事,并没有对这个故事进行任何的褒贬,就是很中性地在说,按照裴允年的授意,原原本本地把这个故事讲给杨锦听了。
“可是啊,后来,”姓赵的话锋一转,“这个聂以恒跟东珠好上了。”
“东珠?”杨锦不认识苗锦,却认识东珠。
“是啊,你知道这个东珠的身份是谁吗?她就是苗锦的亲小姑子,这就有意思了,也不知道聂以恒找这对姑嫂意欲何为?报复苗锦吗?”姓赵的又笑笑。
杨锦皱了皱眉头,心想着,怪不得上次,相亲的时候,聂以恒最后问她叫什么名字,因为知道了她的名字,所以,他的步伐便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