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觉得自己指定是心里出问题了,一个人的年龄不同的地方她竟看着感觉不一样。
想这些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真皮长靴踩在地上发出沉稳的声音。
“我想……”
男人皱着眉头纠结,或者说是回忆了一下,才发音有些僵硬的道。
“我想吃饭!”
月凉继续眨眼,吃饭?关她什么事?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开口道。
“你做。”
凭什么?
两个人的状态颠倒了一下,变成了月凉不在说话,不过她是因为脑子还没转过筋来。
月凉不语男人就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他的耐性似乎就不是一般的好。
终于,月凉绕过弯来。
“你这人有病啊!又不是没有家,却出来租房子!”
男人不说话,看着她笑,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吧,他本来就有病,还病的不轻。
长长的出了口气,她能怎么着?人家房租都付了。
可这事怎么想怎么别扭,她怎么就跟他住一块了呢?
语气不善的道。
“想住这里也可以,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得约法三章!”
满以为需要解释一番这个人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没想到这人爽快的点了头。
“嗯……”
月凉沉思了下。
“第一,既然已经租下了这个房子,那么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不希望你带着别人,尤其是别的女人来这里。”
月凉是典型的独居动物,性格孤僻不喜欢与太多的人交往。
常年的寄人篱下让他比旁人更想拥有一个家。
如今这房子虽然是租来的,但总归是属于她自己的,在她心里那就是她的家。
家对她来说是完全私人的地方,她不喜欢有任何陌生人的气息。
原本想着若是住进了别的租户她不与他们打交道自己守着自己的房间就好。
可是现在,两人是同学免不了的纠缠,那她就不客气了。
尤其这人还是个雄性,虽说一会正常,一会失常,长的也不咋滴,但这年头只要有钱就算老的没人样了女人也一窝蜂往上攀。
万一他哪天抽风整俩女人来乱搞,她不恶心死!
这条规则月凉完全是站在主人的立场制定的,以为他会有些意见的,不想人家二话不说还就点头应下了。
“第二,不准晚归。”
经常晚归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月凉都觉得这人品质有问题。
缺乏自我约束力,还有对家庭的基本道德。
再说如果她睡着了这人才回来,弄的叮叮当当的也影响她休息,要知道,这人精神有问题,谁又能知道他半夜会做出什么事情。
“好。”
男人再次爽快的点头。
月凉狐疑的看看他,这么好说话?
“第三,自古以来男女有别,你,绝对不能踏入我房间一步!”
这一次男人没有这么痛快了,拧起眉头沉思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约法三章完了,月凉正准备收拾一下房间,男人突然道。
“做饭!”
他说的很平常,像是家里面的平常话,丈夫对妻子说的话。
但是音色之间却参杂了零星的一点命令之音,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气势那是绝对的凌驾,哪怕只含有一丁点的命令之音,那也能让听到的人刻不容缓的就去执行,甚至不敢去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似乎这是与生俱来的天地规则一般,别说是反抗,就算是一丁点的念头都不会产生,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力量,就像是没人去思考为什么饿了会吃饭困了会睡觉一样。
就连月凉也是忙活了半天,买菜,做饭,热腾腾的面条端上了桌时她才反应了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啊!邪门了!”
这房子总共才八九十平方,客厅非常的小,没有餐厅,两个人就趴在沙发前的玻璃桌前吃饭。
月凉郁闷的扒着自己碗里的面。
“算了,以后咱们公平分配,你出钱,我做饭!”
反正她也是要吃饭的,一个人的饭和两个人的饭一样做,她还省了饭钱。
“好。”男人乖宝宝一般的点头,优雅的拿着筷子挑了面条吃着,看上去胃口比昨晚好了很多,没一会竟然吃完了大半碗。
“好吃。”
吃完还不忘甩给月凉一个赞。
月凉翻着白眼没理他,她在被送到徐花家的第二年就开始做饭,中饭,晚饭,砍材,洗菜,都是她做,一年四季,这么多年了,技术早就练出来了。
饭后这人倒是靠在沙发上摸着肚皮倒是舒服了。
碗谁刷啊?
“这么着吧,刷碗还有除了各自卧室的卫生我们两个轮流做,每人一星期,今天这饭是我掏的钱,我做的,碗你刷!另外以后谁犯规就罚打扫卫生。”
男人的神色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结果就是半夜月凉起来去卫生间的时候发现厨房的灯还亮着。
奇怪的过去一看,狭小的厨房里,他正盯着晚饭的两只碗看。
似乎这么看上一夜碗就会自己变干净!
月凉长长的叹了口气,作孽啊,他的家人真该好好反思!
默默的刷着那两只可怜的碗,月凉一句话没说,但叹了无数回的气。
本以为这一夜就这么过去,没想到洗过碗刚回房躺下问题又来了。
咚咚咚……
“怎么了?”
困顿的揉揉眼睛,月凉怀疑她跟这个人合租或许是件让她非常后悔的事情。
“我……”
门外的声音有些犹豫。
月凉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去打开房门。
耐着性子道:“到底怎么了?”
“我……”
某男面色纠结,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再次叹气,月凉真佩服自己的好脾气。
低头看见他一只手在揉肚子,心里才有些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