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帝豪酒店。
浪漫情怀的主题房里,水蓝色的圆形水床上,男人赤—裸着上身。脑袋传来一阵阵的的隐痛感,令得他眉头微蹙。
缓缓睁开眼,夜骆天撑起身子,目光扫视着房间的摆设,太阳穴不断传来的隐痛让他很是不爽。
“该死的,昨晚那几个混蛋到底是灌我喝了多少杯酒。”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夜骆天掀开被子欲起身,霎时,感觉到身上凉飕飕。
啪嗒!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来,易丫丫裹着浴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抬眸一看,只见原本熟睡的男人此刻已经是醒了来,漫不经心的道:“醒了?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话落,目光移到了男人的健壮身体上,白哲的俏脸悄然染上一丝微红,虽然他们两个昨晚xxoo过了,但是,昨晚是关了灯来的。像现在他这样大赠送让她大白天的观赏他的六腹肌身材……
咳咳,这个她还是很羞射的。
夜骆天看着从洗手间里裹着浴巾走出来的女人,随意的拉过一旁的白色被单便是围住下—半—身的春—光。
琥珀色的眸打量般的随意扫过眼前的女人,湿漉漉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胸前,肌肤白哲细腻,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带有混血儿的味道。
夜骆天沉思,他昨晚什么时候让人给他送来一个这样的女人,在脑海里搜寻,却没有眼前的女人的信息。
“你说要负责?”夜骆天不确定的问。
这女人,刚刚走出来的时候第一句就说对自己负责,只是,这负的是什么责?
易丫丫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住,对于男人突然问的问题,显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
白哲的脸倏地红了红,难道她走上去,一脚踩在大床上,然后很an的告诉他,她昨晚二十岁生日被那两个疯女人下了药然后强上了他吗?
no,no,no,绝对不行。
易丫丫甩了甩脑海中那怪异的情景,思忖着该找个正常点的说法。
夜骆天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扫视了周围一番,目光在沙发上停住,旋即大步走了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一串号码后冷声吩咐道:“给我立马送一套衣服过来。”
话落,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易丫丫看着男人的举动,想要开口说他的衣服她已经让人洗好了等下就送过来,却被他抢先一步开了口:“要多少钱?”
“什么要多少钱?”易丫丫眨着眼不解的问。
“我不管你是谁找过来的,我也不管我们昨晚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你说个价钱,我填支票给你。”夜骆天有些不耐的说着,一夜情什么的,他从来都不感兴趣。
昨晚,那几个混蛋在他酒里肯定是下了什么,否则他根本不会醉得连昨晚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易丫丫听着男人的话,眸光流转,想要说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房门响起了敲门声。夜骆天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转身走去开门。
门外,白羽捧着一套衣服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喘一口。琥珀色的眸轻轻的扫过他一眼,夜骆天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在门口等着我。”
“是,老大。”白羽应道,随着房门的关上,帅气的俊脸瞬间拉了下来。
夜骆天拿着衣服回到房间的时候,易丫丫已经穿上了衣服,见他走了进来,她走着过去,三张毛爷爷放在他的衣服上,两张红一张绿,声音冷清高傲:“这是你昨晚的服务费,我刚刚说的负责什么的,当我没说过,昨晚的事情,就当我做了一场噩梦。”
易丫丫转过身准备离开房间。
夜骆天有些愕然,一时间不太理解女人的行为,但衣服上的三张毛爷爷很显然的是这个女人对他的侮辱。
轻挑着眉,夜骆天伸出手猛地拉住女人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愠怒:“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走了?”
手臂上猛地一紧,易丫丫身子突然被拉得往后退,高跟鞋踩到了什么东西突然一崴,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便是往着夜骆天倒去。
“嘶……”夜骆天猛地低抽一口气,脚上传来了钻心的痛,还未来得及跳开,眼前的女人便是扑在了自己身上。
嘭!“哼……”重物落地的声音夹着低低的闷哼声同时响起。
易丫丫压在了夜骆天的身上,两人同时倒在铺了地毯的地上。不满的皱了皱眉,微怒道:“你干嘛?”
被踩了一脚又做了一回人肉垫的夜骆天闻言,勉强压下的怒意倏地腾了起来。
去他娘亲的绅士风度。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这钱,什么意思?”夜骆天干脆也不起来了,躺在地上,目光冷沉的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易丫丫瞪了一眼夜骆天,丝毫没有发觉两人此时此刻的姿势有多么暧昧,只道:“我刚刚说了,这是你的服务费。”
原本她还想着要对这个老处男负责的,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妈蛋,回去之后她一定不放过那两个疯女人,给她下药让她白白将贞操献了出去就算了,竟然还给她找了个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极度没品的男人。
纠缠?傻子才会跟你纠缠。
夜骆天睨了一眼散落在地毯上的三张毛爷爷,妖孽般的俊脸渐渐沉了下来,挑眉冷声道:“我只值250?”
“不然呢?”易丫丫挑了挑好看的柳眉,语气带着些许挑衅回道。
听着她的回答,夜骆天只觉得胸口的那团怒火燃烧得扑腾扑腾的,他有种想要将这女人掐了的冲动。
但是……
“你的手,还要抓着”它“多久……”夜骆天看着她,感觉到小腹处逐渐腾起的那股欲-火,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它在她手上,他暂且忍着。
闻言,易丫丫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下的男人,再顺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往下看,她才终于明白,自己一直抓着的东西是“它”?
俏脸腾的飞上两朵羞赧的红晕,易丫丫连忙将手抽离开男人的危险范围,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不想要再继续和他纠缠下去,有些慌乱的转过身快步离开房间。
站在门口等候着的白羽见房门打开,然后一身材高挑带有混血儿味道的绝美女人脸红红的走了出来,一时间愣住。
这,这跟他们昨晚找给夜的那个女人怎么长得完全不一样?
他们找的那个,档次没这么高啊!
有些慌乱的看了白羽一眼,易丫丫匆匆忙忙的离开房间走进电梯。
房间里,站起来换上了衣服的夜骆天看着手中的三张毛爷爷,额间不由得抽搐,250,他的一夜的服务费,可真是便宜啊!
目光移到白色的床单上那朵血色鲜艳的花朵,将手里的支票攥成团,夜骆天走出房间,看见白羽,挑了挑眉开口问道:“那个女人,就是你们送我的礼物?惊喜?”
“不是!老大,我发誓,刚刚那个女人,真的不是我们给你找的。”听夜骆天问起刚刚走出去的那个绝色美女,白羽连忙举起手发誓。
他们昨晚找的那个女人,档次可没这么高。
不过这话白羽是绝对不会说出来,他还想要再多活几年多泡几个妞。
琥珀色的眸横扫过白羽,夜骆天冷哼一声,“这次,我饶你不死,再有下次的话,你自己掂量掂量一下后果!”
白羽闻言,瞬间想起了上一次南风擅自带夜骆天去了一家顶级会所,然后被他连夜派去南非执行任务。
想到到夜骆天说的后果,白羽连忙开口:“老大,这真的不关我事啊啊啊!”
白羽解释的声音在长廊里回响着,夜骆天已经走进电梯,将他解释的话语全部隔绝在电梯外。
电梯里,夜骆天低头看了一眼手上被攥成团又展开了来,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三张人民币,冷笑一声,将250块放进钱包里。
另一头,易丫丫走出了酒店门口拦了一辆的士便是去了机场,想到她刚刚说的话,以及那男人说的话,她心里就一阵来气。
多少钱,她还想对他负责,他居然问她多少钱。
大爷的!把他姑奶奶当成了什么女人了。
易丫丫越想越是来气,将手里的纸张撕得粉碎,心里的气才觉得稍稍缓解了一些。
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易丫丫低头,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纸张,瞬间心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在心里咒骂了那个男人不下一千遍之后,易丫丫心碎的默默的将碎了一地的纸张捡起来丢到垃圾桶里,然后重新走到办理台重买一张机票。
正坐在车内看着文件的夜骆天猛不迭的打了几声喷嚏,充当司机的白羽转过头关心的问:“老大,是不是感冒了?”
琥珀色的眸横扫一眼白羽,夜骆天冷哼一声,不理会他继续低头看文件。
热情被浇灭,白羽默只好默的转过身继续开车。
呜呜呜……他只不过是提供人选而已,他也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