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国首都街头,天色渐暗。
祁晟东扎在人群中为母子二人排队买烤串,灼灼和夏云熙站在一旁休息,难得和儿子在一起,夏云熙异常珍惜。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夏云熙在C国出行带了面纱,毕竟她和这个国度的公主殿下长得一模一样。
夏云熙问儿子,“灼灼,你真的想祁叔叔做你粑粑?”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和傅少弦谈话,灼灼被祁晟东带走,他当着傅少弦的面说了什么。
灼灼宛如小大人般的解释,“我那是想气气傅少弦,他是我粑粑是这辈子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呃。
这小东西,还有这心思呢。
当时他那么说的时候,夏云熙有一丝欣慰,因为她最近是有打算和祁晟东在一起。
这也是余光初的愿望。
“妈咪,你是想和祁叔叔结婚吗?”
夏云熙咂咂嘴不知道在儿子面前怎么说这个问题,结婚太遥远,她和祁晟东只是有这个打算,如果这期间祁晟东能遇见一个合适的人,她肯定会选择退出。
夏云熙突然觉得自己很渣,若是这样的话会不会给祁晟东造成伤害?
事实上她早就把这个男人伤害了!
“妈咪,其实我觉得傅少弦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什么话?”
灼灼朝她招手,夏云熙弯身,小男孩轻轻在她耳旁说了句,“祁叔叔是好,可是不适合你。妈咪,你别乱选择,这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
夏云熙听完尴尬的咳嗽了声。
小东西,想得挺深奥啊。
“我是说真的呢。”灼灼见夏云熙不啃声,“妈咪,我不是反对你和祁叔叔在一起,是不想你和粑粑分手后就把自己草草给嫁了。”
夏云熙哭笑不得,这小东西怎么比她懂得还多?
“好好好。”夏云熙的手掌落在儿子头顶,“妈咪都听你的,不会草草把自己给嫁了,就算要嫁也得咱们灼大爷同意啊。”
“妈咪!”灼灼扑在女人怀里撒娇。
祁晟东举着烤串过来,“你们母子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妈咪说你很帅。”灼灼钻出小脑袋卖乖。
夏云熙,“……”
哪里想到祁晟东听上了真,还问夏云熙,“真的吗?云熙?”
夏云熙从他手里抢过烤串分给灼灼,“还举着干嘛,不给我们吃吗?”
这个话题被成功转移了。
刚咬一口,夏云熙的手机便响了,传出江哲的声音。
“夏小姐,我们是七点钟的飞机回国,你们现在可以准备了。”
夏云熙顿感不妙,还是嘴硬的回了句,“你们回国关我们什么事?”
“傅少的命令,必须带你和祁先生一起回国。”江哲叮嘱,“我们五点半从酒店出发到机场,你务必要在五点半之前赶到酒店。”
不容夏云熙答话,那头把电话给挂了。
祁晟东见她脸色凝重,问,“发生什么事了?”
“傅少弦让我们马上离开,现在已经四点多了,我们得赶快回酒店。”
“他说要我们离开就离开吗?”祁晟东觉得未免欺人太甚。
“嗯,我们必须离开。”夏云熙比较理智,哪怕她舍不得儿子,可她带着祁晟东,不能拉他下水,“知道容筝吗?她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我们好意思留在这儿?”
祁晟东听完也无力了。
是啊,这毕竟是人家的领土,人家赶他们走,他们有什么理由留在这儿!
灼灼张开小手让夏云熙抱。
夏云熙看到儿子,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以傅少弦的性子肯定不会让她带走儿子的,她这话也不用开口。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和儿子分开了。
“妈咪。”灼灼趴在夏云熙怀里,“没事的,你安心的回国吧,这里也不安全。”
小男孩抬起手帮夏云熙拭去脸上的泪水,“妈咪不哭,在灼灼心里你是最坚强的,就这么点破事不值得哭啊。”
夏云熙破涕为笑,祁晟东特意退开身给他们母子独处的空间。
“我会好好跟在粑粑身边,放心吧,虎毒还不食子呢。”
夏云熙,“……”
“妈咪想看看妹妹,她好吗?”
“挺好的,妹妹很乖,有灼灼照顾你也可以放心。”灼灼小眼珠转了转,“要不然我们回酒店,我去找粑粑,一定让你在走之前见一面妹妹。”
“好。”
夏云熙没有拒绝,她实在太挂念女儿,也相信儿子能帮她办好这件事。
三人一起回到酒店已经是五点,灼灼第一时间来到傅少弦的房间。
“回来了?”忙碌的傅少弦合上笔记本抬起头。
小家伙不想之前气势凌人,反而跑到男人身边,搂着他的脖子开口,“粑粑,是你让妈咪今晚就回国的吗?”
傅少弦有一瞬间的怔楞,又因为他的这番话而清晰。
这小子为了夏云熙真是什么都愿意牺牲啊,这是来求他来了?
求人的态度倒是不错。
“你妈咪不是这里的人,早点回国对她好。”
“可是她在这里和灼灼一起生活了三年。”
“今时不同往日,灼灼,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灼灼耸耸肩,“那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说。”
傅少弦很想知道这小子玩什么把戏。
“我以后可以跟着你,不过,你得让妈咪看一眼筝筝。”
这个条件在傅少弦的预料之中。
夏云熙,你真是好样的,连儿子都要利用!
“光说说可不行哦,谁能保证你以后不自己跑掉?”傅少弦故意为难他。
哪知儿子把契约都准备好了,“口说无凭,画押。”
傅少弦嘴角抽了抽!
画押有个屁用,真的跑掉了他还能真的用这上面的条款去处罚这小子?
说到底,最后认输的还是他。
“就这一个条件?”傅少弦挑眉。
灼灼咂咂嘴,嘿嘿的笑了两声,“我还想提两个,您答应吗?”
傅少弦发誓,这小子若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一定抽死他。
“不能。”傅少弦甩给他冷冷的两个字。
灼灼摊手,“就是嘛,那我当然取其一啦。”
傅少弦单手抚着下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