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筝在接到皇家医院消息时,傅少弦的俩孩子已经回了M国。
她立马给傅少弦打电话。
男人正在慢条斯理的吃早餐,口吻淡淡,“早啊。”
听起来心情还不错。
容筝深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筝筝和灼灼,你为什么要偷偷带走,傅少弦你是不是从来没相信过我,还是怕我用他们挟持他们?”
傅少弦用纸巾擦了下嘴,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电话,“你误会了,我就是觉得他们两个已经在这里待了太久,我爸妈很想念他们,况且傅家的其他人也念叨啊,灼灼是傅家未来的继承人,被人盯得紧。”
“傅少弦你少把我当傻子了,就不能干干脆脆的承认吗?”
男人口吻突然变得恶劣,“我说实话你爱听吗?无论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你都会跟我闹腾一番,再说了我带走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你能好好照顾他们吗?
阿筝,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女儿的命,但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操控他们的行踪,我已经牺牲个人幸福来报答你了,自认为也对得起你。”
容筝在电话那头气得要疯了,“傅少弦,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说话?我对你的两个孩子还不够好吗?你的筝筝如果不是我……傅少弦,那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啊,她虽然不在了,可如果不是为了你的宝贝女儿,至少我还能见到她……”
话说到这儿,容筝泣不成声。
傅少弦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分了。
他的宝贝女儿为什么会捡回一条命,那是容筝的私生女用命换来的。
容筝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和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总统和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事实上傅少弦觉得总统夫人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但是容筝的那个孩子一生下来就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连医生也束手无策,一直昏睡不醒,和植物人差不多,可他的大脑和心脏又都在工作,容筝一直把他养在国外最好的医院,后来遇到了傅少弦,也就给了那个孩子最好的去处。
医生曾经跟容筝说过,孩子这样其实也累,倒不如给她个痛快让她安安静静的去了,容筝一直不同意,坚持养着孩子!
那也是她的心头肉,虽然和那个男人没了感情,但孩子是她用命生下来的亲生骨肉。
因为这个孩子,也让容筝没了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这是她的伤痛!
而傅筝患了先天性的心脏病,本来医生建议等她大一点再做手术,可她等不到那个时候也没有合适的心脏,傅少弦一早就知道了容筝的这个情况,恰好容筝也有这么一个孩子,各方面都匹配。
用她孩子的命换了他宝贝的命,容筝不仅仅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傅筝的恩人,而容筝觉得这也是她宝贝女儿的一个好去处,她又深爱着傅少弦,对于她来说,傅筝也是她的孩子。
还好,手术很成功,他的傅筝算是得救了。
因为这层关系,容筝对傅筝确实是实实在在的疼爱,只是灼灼……她始终做不到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
“傅少弦我们明明说好了的,傅筝是你和我两个人的孩子,为什么你要私自带走她,你又有什么资格自私把她带走?”
傅少弦单手扶额,“阿筝,是你先违约的。”
“你呢,你就没有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电话里说不清楚,容筝挂了电话直奔酒店,傅少弦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
一进门她就朝男人嚷嚷,“傅少弦,你把傅筝还给我!”
傅少弦犀利的黑眸冷冷睇向她,“你有脸这么和我说吗?阿筝,你若是真的把筝筝当做自己的孩子,你不会那样对她。”
“我怎么对她了,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好,挺好的。”这是傅少弦的实话,“但是你心里有一道魔咒,她是夏云熙生的孩子,你不会对她好。”
容筝两手无力的垂下,蹲着身子抱头痛哭。
傅少弦,夏云熙是我的魔咒才差不多,只要你和那个女人断绝来往,我又怎会可能介意那些?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你看到傅筝那张神似夏云熙的脸又作何感想呢?
“傅少弦,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容筝含着泪看他。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把两个孩子送回国,以保我们的婚礼能顺利进行,万一有人利用孩子做文章,你觉得我们的婚还能顺利结下去么?”傅少弦说得有条有理,似乎什么都是在为她考虑。
容筝抓着椅子起身,泪眼婆娑,她的那双眼和夏云熙的很像,看她这样傅少弦也不忍心再伤害她。
“真的,你是考虑到我们的婚礼才把孩子送走的?”容筝用手抹了把泪,只要到傅少弦面前,她就没有任何尊严了,“那等我们结了婚能不能再把孩子接过来,筝筝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你们那边没有这样的好医生,我怕她会有后遗症。”
“再说吧。”
容筝走过去挽起男人的手臂,轻轻问,“依你这么说,你是真心想和我结婚好好在一起的?”
傅少弦视线睨着前方,薄唇紧抿,似乎不愿意谈这个话题。
一开始是,后来很多事情就不受他的控制了,特别是容筝去招惹了夏云熙以后!
他曾以为有些人只要不见不被人提起便会慢慢忘记,哪里知道如此深刻。
分开的那三年差点要了他命,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么?
“我就知道,少弦你对我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们认识好几年了一直保持着联系,你这么冷情的人,能和一个人保持联系,说明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
傅少弦的手落在她肩头,虽然一句话没说,倒也给了她肯定。
罢了,反正明天都要结婚了,她怎么高兴怎么说吧,至少他们不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