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看着手中长长的损失名单,思量了一会儿后命令道:“战舰准备升空,通知地面部队建立要塞进行防御,在援兵没有到达之前不得主动出击。”
无数战舰开始缓缓上升,地面部队也开始收缩。
突然战舰开始猛烈的摇晃了起来。一个摔得鼻青脸肿的副官对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彼得报告道:“报告队长,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阻止我们升空,而且我们正在快速下降。”
“走不来了吗,那么投放所有兵力,准备死战。”彼得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旗舰还是联系不上吗?”
“那头巨龙一出现,我们就和旗舰失去了联系,现在也。。。。。。”
大地上的千魂对叶白说道:“禁空阵,不错的阵法。”
一具运兵舱重重的落在地面上,队长打开了舱门。队员们望着队长高高举起的右手,等待着这只右手的挥下。过了一会儿,在队员们疑惑的眼神中,队长又高高的举起了左手,同时慢慢转过身来。对着队员们骂出了一句极具民族特色和地方色彩的骂娘。掠过队长的身体队员们看见几百支泛着寒光的羽箭直直的指着他们。众人心中同时重复了一遍几秒钟以前队长的骂娘。
一个巨大的火球迎面把一架机甲炸成了碎片,一个法师用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兽族先知。先知冷哼了一声,一道闪电链就扔向了一架机甲和几个士兵。几个士兵口吐白烟倒下了,那架机甲虽然浑身冒着火花,却还是摇摇晃晃的接近着法师的阵地。感到丢了面子的先知又扔出了一道更巨大的闪电链,结果机甲还是摇摇晃晃的前进着。终于恼羞成怒的先知抢过一个兽人的大斧,冲下阵地三下两下把那架机甲拆成了零件。挑衅的法师咽了一口口水,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先知看着手中的大斧略带苦涩的想到,难道兽人就只能靠依靠身体吃饭吗。
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战场上一名挥舞着大斧正在冲锋的兽人战士径直倒下,在那被削去了半边的头颅上,仅剩的右眼中满是迷茫与不甘。又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又一名兽族战士重重的跪倒在地上,望着胸腔处巨大的空洞,双手徒劳的捂着伤口想要阻挡鲜血的流出。他想要发出最后一声怒吼,却发现这已经是一种奢望了。
“喂,一号你怎么不把那个穿黑色铠甲的人给狙击了,他的威胁最大啊。”刚刚来到这片区域的二号指着又把一架机甲拆成零件的千魂对一直狙杀兽人的狙击手问道。一号狙击手右眼离开了瞄准镜,撇了一眼二号狙击手对他说道:“你看看那个穿黑甲的手中的那面盾牌。”
二号狙击手闻言通过瞄准镜望向了千魂手中的盾牌。“咦,狙击子弹造成的痕迹,一个,两个,三个。。。。。。我说,你没事打人家盾牌干嘛,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我第一枪打的是他的眉心,第二枪打的是他的心脏,第三枪打的是他的腹部。妈的每次只要我一开枪,他的盾牌就已经挡在那里了。第四枪我以为我能打破那面盾牌,第五枪纯粹是为了发泄心中不满。打了他5枪,我已经对杀他不报希望了。不是我不行,而是那王八蛋太行了。”
“一号你的无奈我理解不过我得去三号那了。”
“滚吧。”
几分钟以后一号身后300米的地方传来一声爆炸,一号冷笑着回头望了一眼。想从我背后的死角接近我,干掉我吗,在身后埋地雷这种招数虽然已经过时了几百年,不过对付你们这些土著还是有用的。一号继续着自己的狙杀,可是心中却有点不安,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十几秒后一个伤痕累累的精灵刺客从背后砍下了一号的头颅。一号那颗飞在空中的头颅望着那个伤痕累累的精灵,突然想起了自己忘了什么。不过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一束。”
“既然欠我一个人情,那么这些东西我就拿走了。”
“人情归人情,东西归东西,不能一起算的。”
“我这不是怕你心里会过意不去嘛,这样你也会好受点。”
“我这人脸皮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妈的,放手。再不放手我用脚了。”
“啊。你这个该死的魂者。你个王八蛋,尽然摸我伤口。”
望着抱着东西离开的千魂,再看了一眼身旁,那装着价值至少是这堆战利品一百倍的生命泉水的管子,骑士大声喊道:“魂者,我欠你一个人情。”背对着他离去的千魂,头也不会的摇了摇头,同时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意思很明白,我救了你的命,但我也拿了你的东西,大家互不相欠。
“你真的,不要这个人情了?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不像你的为人啊。”叶白对千魂问道。
“你懂什么。像这种正统骑士,我越这么说,他是越要还我这个人情的。有你这么个喜欢背着木剑的修真者在身边,我相信他不难打听到我是谁。我这样做不仅从正面表现了魂者的大度,还从侧面烘托了我个人的高风亮节。何乐而不为呢。”
“贱人。”
“谢谢夸奖。”
“。。。。。。”
革凡揉着生疼的脑袋坐了起来,他记得有一枚炸弹在他不远处爆炸了,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革凡随手抓起一柄长矛,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死人,自己人、兽人、魔族、精灵,还有这个世界上披着铠甲的人。可是无论结果如何,对死人来说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革凡望着一地一动不动的死人,第一次觉得活着真是一个美好的事情。
远处几个兽人缓缓的靠了过来。为首的兽人看了一眼革凡用兽人语问道:“你是什么人。”革凡迷茫而恐惧的望着眼前的兽人,他在不久前亲眼看见自己的一个同胞被一个兽人拉住双脚活活撕成了两半。
为首的兽人看着革凡害怕的表情哈哈大笑的对同伴说道:“想不到飞羽帝国的骑士也有怕死的啊。”一个兽人对着队长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问道:“老大,这里就我们几个,要不要把他干掉,毕竟他以前也是我们的敌人啊。”
阿鲁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毕竟我们现在是同盟,兽人从不背弃同伴。虽然我也想宰了他,可是要是魂者发现了,我们几个活不了不说,先知大人也会很为难的。给他留壶水,我们走。”
革凡拿着一壶水,望着刚刚不时看向他手中长矛的兽人的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被兽人当成同盟的骑士了,还好刚刚捡的是长矛,要是捡的是枪的话就死定了吧。
一句略带生涩的艾斯语传进革凡的耳中,“年轻的艾斯战士,你真够幸运的。”革凡望着眼前这名穿着黑色铠甲的年轻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艾斯人,我的外貌和你们并没有太大差别。”
“第一你握矛的姿势不对,虽说受伤的人握矛的姿势会有点走样,但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接触这类兵器;第二飞羽帝国的骑士绝对不会在兽人面前表现出害怕,而且他们即使渴死也不会接受兽人的东西。”千魂望着眼前这个手握长矛,把一面飞羽军旗当衣服披在身上的艾斯战士,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第三我不认为飞羽的人有敢把军旗披在身上的。那可是战死的帝王才能享受的待遇,飞羽如今有一个人可以享受这待遇,但绝对没你怎么年轻。”
“说了怎么多,你是不会杀我了,你要我为你做些什么,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
千魂认真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本来你这样的人是要去战俘营待着的,不过我很欣赏你,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革凡抱着一推武器,沉默的跟在千魂和背着把木剑的叶白身后。
叶白问道:“为什么要把这个艾斯人留在身边。”
“难道我会告诉你,是因为我的空间戒指装满了,而且抱着一推武器走在路上又有失我魂者身份,还刚好看到一个看着挺好忽悠的艾斯人,我才把他留在身边的吗?”
“东西放不下了,可以给我帮你保管嘛,又不是不还你了。”
千魂用极度鄙视和不信任的语气说道:“给你帮我保管?我依稀还记得某人在很多年前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年少无知的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话。我那可怜的两串的冰糖葫芦,至今下落不明啊。”
“咳咳。今天天气不错。”叶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指着天空说道。
千魂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是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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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快点走,慢吞吞的磨蹭什么呢。天黑以前到不了地方,我宰了你们。”一个兽人狞笑着驱赶十几个艾斯人俘虏。他一脚踢到一个落在后面的艾斯人,每当艾斯人要爬起来的时候就一脚把他踢倒。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起来啊,趴在地上干嘛,装死啊。这么弱的人族还是第一次见啊。”说着用挑衅的眼神瞟了一眼身边的一名飞羽帝国骑士,如果没有这个该死的骑士在身边,我早就把这些垃圾给宰了。一直冷眼旁观的骑士看见这个眼神后,默默的拔出了满是豁口的长剑在兽人的面前仔细的擦拭着。兽人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准备继续折磨那个艾斯人。
千魂拉住了把手摸向剑柄的叶白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兄弟7人,一战下来就剩他一个,还少了一条胳膊。你看他狰狞的面目上,眼睛中满是悲伤啊。”叶白松开了剑柄叹息了一声:“这就是战争吗。”
千魂歉意的因为同胞受难而握紧了拳头的革凡说道:“虽然皇已经下达了,要善待俘虏的命令。可你也应该明白,有些事。。。。。。。”
千魂转过头去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对那个兽人说道:“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兽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个一直冷漠的擦拭着长剑的骑士在千魂三人来到这里以后,就一直看着千魂,准确的说是看着千魂胸甲上的“魂”字。
千魂整理了一下魂甲,带着自以为迷人的笑容对那个骑士说道:“嗨,美女。看什么呢想男人了,如果你有需求,我就勉为其难的。。。。。。。”
一只秀气的拳头直接印在了千魂的右眼上,堵住了千魂还没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