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野生人参年头的鉴别,也不全是依靠叶子来做依据。
因为野生人参的叶子是轮回生长的,从一品叶生长。从一长到六,然后再回到一品叶重新从开始。
所以依靠单纯叶子来鉴别其年头是比较难的,也不准确。更不会出现在售卖野山参的时候,看几品叶来定价。
不过还有一种情况非常特殊,那就是人参的生长环境极好,那么叶片就不会凋零,而是会一直生长下去。
从一品一直到六品,接着再到七品、八品,乃至九品。
一般来说,市面上的野生人参,能有四品叶就非常不错了,五品算是精品,六品则是罕见的宝贝。目前国内发现过最大的参王也才七品叶,那已是绝世奇珍。
至于七品往上,八品到九品,这种级别的野山参只存在于传说中,根本没有人看到过。
“暂时先不挖吧,这座山谷应该还有更好的。”刘芒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寻找一下,将这个山谷走遍再说。
山谷的树木很高,遮蔽了头顶的大部分阳光,所以林中的光线有些昏暗。
刘芒走在林间,不时有一些灰底红羽的鸟儿从他头顶上飞过,发出‘汪刚哥、丽姑’的叫声。
“难怪这座山谷盛产人参,原来栖息着那么多的人参鸟啊。”
人参鸟又叫棒槌鸟,以人参籽为食,每当人参籽红了的时候,就互相呼唤着寻食物。
它是采挖人参的向导,哪有人参,哪里就一定有这种鸟。
东北长白山地区有首民谣:要想挖参宝,得找棒槌鸟!
“五品叶!”在林子中走了一会,刘芒又发现一株。细细一数,这株人参上长了五片小小的叶子,宛如小孩的巴掌一般。
“不错,这一株人参市面上的价格在几十万左右,如果品相好,上百万也不稀奇了。”刘芒蹲下身来,从空间取出一根红绳子系在人参的根部。
采人参是非常有讲究的,其中所用的工具和门道,如果不是专业的采参人,很难弄得清楚。
比如说进入林区后要十分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每人拿着一根木棍要叫索宝棍,平常是护身手杖,关键时候用木棍敲打大树,用敲打大树发出的巨响来确定同伴的距离。
遇到蛇不能叫蛇,要叫钱串子,而且不许随便伤害它。每人还要备一套棒槌锁、棒槌针。
棒槌锁就是用一根红绒线把两个古代铜钱栓好,发现人参后,一手捏住人参苗叶,放开喉咙喊:“棒槌……”“什么货……”“四品叶……”
有问有答,一呼百应,凡是听到的人都要一起唱和,这就是喊山的由来。
还有,挖取人参的工具也很特别,一般都是用自制的鹿角签子,一点一点刨开人参根部的泥土。有时候一株大参甚至要挖上一天一夜。
挖人参的过程之繁琐和精细,毫不亚于考古学家挖取文物。因为要是不小心挖断了人参细碎的根须,破坏了品相,整株人参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
当然,刘芒现在是独自一人,并且他有厨神空间的帮助,过程当然不用那么复杂。不过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一遍的,这是对古老习俗的一种尊重,也是对大自然的一种敬畏。
将红绳系在人参上后,刘芒又从空间里取出几支香。点燃后对着地上的那株人参拜了一拜,这才伸手捏住人参的根茎,大喊一声——收!
马上,一株完整无缺的人参就出现在刘芒的手中。所有的根须都完整无比,一点都没有损坏。
刘芒来之前就想了这个办法,想到利用厨神空间,可以将事物收起的功能来采取人参。
毕竟他不是专业的采参人,用传统土刨的办法肯定会损伤人参的根茎。但用上了空间的功能后,就算再厉害的采参人,老把头,也没法像他一样,采出如此完美的人参来。
手里的人参有成人的半个手臂大小,上面的根须纠结盘旋,宛若老人的胡须。放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应该在400克左右。
“不错,大有收获。”刘芒美滋滋一笑:“小宝,帮我移栽到空间里。”
“好的,主人。”
收好人参,刘芒接着朝前走去,越往山谷的中心走,发现人参的频率就越高起来。
“我的乖乖!还真有六品参的存在啊!”走过几株五品以下的人参,刘芒终于发现了一株人参上面长了六片叶子。
刘芒很清楚,人参的品级每跃升一级,那价钱是翻着倍的往上涨。
刚才那株五品的价格大概在上百万左右,那现在这株六品的该值多少钱?几千万?
当然,刘芒并不缺钱,他也没想过将这些人参卖出去。不过从价格上,就能看出这些人参的珍贵了。
“六品已经出现了,不会真出现七品的参王吧?”他的心里砰砰直跳。
将六品参取出来,刘芒放在轻轻捏着仔细端详起来。
野生人参除了讲究年份外,还讲究五行聚美。这“五形”分别是指参的芦、艼、体、须、纹。
因为野生人参是自然生长,千姿百态,真正完全符合五形皆美标准的当属凤毛麟角。
多数野山参只具备其中一二形态特征,能具备三形就算是佳品了;若能具备四形,市场罕见,精品无疑;偶尔遇到“五形俱美“的绝品,那绝对就是万幸了。
而刘芒手里的这株六品叶,是真正的五行具备,绝对属于万中无一的极品了。
将现在这株人参收好,刘芒继续往前走去,可走着走着,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咦?这株树上的这个枝桠,是被人锯断的?”走到一株大树面前吗,摸着上面平整的断口,刘芒吃了一惊。
“不过也很正常,我并不是第一个得到《食珍录》的人,以前这个山谷肯定有前辈来过了。”转念这么一想,心中也就释然了。
接着往前走了几百米,刘芒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前面出现了一小块空地。阳光毫无遮拦的从天空照了下来,照在空地上的一座小小的屋子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