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陈天在叶楚楚身上拍了拍,“楚楚,这不怪你,你原本可以拥有平静的生活,是我,是陈家连累你了。”
叶楚楚的眼圈红了,天知道自己这几年来有多辛苦,只为了能给陈天的母亲一个交代,只为了有朝一日见到陈天的时候,能让他高兴,因为自己知道他才是最耀眼的,他是令西方地下世界都无比恐惧的狼王大人。
自己也知道会经历一些危险,可是对这些危险的恐惧,已经远远被十年前就已经爱上的这个人,认定的这个人,还有这个人的母亲无比的信任所取代。
“你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
“楚楚,你放心,我会让云美贴身保护你的。”
“不,你让她保护她们三个好了。”叶楚楚摆手,这个时候在陈天怀里,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
“思琪,你装睡着呢?”
乔洛希来到唐思琪的房间,看罗静躺在一边冲自己使眼色,而唐思琪则蒙着被子。
“我哪装睡着了。”唐思琪一下子把被子掀开。
“是啊,没装,是根本就没睡着。”乔洛希刚才跟叶楚楚聊了一会儿天,看叶楚楚心情好了些,自己也轻松了不少。
唐思琪翻了翻眼睛,本来很想问乔洛希楚楚姐怎么样了,可是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我要睡了,你们爱睡不睡。”
这一晚,三个人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早早地就起来了,都号称要去学校,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陈天起来的时候,就只剩下自己和叶楚楚了,就连云美都不见了踪影,叶楚楚也是哭笑不得。
“我成了母老虎了似的。”
邢虎和白淳匆匆赶来,“老大,是我办事不力,你责罚好了。”
陈天给了邢虎一巴掌,“责罚个屁,燕京十大高手之一,如果这点障碍都过不来,还不成了笑话。”
燕京十大高手之一?
邢虎怔了怔,和白淳对望一眼,摩拳擦掌起来,“老大,去燕京可别忘带着我。”
就这家伙嗅觉最灵敏,看来不让他动也有些痒痒了。
……
利用家族资源,好不容易登上最后一班开往燕京的航班,彭家两兄弟也是失魂落魄,下了飞机,家族安排接机的人来到,上了车,两人才最终缓过神来。
燕京,自己的家族势力主要在这里,只要落在这个地方,就什么也不担心了。
“哥,看来朱炬真的已经死了,哥,你说凭朱炬的身手,怎么可能连暗杀都杀不死他。”彭安刚说道。
彭安树虽然放心了自己和弟弟的人身安全,但仍然眉头紧皱,“他的确很厉害,你绝对不可以再轻易招惹他,看来还是杨锐精明。”
回到燕京西郊的别墅,车子刚停下,里面就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男子目光锐利,身边还紧跟着一名老者,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显然是个高手。
“父亲,桂叔。”
“你们说,朱炬死了?”桂叔第一句话就问道。
“是,桂叔,他失手了,晚一分钟,我们两个也回不来了。”回想那一幕,彭家树也是心有余悸。
“不是哥哥警觉性高,我们真的回不来了。”彭安刚甚至眼圈都红了,如果不是父亲严厉,估计都要哭出来了。
简直就是跟死神擦肩而过啊。
桂叔名叫桂一彪,听到自己徒弟的死讯,心情自然很不舒服,眼睛里发出仇恨的光芒。
四个人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听两个儿子说了一会儿,彭永胜的脸上也越发阴沉和震惊。
“你们说陈天现在已经是东海地下世界的土皇帝?已经掌控了东海市的地下世界?”
“是啊,父亲,不光如此,根据最近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他还跟南浙霍家,南苏钟家都有很深的关系,前阵子在西南,把西南王家弄倒不说,还跟西南林家,凌家扯上了关系,他的关系网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这也能叫关系网?”彭永胜一脸不屑,这点东西,对彭家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不过却又说道,“能不依托家族势力,做到这个程度,却已经比你们两个不知道厉害多少倍了。”
彭安树和彭安刚一脸尴尬。
“可是父亲,他似乎对我们家族有些仇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或许会对付我们家族。”彭安树思索着说道。
“对付我们家族?”彭永胜和桂一彪对视了一眼。
桂一彪微微点了点头,“我觉得,如果陈天真有大少爷所说的那样,这一次你们能回来,也是他没想真的杀了你们,那这就表明,很可能真的像你们所说,他要对付整个彭家。”
彭安树和彭安刚两个人的脸色又变了。
“可是,为什么啊,不就是我们两个得罪了他吗?”彭安刚一脸不解地问道。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彭永胜摆了摆手。
彭安树和彭安刚犹豫着都下去了,精神一放松,也立即感觉很疲倦,毕竟是一路提心吊胆回来的,都没敢休息。
房间里只剩下彭永胜和桂一彪。
彭永胜的脸色更加阴沉,“没想到陈家的这个孙子会在东海现身,而且看来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我早就说,当年应该斩草除根。”
桂一彪冷笑一声,“即使现在,就凭刚才大少爷二少爷说的那些,那小子来燕京彭家,也不过以卵击石,而我,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就想过去杀了他。”
彭永胜却摇了摇头,“一彪,杨锐也被陈天羞辱,甚至石文浩也灰溜溜回了燕京,他们两家现在也应该已经知道了陈天出现的事,如果不动,我们也还是先不要着急,多收集一下情报,借刀杀人也未必不可。”
……
燕京杨家。
朱炬失败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穿得很快,燕京杨家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父亲,朱炬死了,陈天安然无恙。”虽然杨锐没有感到多少意外,却也隐隐有些失望,如果陈天死了,至少能省下自己很多事。
杨锐的父亲杨清泉正在花园里浇花,看了看杨锐,把手中的水壶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