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炎拆穿她:“你把思初当成傻瓜戏弄,以为那点小把戏能瞒过他?”
思初最讨厌别人欺骗他,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她最清楚不过……
“秋炎……”张风雅害怕了,“帮帮我,思初他跟你关系好,帮帮我!他上次都已经动怒了,他说回来开会却只有我们三个人一定是为了这事儿。”
左秋炎看她恐惧的样子再坚硬的心不免软了软:“算了。这事儿我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同时劝你最后一遍,不要再去招惹沈暗暗。”
“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会动她。”
“记得你的保证,下次再犯类似的错误我可什么都不管了。”
“我听你的。”
会议室静了下来,一抹长身玉立的身影负手立在一幅三米宽长的水墨画前,静静地欣赏着墙上山水之间的画,出尘脱俗的气质,与那幅淡墨诗意的画相得益彰。
两人看到君思初后脸色同时变了变,他无声无息的出现,也不知他们刚才的对话他听去了多少。
张风雅已经吓得双手发抖,说不出话来。
左秋炎不敢抱着侥幸心理,站起身大步走过去,一下子跪在了他身后,“少爷,我愿代风雅受罚。”
他转身。
脸,一如气质那般完美,双眸灿若星辰,目光温柔轻若流水,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可笑意并未深入到达眼底,显得波澜不兴的平静。
他依旧负手,看着此时跪在他脚下的左秋炎,“我让你跪了?”
左秋炎只能缓缓的站起来,攥紧拳头,“少爷……”
他微笑:“不是你的事,何必出来扛这份责任?”
“我……”左秋炎置若未闻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我自愿代她受罚。”
他低着头,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眉毛和鼻子,即使瞧不见他此时的神情,可攥紧的双手足以彰显他的决心和勇气。
君思初看了他好一会儿,似发现了什么,目光移向了会议桌前的张风雅。
张风雅压根就没勇气抬头去看她,每一颗细胞都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全身发冷。
他抬起下颌,薄唇边的微笑瞬时转冷,“谁伤她一分,我万倍偿还。”
君思初转身健步走出会议室。
既然什么都没说,思初……该是不会追究了。
左秋炎望着君思初离开的背影,又侧身看了张风雅一眼,起身跟在了他后面。
走廊的尽头,司南和几名穿着黑衣保镖的男人在等君思初下命令,见他独身一人出来,感到奇怪,“少爷……”
照理说少爷每次叫他都该是有事的。
君思初抬眉:“下去。”
“是。”
司南迅速带着黑衣保镖乘电梯离开。
尽头是一个铁栏雕花的扶手,前边是一面透明洁净的落地窗,七十多层的高度,从上往下看去任何会动的事物都渺小的仿佛狭窄的空间挣扎。而他犹如置身事外的王者,轻视那些脆弱的蠕动的生命。
貌似想起来什么,他负手不动声色的蹙了下眉,少见的心绪微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