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你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得装做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装做毫不在意,
而是你用一颗冷漠的心,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选段《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此时的夏水乖像是将自己的整个世界旋转了一下,缓缓地转身,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男子,背着光影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而他短暂的话语里也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夏水乖却轻而易举将他和记忆中那个温润的少年重叠,很多的人你可以假装在乎或不在乎,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记忆从未将你欺骗。
看着仿佛从时光的那头缓缓走来的男子,夏水乖恍惚又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踏入莫家,他带着温暖的感觉朝着自己走来,从此给了自己一个家。自从两人重遇,那些在夏水乖的记忆中飘远的过去又瞬间重新聚集,见他的每次,自己都被过去仅仅包裹着,无法自拔。
莫尚渊看着眼前刚及自己肩膀的女子,明显不在状态,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率先一步跨入了电梯,“进来吧。”
不等反应,夏水乖跨了进去,显得急促。
狭小的空间里,电梯的数字不断地变化着。夏水乖知道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距离自己不过一臂之距,自己却没有勇气靠近他,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
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电梯发生了晃动,因为毫无防备而撞在了电梯壁上,中间的扶手恰好垫在了腰部,咯的人生疼。
夏水乖来不及多顾及,伸手去触摸旁边的人,因为空间较小,夏水乖很快抓住了男子的手臂,“你没事吧?”语气中透露着急切的关心。
拽着他衣袖的手缓缓下滑,抓住他紧握成拳的手。兴许是感觉到了一丝安慰,用力的手渐渐松懈,回握住夏水乖纤细的手指。
就在安静的瞬间,握着自己手的手臂一个用力将自己拉扯了过去,便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即使多了一丝烟草的味道,却依旧那样熟悉。
耳边湿热的气息轻扫着自己的神经,夏水乖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环绕在男子背部,“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就允许自己放纵一次吧,再享受一次他的怀抱,即使出了这个电梯,大家依旧陌路。”
在漆黑的空间里,夏水乖却努力睁着自己的双眼,想要看清面前的男子。
感觉到男子的呼吸略显急促,夏水乖用手轻轻安抚着男子的背部。他的病还没好,所以才会在上次听到他被困电梯,自己惊慌失措。幸好,这次自己和他一起。
“莫哥哥,小乖在这陪着你。”
轻柔的声音却让男子稍急的呼吸有了缓和。感觉到这样的变化,夏水乖觉得自己的眼眶有液体溢出,自己梦中无数次喊着的称呼又一次真实实现,仿佛又回到了那阳光的过去。
莫尚渊觉得自己犹如处在黑暗的漩涡里,马上要被吞噬而无法自持,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让自己如同在绝望中看到一丝光亮。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自己有一种隔空的感觉,却在这“莫哥哥”的声音中,渐渐有了安全感。
相拥的身体摇晃了下,电梯重新动了起来,光亮中,两人缓缓松开就这样沉默着。
……
轻轻地钢琴曲淡淡地流淌着,两人面对面而坐,这个时间的西餐厅里,还有不少的客人,环顾过去,发现竟然都是一男一女,彼此低低细语着。
“你刚才没事吧?”夏水乖看着他还有些稍微发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在关心我?”男子右手晃动着面前的高脚杯,里面的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光,随着他的动作,滚动的咽喉,那液体不在。
“我……”夏水乖抬头看着对面的男子,看着他的眼睛,嘴边的话却生生停住,都被那深不可见的眼神所淹没。
打了一个手势,旁边的侍应生很快又将杯中续上。看着男子又一次执起,夏水乖局促地将面前的水杯推了过去。
“别喝那么多酒,你脸色不好。”
“回答我?”莫尚渊没有理会面前递过来的水杯,依旧一口饮下杯中的液体,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的女子。这样的夏水乖让莫尚渊有了恨意,让自己想起了以前怕自己胃不好,必须每天清晨一杯牛奶代替自己喝冰水的习惯,可当自己习惯了,她却离开了。
“你的幽闭……”
“够了,夏水乖,这和你有关系么?”前一句是夏水乖不知道怎么说,这一句却是被莫尚渊生硬打断。
感觉到他的怒气,夏水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椅子的响动让夏水乖抬起了头,却看到了他离去的背影。
北方的春秋总是很短,如今已经有了燥热的感觉。莫尚渊出了餐厅,站在喷水池边,只觉得胸口有一股闷气无法发泄,扯了扯领带,带着一丝不羁。
夏水乖急急追了出来,跑到跟前,因为着急,气息带着一丝不稳。
前面的莫尚渊突然转身,双手钳住夏水乖的双肩,“夏水乖,你这个胆小鬼,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听着莫尚渊的质问,感觉到他的伤痛顺着他的手臂传到了自己的身上直至心脏,那痛就像是细细的针密密地刺在心头,看不到伤口却痛不欲生。
夏水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因为说什么都是伤害。肯定的答案,可是自己离开了他,这对他来说就像一个笑话;否定的答案,只会让过去的一切变得愚蠢;所以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看着又一次在自己愤怒的时候选择了沉默的夏水乖,莫尚渊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一丝力气,上臂重重地垂下,“夏水乖,不要以为你知道我的弱点,就以为你可以改变什么,从你离开的那一刻,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说完这句,莫尚渊缓缓地转身离去。
转身的背影,没有看到背后的人满目的伤痛都化作咸咸的味道融化在嘴角。
莫哥哥,你从来都在小乖的心上。没有你的这几年,你一直在小乖的梦里不曾离开;重新遇到你的时间里,小乖因为能和你在同一城市呼吸而感到幸福。小乖,一直关心你,永远……
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远,仿佛被整个世界隔开,而自己却无力挣扎与改变。
直到背影模糊,夏水乖像一下子被抽走了力气似的蹲在了喷水池旁,不知道是腰部的痛意还是感受到他身上的伤痛,几年来的压抑让夏水乖终于大声地释放着自己,也幸好是因为较晚这里没有什么行人,也幸好是因为喷水池的水声掩盖了这肆意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