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不要乱来啊!”
“喔噶里哄哦,我可是一个纯情小男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对,连天地都没拜呢?入个锤子的洞房啊!”
“等等,姑娘,换个衣服而已,你别乱摸啊.....”
在火光之中,一脸懵逼的江临被七八个女子围住,扒拉着衣服,就地更衣,场面一度奢靡。
要不是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在举行什么运动会......
很快,江临便是换上了一袭白衣。
白衣的样式不是儒家青衫,有点像是一种儒将的长衫,在准确一点。
似乎这是一件剑仙长服!
只不过这剑仙长服比较复古,袖口用的是古老灰色的上古铭文,下摆接着狐妖细绒。
有点上古的野性之美,但是却又不显得粗犷。
尤其是穿在江临的身上,江临那修长的身姿更是将衣服撑起。
束腰的白色长带更是承托出江临身姿。
化形没有多久的纯情侍女们眼眸闪亮亮地看着江临,那些花妖御姐们更是不由扭着腰肢,眼睛都泛起了水盈。
江临觉得要不是自己是她们的姑爷,她们很可能会朝自己扑过来!
“咳咳咳.....”
一朵观海境的牡丹妖轻咳了几声,强行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绪,双手捧着一柄骨质小刀和一把袖珍的匕首,毕恭毕敬地递给江临。
“姑爷,我们清月山一带的婚礼习俗与凡尘相差不大,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在成亲前,要‘割裙’。”
“???”江临眼睛不可思议地眨巴了几下。
成亲之前还要“割裙”?
江临感觉这个习俗有点不对劲啊。
“咯咯咯.....”
牡丹御姐像是察觉到了江临的心思,发出了母鸡般的笑声。
“此‘割裙’可不是姑爷所想那种事情。”
牡丹御姐继续解释道。
“我们妖族天下的女子,无论是人族或是妖族,皆是有一把压裙刀。
此压裙刀皆是融合了主人的某种东西,比如我们花妖,一般以融以汁水,妖兽溶以骨牙,人族一般加入出生时的第一滴先天之血。
压裙刀系于女子裙下大腿一侧,以作压裙,即是为了保住清白,也是为了成亲之时的‘割裙’礼仪。
当男女双方确定好成亲日期之时,男女双方需要分开,在距离成亲的十日之时,女方将此刀借由侍女亦或是好友交出。”
“所以啊......”
另一只玫瑰花妖走上前抢话道,似乎不愿意让牡丹御姐在姑爷面前抢了风头。
“今日刚好是距离姑爷成亲前的第十日,还请姑爷手握两位的裙刀,以姑爷的宅火为淬,再前往两位少主的院落中,将两位少主的裙摆微微割裂一条口子。
如此,‘割裙’之礼便是完成了。”
听着牡丹妖和玫瑰花妖的讲解,江临不由想起了小嫁。
当时自己要去远游时,小嫁便是将压裙刀给了自己。
万里城与妖族天下比邻,有些习俗相同也是正常。
也就是说,早在几年前,当自己去远游前,小嫁早就把她交给了自己.....
轻轻抚摸着腰间的储物袋,感受着里面小嫁的压裙刀,江临的心中隐隐内疚。
自己被掳掠来妖族天下,小嫁她们肯定很是担心。
可是现在,自己在妖族天下不仅是吃喝和好,还被伺候好,甚至还要迎娶妖族天下的殄彷以及自己的嫡传弟子,即将享受齐人之福!
想到这里,江临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人1
再看着面前殄彷的袖珍骨刀以及沁儿的朴素匕首,两把裙刀更是将江临那渣男的心刺激得更是疼痛。
压裙刀对女子来说,意义非凡,等于把自己交给了对方。
可是现在,我真的能接下她们的压裙刀吗?能够对她们的一生负责吗?
而她们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与自己成亲呢?
她们真的心甘情愿嫁给自己?
看着两把象征两个女子一切的小刀,在江临的脑海,出现了一个纯爱战士,纯爱战士在告诉江临!
“你不能接过这把刀!你并不是真心想要迎娶她们!你只不过是为了在成亲典礼上找机会逃跑!”
可是很快,一个手持三叉戟的海王也是在江临的脑海中出现,反驳道:
“那又如何?!你本来就不是妖族天下的人,本就是敌方阵营,互相欺骗又怎么了!再说了!你又没有玷污人家清白!”
纯爱战士:“呀咩!人家两个女孩子是无辜的!她们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才答应嫁给你的!你既然不是真心喜欢人家,就不能如此禽兽”
海王:“呵呵哒,谁说禽兽?始于外貌,忠于灵魂!就是馋她们的身体怎么了!江临何时始乱终弃过?!”
纯爱战士:“其中的沁儿可是你的徒弟啊!”
海王“徒弟不就是为了继承师父的形状吗?”
纯爱战士:“你......你下贱!”
海王:“不!我忠于自己的内心,我高尚!”
纯爱战士:“我跟你拼了!”
终于,纯爱战士和海王打了起来。
“纯爱战士丶江临”想要让江临拒绝这桩婚事,表示既然不是真心相爱,那不能够毁人家名节。
而“海王丶江临”则是要让江临直接答应这门婚事。
不仅是利用这门婚事,在成亲的时候跑路,说不定今晚还可以把人家先吃干抹净!生米都可以熬成稀饭!
两种思想在江临的心中不分上下,一时江临愣在了原地。
花妖御姐和侍女们看到江临发愣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说姑爷在思考今晚先去哪一个少主的房间?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先去姐姐的房间啦。
“姑......”
就在花妖御姐打算提醒江临不要误了时间的时候,江临突然轻轻一叹。
很快,江临眼中恢复明朗。
江临伸出手接过两把匕首,在以灵力牵引,将两把匕首悬浮于火焰之上进行淬炼。
江临浮空而起,割破指尖,两滴精血落于压裙刀之上,精血在火焰中缓缓溶于刀刃。
鲜血入刀,两把带着少女贴身清香的压裙刀互相盘旋,院落火光跟随而起,冲天而上,宛如火凤,照亮整片夜空。
于此同时,清月山两座院落之中,换上红色裙裳的少女微微抬头,又很快红了脸颊,低下了螓首,媚眼含羞。
抬头时皎月所见,夜云遮脸。
低头时万花所见,花瓣合苞。
这一晚,清月山上与山下,闭月与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