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不一会就索然无趣,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凌皓宸,她的手自被他拉上就没有被放开的意思。小说网w≤w﹤w≦.≦8≤1zw.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只是隐隐能从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看出一丝期待。
约莫二十分钟后,直到车外已经是另一番景色之后才停下,夏目下了车举目四望,入眼全是一片枯黄,远处是奇异的深黛色树林。
这是什么地方啊?比前世她的村子还要荒凉,简直是郊区的郊区了,不明白凌皓宸为什么带她来这个地方。
凌皓宸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疑问,在她还没询问之前就解释道“这是我们以前的秘密基地,谁都不知道的”。
夏目指了一下凌皓宸,又指了一下自己,问:“我们吗”?
凌皓宸摇头,“五个人”,然后走向草地,转身看着夏目,“过来感受一下”。
夏目也走过去,准备坐下。
“等下”,凌皓宸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草地上,接着说:“这样就可以了,地上凉”。
夏目坐下去,果然不凉了,看向身边穿着白色衬衫的凌皓宸,和穿着运动衣的风格完全不同,这样的他多了一份稳重,是个可靠的人。微风拂过他帅气的脸,她都能看到好看的睫毛像蝶翼一样上下纷飞。
似是夏目的目光太过直接,凌皓宸转过头看向她,夏目赶紧错开目光,盯着草地。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有什么不妥吗”?
夏目脸颊微红,这问的也太直接了,胡乱搪塞道“……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没有一直看着你”。
“这是我们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无意间找到的地方,那时只有8,9岁的年纪,没有害怕,竟然玩的很开心”。
说着就在草丛里寻找什么,不一会找到一根草茎给夏目看,“你看,这就是我们的老规矩”。
夏目本就因为那句“离家出走”感到不可思议,还在心里嘀咕这个夜篱比她叛逆多了,小学就会离家出走了,她是工作了都恋家,虽然那时她妈已经去世了。
然后凌皓宸就给她看这个草茎,拿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问:“为什么这是老规矩?难道是信物?
恕她实在对这个地方无感,在大脑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有一点讯息,也就不明白这根草茎的价值。
凌皓宸从她手中抽出草茎,手指快绕动几下就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圈,拉过她的手给她一边带到无名指上,一边说:“我们当时约定有人过生日的时候就要给女生带上这个草戒指,也算是一个纪念”。
夏目突然想到自己房间抽屉里的那个草戒指,应该也是夜篱他们某一个人生日的时候带的吧!可是为什么唯独保留那一个呢?
“我房间里也有一个这样的,那个是我带过的吗”?
凌皓宸的脸色不好起来,含糊的说:“不是,不用管,是那个人的”。
夏目看凌皓宸好像很忌讳他口中的那个人,也就不敢再问,只是哦了一下就不再说话。
凌皓宸也是相对无言,那个人弃他们而去,就如同叛徒,他实在不想提起。但还是抱歉的说:“我……只是不想提起她,以前的你也不喜欢提起她”。
“嗯,我明白”。
两个人坐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走。到了市区的时候车停了,夏目还以为到了,就下了车,一抬眼就看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店,店名叫“雅阁”,很是雅致。走进店内,四面的装饰很古朴,到处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木雕,一看就很名贵。
柜台里面坐着一个身穿玄色长衫的人,手执一把玲珑骨扇,面色清冷,身材瘦削,看到他们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悠然的坐着,时不时的拿起杯盏喝口茶。
夏目一直审视着这个人,没注意到凌皓宸走了过去,然后他一开口,夏目就被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她还真没想到是这样的……
“二叔,我要定制戒指”。
那个人没了刚才雅致的样子,暴跳起来,“哼~你又来了,小祖宗,千万不要叫我二叔了,二叔店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接着看到了后面站着的夏目,就无视了凌皓宸,和夏目寒暄了起来,“这是小篱吧?多年未见小丫头越来越漂亮了,记得我去意大利的时候你还是四五岁的小孩子,没想到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夏目赶紧问好,“二叔好,呵呵,我现在都十六岁了,不是二叔眼里的三四岁孩子了”。
“……”
二叔正准备继续就被凌皓宸拉走了,两人在角落里嘀咕了半天,二叔开始态度还很强硬,最后无奈的点头,她知道二叔这是被说服了。
二叔推门进到里面去了,凌皓宸回来,夏目就问:“你说了什么?二叔好像很不情愿的同意了”。
他坐在二叔刚坐下的藤木椅里,两条修长的腿自然交叠,招手示意她也坐下来,“软硬兼施”。
夏目捂嘴偷笑,“二叔真可怜,看他好像很讨厌你的样子,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凌皓宸正襟危坐,“我给你说说二叔吧!他是我爸唯一的弟弟,是个追求自由的人,年轻时候就一个人去了意大利,最近一年才回来的,回来也没给家里人说一直就在这里开店做生意。
我还是无意间现的,只是在他这里拿了几件小东西而已,谁知道他这么小气”。
两人谈东论西,时间过的飞快,期间凌皓宸还给她介绍了好多名贵的木雕,听的她是不住赞叹。
二叔出来手里多了一个亮墨色的立体盒子,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光看这盒子就价值不菲。
“给,最后一次啊,以后不要再来了”。
凌皓宸接过打开看了一下,满意的点头,“东西这么好,下次还会光临的”。
没管后面吹胡子瞪眼的二叔,拉起夏目就走,夏目只能匆匆回头说了声“二叔再见”就出了门。
站在原地的凌靳兴一改刚才厌弃的神色,有些怀念的看着出去的两个人。
十年了,一切都变了,只有你们还没变,二叔替你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