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话令墨辰时候神情有些没落,他轻轻摇了摇头。八≥一中文 ≧ w≦w≦w﹤.≦8<1≤z≦w≤.家?自从唯一亲人的离世,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称之为家。有亲人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家,现在自己是一个人,自己在那里哪里便是家,没有亲人的约利亚小镇那也只是一个比较熟悉的落脚之地。
“只是在想过去的一些事情。”
“没有想家?不可能!我明明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了那抹情绪。”老头晃着微醉的脑袋,立刻嚷道。“你在欺骗我老人家!你那表情分明在说我想妈妈诶!”
“老人家,我没有欺骗你。我以前曾经有过家,但是现在没了。母亲?那个将我生下的女人是谁我都不知道,从未见面的亲情与陌生人有区别么?想她有用么?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未知的路人。”头顶上的那一片星空依旧是那么神秘幽美,墨辰靠着车厢用双手枕着脑袋仰望着上空,面色平淡地陈述着。
“……”墨辰这一番话令老头难得窘迫。本以为自己目光如电,洞察人性,现实告诉他纯粹是大爷你老眼昏花。老头灌了一口酒哂到:“岁月如刀,缩头照样被削。“
“那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去?”舌头都有些不灵活的老头,红着鼻子喘着满口的酒气。
“不知道,大概游历大6吧。”前方的夜色侵蚀了一切,墨辰漫不经心地说着。
“游历大6?就你?!”老头乐了,通红的鼻子高高翘起,从鼻孔里蹦出来变调的声音,与觅食的猪出的声音极为相似。
“对!就我,怎么了?”说出自己的理想也要被你这老头嘲弄一番,你就不能给予年轻人一点鼓励么?墨辰斜看着笑得如同全身肌肉痉挛的老头,恼怒地想到。
“一看就知道能说出这种‘宏伟’目标的人,就只有你这乡下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小子。你游历大6?你知道这片大6的名字么?你知道这大6的规矩么?我看你是被那些草包的吟游诗人给洗脑了吧!想你这种血统一辈子待在乡下或许会相安无事,但是真如你说的那样周游大6,我猜你走出这条路不出一个星期,你就被奴隶商人抓住给卖了。”
“血统?什么意思?”墨辰的理想才燃烧没多久,老头一盆冷水去突然泼过来,顿时令这个对外界阶级毫不知情的人愣住了。都是人类,一样流着鲜红的血液,还分什么血统?
“我当然知道这个大6的名字叫姆,最高的统治者叫拉姆!而且我还知道这片大6的西面有一个名为亚特兰蒂斯的光之帝国。”
“连西边那一群来自外星球的殖民者都知道,不错!多久听吟游诗人说的?”老头吐了口浓郁的酒气与十足的老年加龄臭的口气,熏得墨辰从马车上摔下去。
好不容易坐稳之后,墨辰揉了下自己刚才被划伤的手臂,呲牙咧嘴。“几年前……”墨辰才说完就愣了。自己明明应该大声说道:“这些是我从书上知晓的!”
怎么没说两句就暴露了自己无知的本性呢?果然是书念少了啊!
老头咧开那口整齐的——烂黄牙,“记性还不错,其他的你又知道多少呢?”
既然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也不用再装博学。本来就不清楚,就当善心帮助可怜无助的老头,用自己宝贵的时间来倾听这口臭味甚浓的废话吧!“不知道,请老人家指教我,什么是血统的阶级?”
老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很是满意墨辰的态度,“这个大6名叫姆大6,寓意为‘太阳之母的帝国’,相传众神是在离去之后,最后消失在太阳之中。大概是为了祭奠那些消失的神明,神的后裔者就将这一片神明曾经生活过的土地成为姆大6……”
能不讲故事么?我想要知道你说的血统是什么意思,你给我将这个帝国与大6的起源有什么用?墨辰无奈地望着老头犹如洪水奔流之势的嘴巴与飞溅的唾沫,话到口中被硬生生地吞了进去。因为那老头那只罪恶的手在他的面前示威性的展示了一下力量,基于这个原因,墨辰很老实的托着头,安静地做了一个好听众。
上个纪元崩溃终结之刻,宇宙至高神娜拉亚娜咏唱着生命之歌,在末日之前将流离生命的种子化为自己身体的羽毛,跟随着她一起游历在时间的长河中,期盼在时间的某处寻找停歇之所。无人知晓这趟旅程从何时开始,又是从何时终结!无数岁月流逝后最终在这个纪元停下漫长旅途的脚步,女神希望生命的种子能在这个时代再次生根芽。
当时的环境还不是那么的完美,娜拉亚娜尝试第一批被播下的种子,悉心照顾之下种子依然力竭而亡。
也许是不甘心,女神略作思索种下第二批种子。不过这一批种子却是用女神的血液代替水作为它们的生命之源,这才让他们存活了下来。当这些种子成长为大树之后,女神将剩下全部的种子与自己的神血交由它们,并告知它们在环境适宜之后,再次种下其他的种子。同时让他们立下誓言,只有剩下的种子全部长达之后他们才方可自由,作为奖励他们所付出的勤劳,娜拉亚娜许下允诺,真神的世界——永恒乐园将对他们永远敞开大门。
这里容许老头我解释下,这些被神血浇灌的种子便是我们现而今称之为神的类人生物,这种生物拥有神力,但没有拥有与之相匹配的神性。虽然身体里流淌着神血,依旧是人的躯壳。作为高级点的人类而言,他们或许是完美的,可作为神他们却是失败的。
墨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反正自己被逼着当听众,你怎么讲都无所谓,但是老头你能讲快一点吗?
老头喝一口甘醇的酒润了一下嗓子,在酒精的挥下,老头的声音又大了些。
幸运的种子们与女神订下了契约,在之后的岁月里面不断寻找合适之地播种剩下的种子。
其实当时的那个时代,环境相当的恶劣,但对种子们最大的危险还是上个纪元遗留之物们,也就是被称为上个纪元的遗民们。女神娜拉亚娜为了保护新生的种子,用自己大部分的神力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遗民们封印在某处。遗民们曾质问诅咒着女神,怨怪她为什么偏袒新生命,更何况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要承担如此重的惩罚?作为至高神你早就将我们这一群人遗忘抛弃,当我们挣扎着活下来的时候,你却为何无故剥夺我们的生存价值。
“每当有越当前生命的物种诞生,作为代价,旧的物种将会消亡。这是宇宙之初便定下的规则!你我都无权更改……”女神轻柔地诉说着,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冷冽的寒意。
既然彼此的理念不同,大战在瞬息之间便席卷了整个星球,虽然上个纪元的遗民奋力反抗甚至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最终还是被彻底镇·压。
因为他们离废除娜拉亚娜的神格只差一步之时,遗民的种群里面却出了一个叛徒,他仅仅只是为了娜拉亚娜对他承诺的永生背叛了整个种族。
叛徒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心愿——永生,孤独的永生!至那以后那个种族的叛徒便消失时间的长河中。
经过大战的女神早已精竭力尽,回望了自己费劲神力保护的这个星球一眼,便打开回天之门消失在其中,此后再无人见过她。
数万年过后,第二代种子也就是神遵守了自己的诺言,让剩下的种子全部扎根存活。但他们却未用神血浇灌这剩下的种子们,拥有神力的人不能太多,有他们一群生物就足够了。就是这种自私的决定,夺取了其他种子进化的机会。被后人尊称为神的生物,共同决定了剩下种子们的命运。
失去进化机会的那些未开化的种子,在得到了第二代种子的帮助下取得了一些辉煌的成就,理所当然的被那些种子供奉尊为神明。这是不是很可笑呢?
第二代种子他们早些时候或许还很眷恋这种在低等生物面前展示神力,享受世人虔诚的膜拜。
时过境迁,大概是他们从虚伪的神梦中清醒了过来,他们开始花费了数千年的时间追寻娜拉亚娜的足迹,终于在现在的帝都,也就是希拉尼布拉这个地方停下脚步。找到女神遗留下的祭坛,并合力打开了回天之门,然后全部消失在门中。
失去神明的指引,让剩下的种子恸哭不已,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生命的繁衍之路还是要走下!
那群神明在离开之后留下了巨大的神迹与他们的后裔。而后人被称为神之后裔的这些人占据了先代神明的全部遗产,然后彼此之间相互叫嚣作战,只为争夺这片领地到底是谁的所有权。
最终神的后裔者中光神这一脉胜出,宣告了他们才是名副其实的神之后裔。剩余的后裔者要么归顺,要么彻底被抹去。就这样这片大6的统治权与命运,全然已经掌握在光之后裔这一族的手中。
那些草包的吟游诗人经常四处吟唱上古时期的神战,就是那群后裔在相互撕咬,只不过被人美化了。狗咬狗有什么稀奇的?现在都可以随处看到!
神战之后,姆帝国开始正式构筑。初代拉姆在帝国的都希拉尼布拉建立宏伟的七羽蛇神殿,将庞大的帝国划分七个区域,这与他们这些后裔崇拜七羽蛇神——娜拉亚娜有着莫大的关联。由自己与其六个子女分别占驻。他立下了一个规定,每一代拉姆必须从这七个区域内挑选。成为拉姆之后抛弃原有的姓氏,一律改为欧·娜拉亚娜!
胜利者经常用神力来威胁恐吓那些试图反抗者们,可后裔们在人间一代代传承下去终究会与人类结合,以至于神血逐渐稀薄。反正这些后裔们是一代不如一代,身体里的神血早已变得稀薄,鲜有人可以能再现神战之前的力量,并且大部分的拉姆甚至连先代后裔者实力的十分之一都未曾达到,尽管早在1ooo前他们一直在近亲结婚来保持血液的纯度。但效果嘛!嘿嘿……
不过倒是这一代天空之主十分特殊,她的实力竟然冠绝神战之后的任何一代拉姆。更有消息传言,她现今的力量可以匹敌先代神的后裔。
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上位者用了一系列的手段来集中自己的权利。血统就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在这个血统构筑的社会里面,血统决定一切。寄生在血统金字塔最顶端的后裔们,只会用地用荣誉、服从、高贵、正统来抹杀下层人的存在。血统最下级的人只是一群被豢养的两脚牲口,提供自己新鲜的血液供那些高级血统的人允吸。
你想游历整个姆大6?对不起!除非有贵族以上的血统才能畅通无阻。至于那些骚包贫困在饥饿线上挣扎的吟游诗人血统都是贵族,虽然是破产的贵族。依我看你的血统应该是最下级的,最低阶血统没有任何的权利,当然也包括游历的自由。也不用这么难过,放心吧!你的价值位于高等牲口与奴隶之间!
老头抱着酒罐,带着微醉的口吻道:“小子,现在拉车的马匹血统等级都比你高!”
“那奴隶是什么?”
“当然是人啊!战争的俘虏与一些被迫失去自由财产的人,也不排除自愿成为奴隶的人。当然奴隶中也分许多种,有些地位还是很高的。”老头大口灌着酒,用无所谓的语气叙述着。同时那只罪恶的大手在胯下使劲的挠几下,舒服得老头呻-吟了一声。
“奴隶之下就被没有了么?”墨辰直接无视了那粗鄙猥琐的姿势与龌蹉的叫声,咨询了一些具体情况。
“有啊!低等牲口!比如说骡子什么。”摇晃了手中的酒罐,“这么快就没有了?”老头顺手将酒罐丢到道路上,听到那清脆的响声之后,才舒坦地伸个懒腰。
酒罐破裂的声音如同一把锐利的剑锋切开了夜色的寂寥,传到了麦田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