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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你不喜欢,就算了(1 / 1)

从古道宗回去以后,凌天鹤便结广发喜帖的时机,将有内而外合围万兽宗的信息传递给了众大门派掌门,并没有好脸色的派人去思过崖将柳琴音带出来,命人裁衣待嫁。

“师傅,这样对师妹,是否太残忍了?”望着凌天鹤一副不容分说的样子,萧流云心中仍然念及着那份师兄妹之情,于是便忍不住替琴音说情道:“师妹心性单纯,不过是一时糊涂,这样牺牲她的幸福,那仇恨报来,又有何意义?”

“糊涂。”经过丧子之痛的打击,凌天鹤纵使在理性,性子也不免有些变得偏激。他听得大弟子之话,心中也知是非曲直。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两个儿子的死,柳琴音就算再值得同情,他也很难有半分的心软。

“师傅,我想凌师弟也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更加不希望你对琴音师妹,做出不好的事。”萧流云十分为他担心的说道。

“嗨!”凌沧寒沉沉的叹了口气,他有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若让自己的孩子就那样死得不明不白,他有怎能甘心,又有何颜面空活在着世上。

“待替羽儿与风儿报了仇,到时候为师便放她自行离去,从此与灵韵派再无瓜葛。”琴音那丫头,他曾经也是一直当做亲生女儿来对待的,若要狠心下手,就不会留到今天。素来了解大弟子萧流云是个生性秉厚之人,凌天鹤不想寒了他的心,于是退一步说道。

“流云代师妹谢过师傅。”知道对方无法在作出任何让步,萧流云心中不由悲叹,他们师兄弟妹三个,一个死,一个即将要被赶出师门,往日如家一般的地方,就要只剩下一片请冷了么?

……

三天,于修真者来说,弹指便到。红装素裹,眉鬓添花,唇间一点朱砂,对镜当窗,柳琴音由着喜娘为她妆点,脸上并无一丝一毫的欢喜之色。

原以为师傅放她出来,是因为气消了,却没想到居然会安排她与古珺玉大婚。

暗自皱起了眉头,心中疑雾团团。昨晚,师兄提醒她,让她结婚当天千万小心。

小心什么?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从古珺玉竟然放弃苏禾,答应与她成婚这件事来看,也能从中隐约察觉一缕硝烟的气息。

师傅为何要强迫古珺玉娶她?若他娶了她,那苏禾怎么办?还有,黑羽……眼神不觉一黯,柳琴音神情低落,却依然止不住一种渴望。他,怎么样了?

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黑羽不可能伤了师兄与林风他们。

身后的七尺轻纱在风中摇曳,穿着红色的绣花鞋,踏上那由八只仙鹤拖着的玉撵,她透过透明的朱帘回望了一眼,给过她家一般温暖的地方,眸中不由一片湿润。

“永别了!师傅、师兄以及灵韵派!走完着形式上的一遭,待她亲自查清了一切,便四海为家,再也不踏足人多的地方。”回过头来,已是一片决然安定之色。定定遥望着前方,思绪不由飘飞,她脑海中不时闪现黑羽时而邪恶霸道,时而幼稚的一面。

“女人,你是我的,怎样都是我的。”无理而又固执的话仿佛还在耳畔,她不禁扬唇一笑,心里有些雀跃的想:“待会儿,他若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

“会么?”那个高傲死要面子而又小心眼的器灵,若是她误会了他,他又怎么会舍得放过他。难道是……手上还残留着刺入对方心脏拔出时,那喷出来的血液的温度的灼伤感,心里不由提了起来,害怕对方被她伤重至今未复。

万兽宗,虽装扮得喜气洋洋,但穿梭其间的每一个人步伐都多了一抹凝重。穿了一身华丽的红衣,古珺玉来到苏禾闭关的洞门前,把所有的赤炎尸都安排在这里守卫,然后便脸若冰雪的赶去迎亲。

想要里应外合,那几个领头的也得有那个命活着不是。“待会儿,可就得看谁的杀人速度更快了。”鲜红的颜色掩映下,更显出了古珺玉脸上南无笑容嗜血无情,宛若来自地狱的收割者。

修真界并无拜堂一说,只要给自己的尊长跪着敬酒一杯即可。凌天鹤坐在主位的右边,而古珺玉这边,却是空着的,摆明了不给他面子。四周各们各派的人都装作谈笑自若的样子,然而身体却是紧绷着,只等一个信号发出,便立马拔刀相向。

“本宗这婚事举办的如此仓促,原想定然有很多远在千山万里的人来不了,却没想到,大家都那么积极,合该敬上一杯才是。”直接忽略凌天鹤,古珺玉冷着脸对在场的人说道:“本宗这婚事,全靠凌掌门极力促成,但我怕他人活久了,心眼昏花,日后为此后悔,特地有一事欲先告知,然后在举行着婚礼也不迟。”

暗自用眼神喝退那些急于动手的人,凌天鹤耐住性子问:“你说?”

就像在主导一幕好戏一样,古珺玉气定神闲的对着空气怕了拍手,四周奏乐的人登时停下,喜堂你霎时安静了下来,人们不由暗自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门外缓缓传来的脚步声令他们神情崩到了极点,待看到进来的是一个容貌三四十岁的女子时,不由露出惊疑的表情。

“这是?”坐在古珺玉右则的桌子边,万花派与沧澜寺的执掌之人皆望向古珺玉,出言问道。

“……”古珺玉不答,只把目光投到凌天鹤身上。只见他面色呆滞了许久以后,忽然激动道:“若夕……你是若夕。”他站起来,手指颤抖着想要去触摸,眼前的一切是否是真实。

不动声色的往侧边一退,白若夕面无表情的望着凌天鹤,就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若夕,当年的事,都怪我不好,要不然风儿也不会死。”凌天鹤从怀里掏出那块林风死前的玉佩,不禁老泪纵横道:“这孩子,到最后都没能见自己的亲生父亲一眼。”

顾忌着场合,他连忙收住了眼泪,诧异的问道:“这万兽宗的掌门林沧寒不是说你被古珺玉杀死了么?为何?”

“为何还没死么?”前天刚刚才在无尽之渊将自己的父亲白羽下葬,便立马收到了蓝偢的传信,说少主即将历经生死大劫,而凌天鹤便是其中的主导。

过去的情仇她早已记不清,唯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孩儿与就此救了他们的少主,以及族人。声音平淡,她不急不缓的说道:“凌掌门,你切莫说笑。我的儿子林风以及他的爱人不过受了重伤,如今正在被我派少主救治,还请你不要妄下断言,诅咒他们。”

“你说羽儿与风儿还活着,他们在哪儿救治,若缺什么珍贵药材,只管跟我说……”凌天鹤不由喜极而哭,可站在他身边,一直在寻找黑羽身影的柳琴音,却不由头脑一阵发黑,身子遥遥欲坠的向后退了几步。

“师傅,师兄他没死,没死!我误会黑羽了”眼泪吧嗒吧嗒的一颗颗从眼角大颗大颗的砸下,柳琴音声音喃喃,胸口上下起伏,脸色霎时白了下来。

“黑羽……黑羽,你在哪儿?”她扯掉头上的纱巾,流着泪,仓皇无措的向着鸣凤学府,那天他们分别的地方跑去。

“音儿……”自知误会了琴音,凌天鹤满脸愧色,欲拦住伤心欲绝,夺门而出的女弟子,却还是晚了一步,只捞住一缕清风。

一室的红艳皆沉寂了下来,婚礼的主角都逃开了一个,这还怎么举办。余下心怀不愧的人一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全都愠怒了望着临时叛变的灵韵派掌门凌天鹤。

脸上喜悦笑容还收住,便凝固在脸上,凌天鹤方才注意到,自己一下子可是将所有门派都得罪了个遍。

“哼,没用的废物。”暗藏在角落,林沧寒完全没料到,半途会杀出个程咬金。“方儿,我不是派你把这个女人做掉么?”他暗自低着头,用凶狠的目光瞪向方樊。

“我明明杀了她的,为何?师傅,我也不知道……”方樊小声嗫嚅着,装作一副吃惊不解的表情,但其实却是对这个给过他母爱的女人下不了手,这也是他为何嫉妒林风的原因。

同时做母亲的,为何自己的就要抛下她。

“哼,回去再和你算。”自己所图的大事就这么黄了,林沧寒岂能甘心。终于沉不住气,他恢复自己的容貌,堂而皇之的站出来说道:“凌掌门切莫信了那妇人所言。这一切不过是古珺玉的阴谋罢了。我万兽宗可不就是他通过伪装之术夺来的么。”

“是啊,凌掌门,你切莫再被此人骗了一次。”众人连忙齐声规劝,凌沧寒犹豫了一下,但瞥见古珺玉悠然自得,宛若看戏一般的神态,有看着这被他掌控到手中的万兽宗,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被骗了的想法。

“古珺玉,你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竟然用已死之人来卸下他的防备。心中恨极了,他运足了十成的力气,向着这个面前这个欺骗他的女人拍去。碰的一声,一根房柱就这么塌陷,白若夕堪堪躲过之后,眼角不由带了怒色:“为什么,你每次都是那么不坚定。真是个懦弱自私的人。”

锵锵几声,几个掌门对视了一眼,皆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便挥手示意自己门派的人,赶紧动手。

终于引得林沧寒现身,古珺玉直接一掌劈去,将其震退到门外。“你果然已经从黑羽那蠢猪手中弄到了封天印。”他这一出手,少说也用了七层的功力,对方只是倒退了几步,却没有丝毫损伤,他便已然窥见的所有真相。

将全身的威压释放下去,镇住在场的人,令其不敢妄动,古珺玉扬唇道:“你们最好把自己最好的防御法宝拿出来。”说着便飞到天空,与林沧寒斗了起来。起先,林沧寒还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应付个一两招,但他同过速成之法提上来的修为,怎么比得过根基稳固的古珺玉。

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已经生出逃跑的念头,然而古珺玉却一招比一招急,丝毫没有留个他这个机会。狠狠的一咬牙,他为保命,不得不将封天神印拿了出来。

“敢跟我斗,看我不杀了你。”林沧寒知自己已经暴露,便不再掩饰。挥动着封天神印,便对着在场的所有人放出一股黑雾。那黑雾瞬间弥漫了整个场地,待古珺玉御风将其吹散以后,在场的很多人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连串猖狂的大笑。

“哈哈,待我吸尽这些人的功力之时,便是你们这群人的灭亡之日。”

修真界永远是实力在上,权利在后。就如同今天,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境界相差太大的人,连在一旁观看的能力都没有。“不过是一群被利益冲昏了头,不知深浅的东西罢了。”古珺玉望着在场痛失兄长的人,一点怜悯之色也无,便立马指挥着人往外赶。

古珺玉修真界实力第一,可不是被吹出来的。这时,才有人意识到,这个人几百年前,就越级单挑,打遍修真无敌手。他们竟然赶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不想活了。

连滚带爬的狼狈走出,他们都不知如何向自己的门众交代。

……

几大门派的人刚散去,万兽宗的苍莽山便响起了两声凤凰稚嫩的鸣叫,并越来越近,直至头顶在上方响起。

”少主,他出来了。”蓝偢欣喜的喊了这么一句,众人随即抬头向着天上望去。

只见纪苏禾身边盘旋着一只银白色与天蓝色的雏凤,而他则被一只赤炎尸抱在怀里,样子看上去有点虚弱。缓缓的降落到地面上,众人的目光也不由压低。

“古珺玉。”脚尖刚沾到地面,纪苏禾便开始寻找对方的身影。满地的碎片狼藉的散在地面,艳丽的红菱断裂,一根根凌乱的挂在残垣断枝之上。

古珺玉一身的喜袍在风中飞扬,那犹如神祗的容颜更显风神俊秀,当世无华。

安下心来,弦紧的神经一松,虚弱的身体便踉跄着往地上跌倒。

望着纪苏禾摇摇入坠,宛若雨打的芭蕉那样的弱不禁风,古珺玉的眉头顷刻间皱了起来,并一下子移到他身边将其揽住,然后抱离了地面。

“怎么身体会这么差,菩提心露不是给了你,怎么不喝?”看对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古珺玉不由拉下脸来,神色也变得臭臭的。

不觉心暖,纪苏禾往古珺玉怀里靠了靠,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心,把菩提心露用在帮助林风与凌鸠羽化形身上,转而调笑道:“宗主大人,你今天可是大显神威了一次,只是这与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婚礼,黄得有点可惜啊!”

略表遗憾的感叹了一句,古珺玉脸色一难,他立马话锋一转,便勾着魅惑的眸子,将温热的气息喷在古珺玉胸膛,暧昧一笑道:“不如天地为上,将这新娘换作新郎如何?”

心口被对方吐出来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古珺玉感觉那话透着一股不可磨灭的诱惑,径直的印在了心里,隐隐约约透着一股甜丝丝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嘴角,将所有发生的一切不快都扫除了。

“那等你修养好了,我们就洞房,到时候你的嘴可就不单单只是用来说话。”充满暗示性的意味潜藏在上扬的语调里,纪苏禾鄙视的白了一眼,低声骂道:“该死的古珺玉,你举办劳什子婚礼,为的不会全都是这个吧?”

苍白的脸色唰的一下,霎时黑了下来,这个混蛋,到底有多惦记他的嘴巴。

“你休想,门都没有。”纪苏禾回想了一下,他的纯洁的菊花第一次贡献给了古珺玉,初吻也是,就连身下那根为未来媳妇随时准备着的小苏禾,也不幸落难。

反观古珺玉,除了后面尚为干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男属性跳出来告诉他,那地方其实原本就不干净。于是,纪苏禾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古珺玉看着纪苏禾一脸嫌弃的表情,整个人都备受打击,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不喜欢,就算了。”

闻言一喜,抱着古珺玉的脸亲了一下,纪苏禾奖励完了以后,雀跃的欢呼道:“就知道你最疼爱奴家了。”

古珺玉气闷,扭过头去不理他,他便又厚着脸贴上去勾引道:“真的不要?其实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古珺玉眉头一动,只紧紧的盯着纪苏禾的嘴巴不动。

那目光如狼似虎,把纪苏禾吓得往后一缩,便又打起了退堂鼓,呵呵一笑道:“逗你玩呢!”

“……”只听到一阵磨牙的声音过后,古珺玉已抱着纪苏禾大步留莹的走开。默默围观的林风、蓝偢等人观古珺玉最后释放出的冷飕飕气势,妄自在心中揣着,他是要找个地方对他们少主进行甜蜜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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