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见李醒要走,忙道:“年轻人,都快中午了,你吃过午饭再走吧。(舞若首发)就算你不吃午饭,你忙活了大半天把我送回家,怎么也得进屋里坐坐才行。”
“婆婆,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约了人。”李醒笑了笑,把竹篮放进了门内,转身走进了电梯。
老婆婆顿时急了,忙道:“年轻人,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谢谢你送我回家啊!”
叮咚。
电梯门关上,老婆婆也不知道这年轻人听到自己的道谢没有,她很不开心地看了眼儿子,责怪道:“你愣着干什么,人家好心送我回来,你也不知道劝他进屋里坐坐。”
“妈,你知道他是谁不?”男子把老婆婆背进屋,放在沙发上后,拿出药酒开始给她揉脚。
老婆婆躺在沙发上,没好气道:“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我刚才还问他名字干嘛?!”
男子似乎很畏惧这个老妈,缩了缩脑袋,道:“刚才那个人就是李醒,就是征我们地那个什么项目的老总。”
原本闭着眼睛的老婆婆猛地睁开眼睛,皱眉道:“不会吧,听你们说,那个李醒凶恶得很,可是这年轻人很善良啊!?”
“说不定他知道你是马家村中,马姓辈分最高的人,他才故意背你回来的。”男子瘪了瘪嘴,嘟哝道。
“狗屁。”老婆婆顿时就怒了,道:“是我自己摔倒的,他开车路过,专门停下车帮我,而且做好事不留名,这会是你说的那种阴险狡诈的人?!”
这时候一名中年妇女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问道:“妈,什么事啊?”
老婆婆似乎只有对儿子才凶,看向女人的目光又柔和了下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听完后,女人说道;“妈,我给你说,他们根本是无理取闹。我们拿了人家那么高赔偿,住这么高级的小区,以后还给安排工作,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说到这,女人瞥了眼正在给老妈揉脚的男人,接着道:“妈,他们现在还去闹事的那些人,简直没良心,就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至于那个老总打伤马三狗子的事,隔壁李婶说,她那天也去了,是马三狗子带的混混对人家一个女老总动手动脚,那个男老总看不下去,才动手的。”
“打得好。”老婆婆听完儿媳妇的话,激动地说道:“马三狗子以前就调戏马旺财的女儿,这还是亲戚,这狗东西早就该打了,李醒教训得对。”
见老妈发火,男子紧紧闭上嘴巴,生怕老妈知道自己也参与了闹事。
沉默片刻,老婆婆对儿子说道:“你挨家挨户去通知他们,明天上午在小区喷泉那里开会,我马秀珍就要看看,哪些家伙是白眼狼,拿了别人的好处竟然还跟人闹事。”
俗话说好心有好报,这还真没错。
李醒只是出于好意帮人家一把,哪知道还偏偏帮到了马家村最有威望,辈分最高的长辈马秀珍。
这下根本不用他出面,马秀珍就已经主动帮他把事情搞定了。
不过李醒却不知道马秀珍的打算,他还是把自己名单里的几名人员挨个拜访了一遍。
这些马家村的村民大部分都很好说话,而且他们本就没想过要赔偿,只是觉得李醒打了马家村的人,心里咽不下那口气。
在李醒和他们沟通之后,基本上都认同了他的说法,答应他不再闹事。
当然,其中也有顽固分子,连门都不让李醒进,还想用鸡蛋扔他。还好他跑得快,躲了过去。
不过这些顽固分子,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就知道马秀琴的厉害了。
……
义醒总堂。
李醒看了眼黑水,然后对刀疤说道:“刀疤,你带上人,让黑水带路,去把那些闹事的家伙都给我抓过来。对了,其中有个叫马三狗子的,不要动他,尽量避开他行事。”
“是,醒哥。”刀疤应了声,和黑水出去了。
过了几个小时,黑水进了房间,对李醒说道:“醒哥,人带回来了,都在牢房里。”
黑水口中的牢房,是总堂里特制的一个房间,钢筋混凝土结构,人被关进去之后,就别想逃出来。
当然,这个牢房从建好就没使用过,这还是第一次把人关到里面。
李醒点了点头,一边朝外走去,一边说道:“黑水,干得不错。”
几人一起到了牢房,铁门外站着十来个义醒弟兄,刀疤正靠在墙上抽烟,一脸轻松地和旁边的弟兄聊着天,见李醒过来,他把烟头从嘴巴上拿下,笑着迎了上来:“醒哥,一切顺利。”
李醒点了点头:“嗯,马三狗子呢?”
刀疤道:“听其他几个家伙说,他好像是去找相好了,所以他不知道我们去过。”
“很好,只要没动马三狗子,那马家村的村民就没话说。”李醒看向了铁门,铁门上有一个人头大小的栅栏,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此刻里面十三个前龙腾会成员整整齐齐地靠在墙边,手都被反绑在墙上一条横着的栏杆上,不能移动分毫,而且在义醒的地盘,他们也不敢移动分毫。
“打开门。”李醒对刀疤吩咐了一句,刀疤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里面几人听到铁门发出的哐当声,都是朝李醒看了过来。
“李醒,你非法拘禁,我要告你。”
啪。
刀疤直接给了说话那人一个响亮的耳光,把那人的脸抽得高高肿了起来,然后他环顾着另外十二个人,把烟头弹到地上,冷声道:“还有谁要说话的,先给我汇报。”
牢房内鸦雀无声,十三个人都闭上了嘴巴。
李醒不屑地笑道:“欺软怕硬的家伙。”
若是其中有悍不畏死的人,李醒也许会下令放掉,但他就是讨厌这种只敢欺负弱小,面对比自己更强的人时,就软弱下去的混蛋。
他绕着牢房走了一圈,挨个看了这些人一眼,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直视他冰冷的目光。
最后他站到牢房中央,平静道:“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对我的工地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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