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推开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一丝人影,身子一个踉跄,如果不是苏牧成及时把她扶住,恐怕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宋宁有些无力的揪住苏牧成的衣袖,嘴里低低的呢喃着话语。
跟着进来的还有宋财夫妻等人,都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家里丢了一个人而担心。
而春儿,却是在一旁低低的哭着,她也想不明白苏牧锦才来到这里,怎么会遭人掳走。
“姑姑,是昨晚半夜的时候,屋子里多了一个男人,是那个男人把牧锦姐给掳走了……”春儿心惊的回忆着昨晚自己清醒时所看到的情景。
“我刚刚要大叫一声,却也被那人打晕了,之后就不知道了。”春儿把整个过程都详细的说了出来,希望有线索。
“指不定是苏牧锦在哪儿惹了事,所以被人给掳了!”金花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宋宁摇摇头,她自己的闺女她知道,一定没有惹事,难不成是张府的人来掳走的?
想想也不可能,那群恶人根本不知道她们搬到了哪里,再说了也没有太大的仇恨,也不会那么大费周章的掳一个小女孩。
“成儿,现在怎么办?”宋宁哭着靠在自己儿子肩膀上,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之意。
“娘,妹妹一定会没事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去找找村子里面,咱不行就去衙门报案。”
苏牧成忍住眼中的泪水,缓缓的安慰着自己的也安慰着宋宁,他不信苏牧锦就这样在家里平白的被人掳走,为什么家里这么多人,偏偏就只掳了她,许多的疑点盘旋在苏牧成的脑海中,解不开。
“不就是个赔钱货,有什么好找的,少一个人还少煮一口饭,省了!”
金花幽幽的说着,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只差放鞭炮庆祝了,那个死丫头最好永远都别被找到,被人糟蹋了也算她命苦,哼,想起头两天被她戏耍过,心里就是气,胸前仿佛还残留当时的痛楚。
现在人不见了,金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嫂子,你也是有女儿的人,你为什么这样说,况且牧锦也是你的侄女儿,你不喜欢她也就罢了,请别这个时候再来落井下石。”宋宁面色很不好看,平时自己都忍着,为的就是不让大家都难看,没想到她却把自己的忍让当作是好欺负,怎么能不让宋宁愤怒呢。
“我可没有那么厉害的侄女,我自己的女儿可是被我调教得非常乖,你应该庆幸你女儿失踪被掳至少被我女儿知晓了,不然啊,谁也料不准到底是不是和某些人一样,跟着野男人跑了!”
金花依旧是口不饶人,说话有多难听便有多难听。
“你!”
“好了,现在人不见了,还不赶紧去找,万一出了个什么事,莫要后悔莫及。”一直未曾出声的宋良朝金花吼了吼,眼睛却一直观察着宋财的反应,见他的神色如常,仿佛早就知晓了一般,竟真如自己心中所猜想的吗?
如果宋宁要是此刻注意到宋财的反应,也许就能早些找到苏牧锦了,当然一切的际会都有一个巡回,谁又能说得准这次苏牧锦的失踪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呢。
宋宁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得赶紧去找到人最才为重要,于是就赶紧拉着苏牧成走出了房间。
一直顺着院门口出去,苏牧成发现昨夜因下雨而泥泞的道路上有几条车轮子印子,由于雨比较大,虽然把地上冲刷了一番,不过还是依稀能看见一些痕迹。
“娘,你看,这些!”苏牧成指着那些印记朝宋宁喊道,看来自己妹妹肯定是用马车给拉走的。
“这……成儿,你发现什么不对的吗?”
“娘,这些车轱辘印子要是以前就有,昨夜下雨定会把它们都冲掉,要是昨晚下着雨时有车子经过,那么今天多少会有些新鲜印记的,所以,我们只要跟着这印子就能找到一些线索。”
苏牧成条例清晰的分析着,他敢笃定,这掳走自己妹妹的人应该就是认识的人,不然也不会悄无声息的把人弄走,还是用的马车来的。
“切,有个车轱辘印就以为能找到人,还真是幼稚得可以,不知道这里经常有拉货的车经过么?”金花双手抱胸,站在大门口,不屑的撇了撇嘴。
“只要有一丝线索,我便不会放弃,舅娘,麻烦您可以忙您自己的了,我妹妹我自己找。”苏牧成很客气的说道,虽然作为晚辈不好直接顶撞她,不过他也不愿再听到任何的讽刺意味。
“呵呵,那你们就找吧,看你们能找出来不,我估计啊,等你们找出来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这边城里可最不缺买年轻女子的达官贵人了,说不定啊,你们因缘际会的就攀高枝了呢!”
金花说完便扭着水桶腰进了院子去,今儿个她的心情真好,没有责骂春儿也和苏牧成一起在找苏牧锦,反正也翻不出个天来,也就当作在做好事。
“成儿,你说咱家丫头命怎么这么苦,娘乞求上天,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死去的爹啊!”宋宁想想心里就一阵阵心酸,接二连三的不幸似乎都不断的朝自己压来,让宋宁第一次感觉到生活的绝望。
“放心,娘,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上次那么大火都没有事,这次也是一样的,虽然有磨难,但我相信妹妹会相安无事的。”
苏牧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觉,许是这段时间看着苏牧锦变化了很多吧。
“对啊,姑姑,你别介意我娘说的话,她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嘴上不饶人了些,牧锦姐那么聪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逢凶化吉的。”春儿不明白自己娘为何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只是她本性善良,自是不希望她母亲被人讨厌,遂也和苏牧成他们一起随着那车轱辘印子的方向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