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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月一进门,浑身就散发着一股疏离的冷意,却在看到苏牧锦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特异的色彩,只是从她身边经过,却并没有打招呼,直直的走到了主人位旁边的空位置上坐着。
“老太太好!”徐朗月平凡的口气,朝老太太点了一下头,并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叩三拜四的。
“你当真是个大忙人,连祖母请都难请过来了,亏你还记得我这老婆子过的好不好。”
老太太好像有点害怕徐朗月的样子,只是面子上也没有给过好脸色出来,她虽然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孙儿,但是不能否定有他,才会有发展的越来越好的徐家,所以,她并不像一般的大家族那样要求,找个孙媳妇是门当户对的,反而想用不出色的人,来告诫徐朗月,这个家,主内到底是谁在管。
“孙儿不敢,这不都是为了徐家,忙!”徐朗月啜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的扫视了屋子里一圈坐着的一群人,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聚集在一起,就没有一件什么好事。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连终身大事都一推再推,要不是祖母给你张罗着,你是不是就打算让徐家断后?”老太太严肃,义正言辞的拿不孝为三,无后为大来说事。
“这事就不劳祖母操心,家里这么多兄弟,随便就能生出一大群曾孙子了,您身体不好,还是安心的享受晚年生活为好,不然让外人知道了,还说孙儿这人冷血无情呢。”
“冷不冷血,这个就是你自己心底里清楚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的婚姻大事就是一件重大的事。”老太太忽略掉自己这孙儿话中的意思,想要自己放手不管,怎么可能,乱套了岂不平白让人笑话了吗?她是绝不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徐家的。
“所以,眼下的这位是?”徐朗月目光冷冷,却放在了苏牧锦的身上。
老太太瞅着苏牧锦并没有因为徐朗月的来,而转变态度,反而依旧是那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到底是装模作样还是装模作样。
“没错,这个便是一个标榜。”老太太用手指了指苏牧锦,再转头朝徐朗月又道:“像这种样子的,就是典型的不能进入我们徐家的女人,既无才也无德,更无法胜任一个贤内助。”
苏牧锦一听这话,眉毛扬起,嘴角弯弯,有点玩味的扫了一圈这屋子里坐着像个木头桩的大家小姐们,她很想说,这样累还是不累呢,不过苏牧锦倒觉得这老太太的话可谓是一语双关。
既暗贬低了自己一番,报了方才自己不鸟她的仇,关键还当着众多人的面诋毁自己的形象,而又让徐朗月没得挑剔的选择,无可反驳,果然大宅门里面出巫婆,换谁,这日子都不好过。
“哦?看起来似乎是挺没特点的,不过,孙儿还真喜欢挑战高难度的,您说她无才无德,那么孙儿倒愿意亲自教会她什么叫有才有德。”徐朗月说话,不轻不重,仿佛就像是在讨论着案板上的肉怎么切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在苏牧锦的耳中,怎么都有一种入了狼窝的感觉,尤其听到那两个‘亲自’二字,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要倒霉了。
老太太脸色沉了下来,原本只是想要站着的苏牧锦出个丑就完事,而且依着她对徐朗月的了解,肯定不会对任何的一个她选的女的表示出好感的,岂料他的回答完全就是不在她想像的范围。
当然,老太太更不可能让苏牧锦待在这里了,家里有一个不受人喜欢的家伙了,要再多一个,自己不得被气死啊!只是她刚要开口,却被苏牧锦抢先一步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
“没有特点的挑战,那叫傻叉,喜欢挑战高难度的,那叫重度傻叉,懂不!”苏牧锦撇了一眼徐朗月,别以为她一直不出声,就以为自己好忽略了。
“姑娘好胆识,好气魄,好风采,傻叉是怎样形成的就还靠你的专业教导了。”徐朗月挑眉,双眼带着别人读不懂的戏谑看着苏牧锦,今儿个能见到苏牧锦当真是有点意外,不过,既然她都送上门来了,那他就不会客气的收了这小气,又斤斤计较的女人了。
“祖母,既然眼前这位姑娘也是您亲自挑选出来的,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省得你们以后把心都放在我的身上了。”
老太太脸完全黑了,听到徐朗月的这个决定,心里既呕的要死,面子上又不好过于反应得太大。“这招亲之事,还要有的挑才行,我如此优秀的孙子,怎么也要再千挑万选一番。”
总之这一切做不得数!
“对于女子来说,这亲事便是一身的大事,哪有多选的道理,说出去,还让别人笑话咱们徐家,如此公然的招亲,竟然不作数,老太太,您说这对得起徐家的代代祖宗吗?”
徐朗月一顶老祖宗的帽子都扣了下来,尤其在这古代,对于老祖宗可是非常的尊敬,只噎得老太太哑口无言,面色绯红,就好像是有气没地方使似的。
“我想你们一家子,都有一种通病,自作主张为别人决定事情。”苏牧锦适当的插入了这么一句话,站了老久,似乎也没有人叫她落座,她可不是来受罪的,说完之后,眼睛溜了一圈,就走到了一处无人坐的椅子上坐着,还翘着二郎腿,俨然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风范。
“放肆,没有允许,谁叫你说话的,再看看你,你这样子,哪里能进我们徐家?”老太太这下总算是找到了出气筒,徐朗月她不敢大声呵斥,但是对于一个不知名的丫头,她还是要找回面子的。
苏牧锦未闻知否,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丝毫把老太太的话当做是耳边蚊子在叫,当然苏牧锦能够这么大胆,还是因为徐朗月在这里的缘故,看他的家里关系,这样的亲情恐怕是比纸还要薄,再一结合徐朗月也知道自己在元家的缘故,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受到虐待吧!
“抱歉,你以为每个人都想进你们徐家啊?本姑娘还不稀罕呢,谁愿意一脚踏入粪坑呢?”
“你……你……”老太太气得声音发抖,顺手就操起桌子上的茶水杯,朝苏牧锦砸去。
苏牧锦哪里想着这个所谓的徐家当家的主母,竟然这么不注意分寸,眼瞧着这杯子就要朝苏牧锦的面砸来,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条件反射的手捂住了脸部,手被砸到,总比脸毁容来得好一些吧。
只是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反而听到了其它人的哀叫声。
“啊!好痛,我的额头好痛!”刺耳的尖叫声响遍了整个厅,原来这杯子砸中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额头上,让在座的人都紧张的站了起来,全部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女子身上。
而苏牧锦的手臂在同一时刻却被一个大力给拉了起来,差点就被那椅子脚给绊倒在地,她刚要发火,见是徐朗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跟前,还用食指抵着她的唇。
苏牧锦懊恼,直接张开嘴,一口朝徐朗月的指间咬了下去,却被某人快速的躲掉了,只得干瞪了瞪徐朗月。
这种在外人看来犹如情侣般嬉闹亲昵的动作,并没有被徐家的人看到,因为此时大家都在关注着被砸的人。
“我大哥呢?”苏牧锦直入主题的朝徐朗月小声说道,趁这个大家都分心的时候,把一切都问清楚先。
“锦儿,你一来就问别的男人,多少让我这心里有些不爽啊!”徐朗月说罢,还想要拉起苏牧锦的手,似乎真的是要让她摸一下他的心。
苏牧锦赶紧把手背到了身后,同时脚一抬,一落,就狠狠的踩了一下徐朗月,又道:“快点说!”
“说了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你说还是不说,你要不说,我相信,依着我表哥的能力,把我大哥找到也就这几天的事情而已。”苏牧锦偏偏就是一个不上当的人,一般狗血剧里面总会出现一幕因为打探一件事,而卖了自己一生,她要真的听了他的,上辈子算是白活了。
徐朗月只有在心底默默的叹息,想要眼前这姑娘有一丝浪漫因子,哪怕装傻,撒娇都成,估计这性子,一辈子都不太可能的罢,要是逼的急了,说不定还有反效果。
“那行,你只要帮我搞定一件事,你要提什么要求都行。”徐朗月甩出一个特别具有诱惑力的条件。
苏牧锦眉头一皱,只是看着徐朗月,没有吭声,等着他接下来说啥。
“你也知道,今天的这招亲之事,如果没有解决了,恐怕会一直没完没了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苏牧锦不用明说,也猜到了徐朗月的意思。
“没错!只要你先暂时定为我的未婚妻,那么,我也不会被这些事给烦着了,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还能对锦儿有利!”徐朗月继续抛着诱饵道。
苏牧锦明显的不太相信徐朗月,对于这种可能让自己终身后悔的事,她可没那么蠢答应他。
徐朗月见她没有作答,又道:“当然,某人之前欠的那些银两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苏牧锦一听,之前欠的银子都可以因为这暂时的演戏而不用还了,思索了一下,反正吃亏的又不是自己,咬咬牙,“此话当真?只是暂时做你的未婚妻?”
徐朗月点了点头,夫妻和未婚妻的概念是不一样的。
当然苏牧锦显然再一次被忽悠了,孙悟空为什么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也就是一样的道理了。
“那好!记住你说的话,我给你搞定这,也让我哥出来和我们团聚!”苏牧锦说完,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退了几步,离徐朗月有个几步之遥。
等丫鬟把受伤的娇小姐扶了下去之后,老太太提着的心算是稍微定了定,只是她怎么没发现徐朗月何时和下面的那无礼丫头站在了一起了?
“朗月,你竟然帮着这个外人,使你妹妹受伤了,你怎么对得起你叔父叔母呢!”老太太满脸的痛心,又朝苏牧锦恨了恨,今天就这姑娘来了,什么事情都不太顺了,果然是低等人,接触了都会沾上霉气。
“老太太,她不是外人,她是您方才千辛万苦,亲自挑选的孙媳妇呢。”徐朗月反口就驳了她的话,又扭头朝苏牧锦说道:“姑娘,你放心好了,一定给你一个说法的。”
苏牧锦丢了一个白眼过去,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出一朵菊花出来不!
“不行,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女孩子家,也不配你,这事没得商量,必须得听祖母的话!”老太太见苏牧锦一直站在那里,不吭声,也不知道她心底里在打些什么主意。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不是外人,便不再给他指亲了,是吧!”苏牧锦突然这样说道。
“这是自然!”老太太得意的回道,只要没得到自己的同意,就永远别想进徐家的门。
“如此,那我明白了。”苏牧锦点了点头,抬眼,有种豁出去的感觉,直接锁定了徐朗月的嘴。
徐朗月都被这像色狼一样的目光给懵到了,这姑娘的眼神,是要准备做啥!
当然,苏牧锦做了一个让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的动作,在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就直接扑到了徐朗月的怀中,双手一勾,拉下了他的头,直接用头用力的抵在了徐朗月的额头上,然后嘴唇直接就咬上了徐朗月的唇。
辗转反侧的碰撞了好几下,粗鲁的动作连徐朗月都感觉到嘴唇一片刺痛,他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在伺机报复他,不然接吻也不会是这样像咬人一样了。
过了好一会儿,苏牧锦才状似满足的放开了徐朗月,再盯着在场的这些人,说道:“怎么样,现在不是外人了吧!”
众人嘴张得老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知羞的人,竟当场做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来,屋子里自是一片鸦雀无声!连老太太也都是震惊得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