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29日,下午3:47:32
三天后的下午
北京平谷区郊区,这里就是北京的乡下。
沿着沪宁高速向前走,花了半天时间,到了一个叫岗陈村世外桃源,福特沿着泥土路,颠颇的开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一排排房屋,这些低矮的瓦房,让苏琼似乎回到了民国的乡下小镇。
福特开过房屋,进入了一片小树林,树林比较原始似乎没有经过什么开发,各种树木一直栽到山坡上,而山坡上矗立着一栋西式的小洋房。像吸血鬼的古堡一样,一世独立。让人不禁情想到站在楼顶,一览众山小的上惬意。
到了山脚下,胖老板把车停下来笑笑道:上面太窄只能我们走上去了。
苏琼抬头笑笑,打开车门左顾右盼的跟上。
到了山腰,苏琼手搭凉棚,向上面看去,不禁感叹道真是个好地方。
胖老板站在身后气喘吁吁道:“是啊,这地方真的特别好。本来是留给我养老用的。现在手头有点拮据,一般人我还不卖给他呢。”
苏琼讪讪的笑笑一言不发地向山顶进发。
穿过鲜花的海洋,老板站在门前拿出钥匙有些恐惧有些怀念打开了,金碧辉煌的大门。
老板陪着苏琼在各个房间溜了一圈。
最终两人在楼顶阳台停下了脚步,
看着村庄前面那一片金灿灿的稻田,让人心胸都不自由,自主地开阔起来。
这个时节正好,正好是丰收的季节。
颗粒饱满的金色汪洋,和绿色的树海交相辉映,让人看过去,忍不住心旷神怡,真是一块修养生息的宝地。
苏琼闭眼欣赏了一会儿,似乎又回到小时候,那种虫鸣鸟叫,没有了大城市的汽车地铁声。
视线偏移,那边一群你有七十岁的爷爷奶奶围成一圈边编织竹篮边摆龙门阵。
似乎连现代人的冷漠都悄然消失了,那老板站旁边全身都不舒服,神经紧张的东张西望,忍不住问道:“怎么样,这边的环境可是最好的,没有雾霾,也没有ph2.5。你看一下满不满意,
苏琼拥抱了一下新鲜空气,清晰的感觉纯净的天地灵力,满脸向往,忍不住想化成一棵大树,扎根在这里,这里的平和,宁静。
听到他的话,满脸享受的点点头:“这真是个好地方,我很喜欢这里的。”
老板满是肥肉的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一点儿欣喜之色,试探着问道:“那是不是按照您吃饭时候说的,一次性买下。”
苏琼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道:“是啊!我怎么会撒谎呢!”
老板这回真的喜形于色,好不容易这个烂摊子要脱手,迫不及待的道:“这个房子和里面所有的家具我都原封不动,让给你,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新的,有的只使用过一两次,房子的地皮,建筑。我只收你成本费,掂量了一下道:“一共130万。”
苏琼面色一僵,心里有点慌,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口袋里多了一张银行卡,但银行卡里也只有60万,想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这么多啊!那,那还是算了吧!我没有那么多钱。”
说完没看车一眼,低着头独自向下面走去。
胖老板可急了,他可是在他身上下了成本,正来回的油费,和酒店的餐费,可都没收回来了。
老板跑上前急切的拉住苏琼,遮挡秃顶的秀发,都变得凌乱起来。苏琼好像没事一样向前走着,但老板屁股厥后,双脚不由自主地被带东西来。
又走了几步,苏琼停下来,扭头问道:“谢老板,你还有什么事吗?”
胖老板站来,正了正西装,摸了一下头上的秀发,皮笑肉不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感觉价钱方面,还是有波动的余地的。不然这样我看你这小伙子也不容易,你现在身上还有多少钱,我便宜点卖给你。”
苏琼托腮想了一下,单纯的道:“这样不好吧!那样你不是很吃亏,不行。等我有钱了,我一定来买你的房子,谢谢你了,好心的大叔。”
不,用,谢胖老板笑容僵硬道。心里则咆哮道,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有便宜都不占,真是王八蛋,不行,还得留住他,自己家有一处房子,结果到外面出租,你不知道他心里有多累,这次一定要解决它。
不行啊,小兄弟,我的公司破产了,家里急需一笔钱救命,你一定要帮帮我。
这话如果给别人听到了,都会切了一声,让他一边玩蛋去。
但苏琼听却,满眼泪花,握着他的大手道,好,我一定帮你。那,这张银行卡我借你的,里面有60万。房子我不着急的。
胖老板一听一阵心动,但想想诈骗入狱的后果,咬咬牙,接过卡,把一串钥匙递到苏琼手里,抬头咬着牙满脸泪花的道:“谢谢你啊,大兄弟,从今之后,这房子就是你的了。”说完转身,脸上是忍不住的激动,坐上福特一溜烟的跑了。
只留下原地呆萌的苏琼,剩下来的时间苏琼跑了好几个地方。
苏琼去了公安局补办了一张身份证,当然苏琼,还是用了一些小手段,例如轻微引导性催眠,让警察看到他想看的东西。
然后到了前面的乡镇转入办证,值得一说的是到房管局你们的工作人员非常恶劣。
苏琼跟她辩驳了几句,他们就大发狂言,说这个证你不用办了,房子你也别想做安稳。
苏琼当时真的非常气愤,脸都被气的通红,最后还是叫胖老板来,他老板偷偷塞了点钱,解决了。
苏琼偷偷地拍下了几张照片,百分百还原现场。
苏琼本来好好的心情,弄得满心五味陈杂,用一句话来概括宝宝不开心,
这可能是苏琼第一次接触到社会的阴暗面,平时在新闻中听到这个富家子,撞人很霸气的报出他爸的名字,最后逍遥法外。
那个外国官二代强奸十八岁少女,并泼汽油箱将其烧死,最后未果,女孩儿撑着严重烧伤的身体到处报案,却无人理问,只当是传说,有时心里也会沉重。
拒绝了李老板客气地要送苏琼回去,
脸板着眼睛看着鞋尖,脑袋虽然愤怒,但苏琼心里完全没有出现过,用到处除恶扬善,报复社会。
心里只是充满了胡思乱想的纠结一抬头满眼的高楼大厦,看的头有点眩晕,才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
给自己打气挑了半天,满脸羞涩地向一位面相老实的老人,才知道自己已经走反了,坐了一辆68路公交车,回到农村。
走了五里路,穿过村庄回到自己的山坡小洋房,看到自己的房屋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和乔迁之喜。
让苏琼的阴霾一扫而空,欣喜的搞掉眼镜,在房里四处打量,一楼四个房间,一个主卧二个副卧一个卫生间,卫生间里有淋浴有浴缸,二楼是一模一样的布置,不过地板砖,换成了血红色,就像一片红色的海洋。三楼同样的设计,不过地板换成蓝色,地上有一块大红的地毯,上面的灯光也是采用的酒吧的彩光灯,红酒陈列柜旁多了一个黑胶唱片机,这些人是胖老板为自己准备的舞厅
四楼是个阁楼上面空空如也,屋子里有点昏暗,站在四楼的阳台上,可以俯视整个村庄。
村庄在他眼里变成了一片金黄,和一排整齐的长龙。
苏琼异于常人的双耳,似乎听到楼下有拖鞋的响声和开冰箱的声音。
苏琼欣喜的脸色一僵,现在还是大白天,如果还出现不可描述的东西,这绝对是个厉害的家伙。
借着昏暗的日光缓下楼,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异常刺耳,似乎寂静的世界只有这种声音,
心里扑通扑通的加快跳动,从脊椎骨一直凉到肩头,总是感觉有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下到三楼,一点变化都没有,绕过大厅中间的沙发,
打开玻璃门,进入东边的三楼主卧室,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床还是床,橱柜还是橱柜。
苏琼做着眉头,脸色相当难看,如果苏琼没猜错这不是怨鬼,就是恶鬼,反正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下到二楼,第一时间眼睛落下,发出声音的冰箱。只见冰箱还是关着的严丝合缝,海尔兄弟手拉手基情满满。
似乎没有东西移动过,但苏琼还是发现了。挂在厅中央的伊丽莎白油画眼珠,本来是在正中央,这下却偏西,偏向冰箱那一边,眼神中似乎还有某种渴望。
苏琼全身寒毛一竖,心脏咚咚咚的快速跳动,皱着眉名默不作声地出了屋子,走在树林间的小路上,双手抱臂,全身感觉毛毛的。看着阴暗的林中所有的树木慢慢的扭曲,慢慢变成了张扬舞爪的妖怪。
苏琼皱眉漂亮的指甲缓缓划过眉心,轻声低呵“散”,再次抬头,眼前的幻影重重尽皆消失了。
苏琼有些无奈的叹的口气,喃喃道:“这次真完蛋了,我连一丝阴气都没有感觉到,法眼又打不开。本来以为能解决的,完蛋了,完蛋了,明明感觉是龙脉福地的说,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东西,没有什么能比有家不能回更糟的事了。
哎如果我是全盛状态,赶走它并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现在本源消耗的厉害,身虚体乏,顶多只能收捨一些不成气候的小鬼。”
满脸写着衰字的在村子里逛了逛,以前没注意,苏琼突然发现,整个村子里面的青年人特别少,基本上没看到,出出入入的大多都是一些老年人。
村里老年人的活动还是蛮多的,当然没有广场舞那种纯属耗时间的玩意,大多是一些能带来收益而又不费劲的活动,比如编竹篮,打中国结。
苏琼走进村,四处看看,红砖白瓦的屋檐下,遇到了几位年过七旬的老汉,四位老人都瘦可见骨,其中一位老太,更是瘦得如短小的竹竿,好像风一吹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