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澄仰天长叹:“我真的是无辜的。”
牡丹低着头走上前,握住他的右手手腕,言清澄能感觉到牡丹在微微颤抖。
他知道彻夜未归让大家都很担心,所以准备开口安慰:“牡丹,我……”
“笨蛋!!!”
牡丹突然使出一记过肩摔,将言清澄狠狠地砸到地面上,然后把他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让言清澄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他本身就很乏力,只能静静地任由女孩施为。
大概过去半分钟,牡丹松开双手,将言清澄推到在地,转身飞回自己的房间。
“她这到底是在担心我还是记恨我?”言清澄倒是没有受伤,毕竟翼族的身体非常坚韧,又有羽翼作为缓冲,他只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二者皆有吧,”墨芸在一旁看着两人打闹完,淡淡地笑了笑,“把来龙去脉解释一遍。”
言清澄虽然有袒护萧洒的心,但是面前的老妇人看上去根本糊弄不了,二十岁不到的小孩怎么可能在九十多岁的老者面前耍心机。
他老老实实地将萧洒供了出来,听着他的称述,墨芸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郁。
“不错,翅膀硬了就是好,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墨芸连连点头,“小清澄,你先去休息吧,后面的事不用管了。”
“好好好。”言清澄狂喜,看来副部长不会随意迁怒,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口锅完全由萧洒背了。
他从牡丹那听说过,兖星分部中最难相处的人是部长宋北辰,这位老者性格倔强,固执得很,相当不好说话;但最恐怖的人是副部长墨芸,虽然她平时给人的印象是和蔼可亲的老奶奶,但相处久了就能感觉到她身上游荡着的锐气,整个人像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所以调皮如牡丹都不敢在墨芸面前过于放肆。
至于她的背景与历史,牡丹只知道墨芸和宋北辰、医师程恩曾经是队友,而萧洒的导师也是她,说起来这位九十岁的老妇人真的是深藏不露。
“从明天下午开始,每天到我这儿报道,我有些东西要教给你,算是你的第二阶段训练。”墨芸补充道。
“好……”言清澄麻木地回答,真是乐极生悲,虽然不知道墨芸的训练是什么样的,可是从平时他和萧洒的交谈中可以推测出,这位老者肯定不是手软的主,没准比宋北辰还要严厉。
言清澄灰溜溜地走了。
“墨老,哈哈,您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老人家还是要多睡一会儿才对身体好。”萧洒从飞船内探出半个脑袋,脸上的笑容鲜花般灿烂。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萧洒没再装死了,他准备主动出击,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你告诉小清澄,是北辰让你教他使用武器系统的?”墨芸收起笑容,语气平淡。
“那是自然,清澄经验尚浅,多掌握些本事对他好处很大,这不是您当年操练我的时候对我说过的吗?”萧洒走到墨芸面前,搓着双手,露出讨好的神色。
“嗯,我确实有说过类似的话,”墨芸点头,似乎很赞同萧洒的观点,“我听说你把舰载主炮的使用方法也教给他了?”
“哈哈,那门炮可是我按照您的要求改良的,总要让那小子知道咱们的副部长是多么地眼光独到,以免他对您不够尊重。”
“有道理,我还听说你引起了星际治安船的注意,被撵了一路?”
“都是我有意这么做的,只有露几手惊艳的驾驶技术,那小子才会更加感兴趣,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嘛;而且我的本事您是清楚的,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治安官员根本不可能寻到我的行踪。”
“这么一说,你不仅没错,还大大地有功了?”
“哪里的话?都是为了小一辈能更好更快地成长起来,我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墨芸又笑了起来,她拍了拍萧洒的肩膀,露出赞赏的表情,“不错,你做得很好,为了小娃娃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值得表扬。”
“我怎么配得上这句话?和您的付出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啊。”
墨芸再次点头,转身走了。
“哇哈哈!居然成功糊弄过去了!”萧洒狂喜,看来墨芸是不打算和他计较了,这口锅应该由言清澄去背了。
“梁星又出现一个乙级信仰任务,回头你接了吧,明天夜间出发。”
微风将这句话送进萧洒耳中,他知道这不是幻听,以墨芸的实力做得到这一点。
他噗通一声倒在停机坪上,仿佛失去了人生目标,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
第二天傍晚,牡丹的房间里。
言清澄赤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牡丹温柔地**着他的胸膛。
牡丹的脸色很红,呼吸相当不均匀。
言清澄双眼迷离,嘴里喷出灼热的空气。
“牡丹,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别乱动,保持这个姿势。”
“不行了,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才刚刚开始没多久呢,再等会儿。”
“可是我真的好痛啊啊啊!你能不能下手轻点?”
“哼!”
言清澄在几分钟前结束了墨芸的第一次训练,全身的皮肉伤彰显着这次训练是多么地残酷,此时他正在找牡丹为他搽药。
“怎么搞成这幅模样的?”虽然心中还在为言清澄的夜不归宿感到生气,不过看到他身上的伤痕牡丹依旧心疼不已。
“学习……我只是跟着墨老学习了一点理论知识。”言清澄龇牙,尽管牡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可是药膏抹在伤口上依旧产生了不小的刺痛感。
“啧啧,真勤奋,天堂有路你不走,学海无涯苦作舟。”牡丹知道言清澄没说实话,嘲讽道。
“噗嗤!”言清澄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不小心扯动了伤口,所以笑声在瞬间转变成痛苦的抽气声。
“还笑,你这样子都快生活不能自理了。”牡丹没好气地说。
“没事的,都是小伤,”言清澄把气喘匀,脸上露出一丝崇拜,“而且很值,墨老真是学识渊博啊。”
“墨奶奶到底教了你什么?”
“一点理论知识,墨老说她也教过你的。”
“去死吧!”牡丹骤然用力。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