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靖庭第二天在家里陪着她。
因为发烧,她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
只好躺在床上。
穆母和穆父很担心,进来看她。
叶轻秋想要起来,“轻轻,躺着,刚退烧,多休息。”
“妈,爸,我就是发个烧,不用这么担心。”
她以前很少生病,但是一下子生病,就来得很凶猛,让人喘不过气。
易靖庭走过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因为西药吃多了不好,他选择了中药。
那黑浓浓的汤汁,她可以选择任性一把不喝么?
叶轻秋眨巴眨巴眼睛对着易靖庭直放电。
易靖庭沉着脸,“撒娇没有,乖,趁热喝了。”
直接否决!
要不要这样冷酷!
“我可不可以不喝,我今天都喝了两碗了。”
没有丝毫的通融,口气严厉,“不行!”
叶轻秋泄气,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磨蹭半天都不接碗。
她看易靖庭大有仰头喝下去的趋势,惊了惊,“你要干嘛?”
他脸色认真,“喂你。”
叶轻秋脸色爆红,嘴对嘴喂吗?!
她爸妈还在这里!
穆母看得偷笑,这女婿宠轻轻可不是一般地宠。
轻轻都快被他惯坏了。
穆母拉着穆父笑着,出去了。
出门就撞见穆深。
“妈,爸,听说小妹生病了?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穆母拦住他,笑着道:“有靖庭照顾她,没事。”
穆深还是不放心,想要进去看一看。
她怎么能让他打扰了人家小两口相处?
“穆深啊,你都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才给我找个媳妇儿回来?你看你妹妹都俩孩子了,你呢?”
穆深脸色一沉,赶紧遁走。
屋里。
易靖庭淡淡道:“真的要我喂你?反正我是不介意。”
易靖庭仰头准备喝药。
叶轻秋连忙拉住他的手,“我自己喝!”
咕噜咕噜看她喝得一滴不剩,易靖庭才放心,薄唇勾笑。
房门一响。
“谁?”
“易先生,是我,蒋梦晴,我哥拜托我上来送文件。”
易靖庭因为要守着叶轻秋,所以就没有去le,拜托了蒋泽将文件送过来,但是易靖庭这会儿在卧房,他一个大男人去易三哥和他妻子的房间,不太好,便让蒋梦晴上去。
叶轻秋怕打扰他办公,推着他,“你去书房吧,不用在这里守着我。”
易靖庭回握了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脸,“不碍事。”
转头对着半掩的房门道:“进来。”
蒋梦晴这才看清了半坐在床上的那个女人。
传说中的易太太。
大难不死的穆家二小姐,穆轻。
白皙的脸蛋儿,眸眼澄澈,一弯柳眉,长相清丽秀气,气质淡雅。
她优美的颈部曲线,光滑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异常的诱人。
她轻轻一放手中的文件,瞥见易靖庭正拿纸巾,细心地给穆轻擦拭嘴角。
那个女人眸光盈盈笑意。
蒋梦晴的动作蓦地一僵。
心痛。
默默退了出来。
蒋泽见她脸色不太好,“怎么了?不舒服?”
探手就摸她的额头,她撇头,躲开了他的手。
眸光有些淡:“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蒋泽收回手,捏紧,视线落在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等到蒋泽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
她一个人去哪里了?
害怕她遇到危险,蒋泽打她的电话,连着好几次,才接通。
“你在哪里?”
一片嘈杂的音乐声,人声,充斥蒋泽的耳。
皱紧了眉,胆子不小,还敢去酒吧了?
蒋梦晴仰头又喝了一杯酒,从穆家出来,她就心情不好。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放易靖庭给那个女人擦嘴的画面。
刺得她好心痛。
她喜欢了整整数年的男人,就那么一声不吭地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连娃都有了!
心像针刺,一点一点地深入,更加地刺痛。
那边蒋泽等不到回应,啪得一声挂断了电话。
跟在易靖庭的身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本事,调动了人力,十多分钟后,查出了她所在的酒吧地址。
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大迈步,浑身带着一股冷冽遒劲的风。
蒋梦晴仰头又喝了一杯,澄黄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滴滴流了下来。
早就有男人觊觎,看她醉熏熏的,借机走了过来。
“嘿,美女,一个人喝多无趣?”
蒋梦晴抬头虚了那人一眼。
冷若冰霜的脸上浮着红晕,眸里的寒凉却更甚了。
唇齿之间,溢出几个字:“给老娘滚!”
男人一怒,“嘿你这臭娘儿们!给脸不要脸?就你那几分姿色还敢和爷傲?!看爷今天不打你个狗吃屎!”
蒋梦晴冷嗤,她可是打手出身,会怕你一个杂碎?
她若无其事地又喝了一口,淡定地看着那一拳砸下来,正想要抬起一脚,踢飞那人。
却被一抹窜出来的身影,替她回了过去!
那个男人当场摔倒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蒋泽额头青筋直冒,“给我滚!”<igsrc=&039;/iage/28978/9495465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