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刚来到太上老君处,便隐约觉得自己在人间设的结界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白绮在殿堂里来回踱步,那结界若是被全毁了,九儿定是遇到危险无疑,他给九儿的玲珑骰子,只有在摇动的时候才能感知方位,没有结界和骰子,自己怕是回不去了。
偏偏,太上老君是个慢性子,找个丹药极为缓慢,他拿着白绮给他的单子,在密密麻麻的小药格子里,一个个对比过去,生怕取错了。
白绮好半天,迟迟不见太上老君出来,转身见殿堂中的炼丹炉开着,便直接从炉里挑了一颗赤金丹,拿了转身便走了。
等太上老君捧了个小匣子出来,才发现人不见了,再一看自己刚刚练成的赤金丹也不见了,顿时心疼不已,那枚赤金丹他足足用了一百年时间才练成,就被人这么拿走了。
太上老君殿外遥遥一望,人是追不上了,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啊,他跺了跺脚,拿着单子,直奔东皇太一那里去了……
白绮来到南天门,往尘世间望去,还好结界还在,只是散发出奇异的光芒,他寻了痕迹迹回到人间。
公主寝殿里,冷冷清清,只有锦瑟都倒地上昏迷不醒,昭阳公主和九儿都不见了。
“锦瑟。”他将锦瑟唤醒。
锦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白绮,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公主,公主不见了……”
“九儿呢?发生了什么?”白绮问。
“九儿,九儿,被,冀王,带走了……”锦瑟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又昏了过去。
锦瑟只是普通的凡人,无法承受白绮过多的灵力,这一昏迷怕是一时半时醒不来了,好在她并性命无忧,只是心脉不稳。
白绮将锦瑟放在床榻上,心中担心九儿,匆匆朝着着皇宫走去,这个点还能赶得上早朝。
他刚到朝堂门口,便看到大臣们纷纷的从宫门里走了出来。
白绮也不理他们仍往里走,手臂突然一下被人一把抓住。
“白将军,回吧,今日不早朝。”
“今日不早朝了?”白绮打量了一下这位拦他的官员,皮肤很透明,似乎能看到血管,还带着些青白色。
白绮有些吃惊,吃惊不是不早朝,而是眼前这个人,就不是人,但他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甩开那位官员的手,想绕过去。
那人并不躲闪,反倒又堵在白绮前面,目不转睛看着白绮,一拱手,自我介绍道:“户部侍郎张乙。”
“张公公刚颁布的圣旨,这么我们赶早来了,都被赶回来了。”旁边又凑过来一个官员。
“何故?”白绮问。
礼部尚书凑上来道:“嘿,何故?我们也想知道。”
“哎,白将军,你就别往里闯了,我这里蝗灾泛滥,难民增多的奏折都递不上去。”
见白绮并不停劝,仍往宫中走,那些散开的大臣们,又聚作一团,切切私语起来。
“不是说中毒在家休养么?”
“哎,又是个耿直的将军。”
“去了也没用,殿下不会见。”
“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听说是这么个事儿……”
“你这消息准吗?”
“那还有假,刚才我听张太监亲口说的。”
……
今日,天略有些阴沉,使得正午的阳光并不是那么耀眼。
白绮在皇宫大殿门口足足站了几个时辰,他原本可以直接闯进去的,但在人间,他的遁形术无法持续太久,乱闯只会白白消耗气力。
大太监悄悄躲在门后瞄了一眼,“怎么还没走。”
一个圆头圆脑小太监,忙弯腰一拜,“公公,他一定要见殿下,见不到不肯走,刚才奴才劝了半天。”
“废物!”大太监用手里的拂尘,狠狠地敲了一下那小太监的头。
小太监吓得忙跪了下来。“奴才马上就去,赶他走。”
“你说什么?”大太监跳起来,又狠狠打了他打两下,“赶他走?我让你赶他走!让你赶他走!”
小太监被打蒙了,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哎呦,哎呦的,求大太监饶命。
“你算什么东西,他是大将军,你敢赶他走!”大太监教训他,打了十几下,大约是打累了,也不理他,转身走了。
又是几个时辰。
大太监推开大殿的门,见白绮还在。
他狠狠的盯了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被打怕了,不敢吭声,只跪在地上发抖。
在宫里做太监,最重要的就是要机灵,懂事,这小太监笨,太笨了。他咬着牙,狠狠得踹了小太监一脚,整了整衣服,走到白绮身边。
大太监双手礼节性的朝白绮拜了拜,阴阳怪气的道:“白将军,殿下今日身体抱恙,不见朝臣,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白绮瞧着这位趾高气昂的太监,微微一笑,心道等的就是你,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珏,悄悄塞入大太监的手中。
玉珏一入手,冰凉至极,细腻无比,大太监头都没低,便知晓不是一般的物件,他忙道:“哎呦,白将军,您看,这可使不得。”
大太监象征性的推脱了下,得了机会低眉一瞧,哎呦,是块上等的羊脂玉,好玉,好玉。他忍不住堆起笑脸,横肉起了噌噌褶子,背着人悄悄将那玉珏塞到衣袖中。
语气也跟着温和的和白绮说道:“将军不瞒你说,今日,殿下是真的抽不开身啊。”
“奥?不知是所为何事,可以怠慢国事?”
“呦,白将军,严重了,严重了,什么事能和国事相提并论啊。”大太监尴尬的一笑。
“那是殿下身体不适?我定要去看看。”白绮装作着急的样子,说着就要往殿里闯。
“白将军,白将军,别冲动。”大太监忙将他拦住,他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小太监,让他们都散了,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将军,不瞒您说,殿下在照顾佳人,腾不出身啊。”
“照顾佳人?”白绮一挑眉。
“将军不知道?昨日,从公主府接来一位,到现在殿下没出门,今儿殿下早朝都没上。”大太监朝白绮挤了挤眼,眯着眼一笑。
白绮脸色沉了下来。
那太监见白绮的脸色阴暗,也是一惊,心道毕竟是个将军啊,往日和颜悦色,凶起来也是极吓人的,大太监一机灵,赶忙说:“啊,将军,你也别在意。殿下嘛,兴许几日便腻了也是有的,没准到时候事情还有转机。”
白绮冷冷一笑,又拿出一个翡翠如意,递给大太监,“张公公,不知殿下此刻哪一处殿里歇息?”
“呦,白将军后宫的事我可不敢掺和。”虽是这样说,他仍接过了白绮的翡翠如意,他靠近了白绮,附在他耳边道:“琉璃殿,殿下在琉璃殿里。”
“有劳张公公了,还望殿下保重身体。”白绮说罢,拂袖而去。
张公公,摸着那翡翠和玉珏,满足的笑了。
白绮来到琉璃殿的时候,已近黄昏,殿内的灯已经都升起来了。
他找了一处隐藏身形,透过窗纸,见冀王正坐在床榻上,床上躺着的一个半裸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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