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工,就算过了三十年也没被超越过。”
叶凌夸奖,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完美无可挑剔的作品。
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不止,它的布料也是无可挑剔。”
傅禹寒莞尔,故作神秘。
但勾起叶凌的好奇心。
对其他东西她可以不在意但对设计,她一向多关注几眼。
“五亿。”
叶凌听着主持人说了五亿,差点从凳子上摔下。
五个亿,五个亿够拿去开发土地或者做其他,为了一件婚纱而花五个亿,她倒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
这里面,果然跟传闻的一样。
只有有钱人,没有穷酸乞丐。
纵是一件地摊货在外面或许是十块一个,可进了渡城低价就是一千万。
奢华糜烂,说的应该是这种地方才对。
叶凌看向一楼举起牌子的人。
这里是二楼,居高临下,一眼就能看清楚一楼坐着什么人。
一个穿着西装,脸不显老却熟悉的脸映入她眼中。
“是他!”
傅禹寒先叶凌一步说出来。
“顾昀庭!”
叶凌一字一字清晰说,眼紧盯他。
“他怎么会来这?”
叶凌皱眉很好奇。
昨天李月才跟她说过顾昀庭在h市开了个高尔夫球场,顾昀庭所涉及的行业也跟设计不搭边,看他那样应该早结婚了才对,怎么会花五个亿买一件别人穿过的婚纱?
虽然婚纱巧夺天工让人赞叹,但对顾昀庭这种不懂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件废品而已。
五个亿,可以建多少个高尔夫球场买多少地皮了。
叶凌唏嘘,又扫向傅禹寒。
已经拍得这么高,傅禹寒还不出手,难道…
难道他还认为这件婚纱远超五亿吗?
“传闻谢家的财产还在但无人知被藏在哪?这件婚纱是谢家唯一留下的东西,所以…”
傅禹寒解释。
他听到那个谣言也只是笑笑没当真过,但看来顾昀庭当真了。
叫价不断继续,刚开始还大幅度大幅度加,到后面却是一万一万加着。
“谢家财产?根据法律若是家里无人能继承财产的话不是可以给直系家属或亲戚?”
叶凌皱眉。
他们都不是谢家的人,就算流传是真的,也跟他们无关。
“可惜的是谢家的规矩不同。”
傅禹寒故弄玄虚说,叶凌认真看着傅禹寒正等他下一句。
不同?
到底有什么不同?
“五点五亿。”
叶凌看着傅禹寒手握牌子的样子就知他要出手了。
今天她倒要看看这件婚纱能拍多少。
“十亿!”
主持人一声十亿,让众人纷纷看向二楼方向。
一楼明亮可二楼却暗淡,而且单独隔开的,让人看不太清坐在二楼上的人是谁,却能知那人肯定非比寻常。
能坐上二楼的人是他们不可得罪又只能仰望的人。
“十亿第一次。”
全场只剩主持人的声音响着,那些本争得头皮血流的人现在都安静如鸡,顾昀庭也在犹豫。
十亿,超出他预算了。
顾昀庭紧盯二楼举着牌子的人,虽模糊可他忘不了那双眼。
凌厉宛如野兽般。
心里咯噔,顾昀庭没想到傅禹寒也参合进来。
而且站在他身边的人是…
“第二次。”
“十点一亿!”
二楼,又有一人举起牌子。
主持人热情高涨喊道,麦克风传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随着主持人一声高喊,底下的人也跟着激动起来,气氛被带动。
纵不买,也想看他们撕。
“十点五亿。”
傅禹寒眯眼,冷眸扫向坐在二楼对面的人。
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能看到他举牌子的手。
叶凌顺着傅禹寒的视线看过去,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傅禹寒想拍婚纱,对面的人也想拍,她想看看到底谁赢谁输。
反正就算叫到千亿百亿,花的不是她的钱,她一点都不心疼。
而傅禹寒既有能力叫出这价格肯定给的起。
“看来今天出门不顺,遇到对手了。”
傅禹寒冷声说,他不出时对面不出,他一出对面才出,那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能遇到对手是好事。”
顾昀庭在法国的产业加上国内的产业加起来绝对碾压傅氏,可他只能坐一楼。
她对傅禹寒是越来越好奇了。
更好奇的是当初她指证傅禹寒是杀人凶手,傅禹寒明明被拘留但却能平安出来,早在她再次遇到傅禹寒时她就去警局里确认过,别说为什么会被放出来,连案底也没。
要不是她记得清清楚楚还以为是她自己做梦,还以为这是什么灵异事件。
傅禹寒背后,肯定不简单。
之前是怀疑,现在她能肯定。
“躲在暗处的老鼠,呵。”
傅禹寒轻嘲,冷眸注视着对面。
只见男人又举起牌子,加价。
傅禹寒在男人举起时也跟着举起。
“十五亿。”
主持人激动地看着傅禹寒的方向。
叶凌皱眉,有钱也不是傅禹寒这样挥霍的。
对方才加一千万,傅禹寒直接加了几个亿。
“这件婚纱已经拍到十五亿了,还有没更高价的?”
“少爷。”
助理在男人身边喊了声,额头冒着冷汗。
一声声加价听得他头皮发麻。
他们本预算在十亿内拿下,现在已经超出预算太多,再加下去要超预算两倍了。
“回头我再跟董事长解释。”
男人翘着二郎腿,手指轻敲着椅手,很有旋律。
说着,男人又举起牌子。
“十六亿。”
“你还想继续加?”
叶凌询问,额头的汗顺着脸颊流下。
她见惯大风大浪可还是被这数字给吓到。
十六亿,这是她无法想象的价格。
傅禹寒看着对面,似能感觉到对面的男人也在看他一样。
傅禹寒冷笑,缓缓吐出四字。
“傻子才跟。”
话音一落,铁锤一定。
“十六亿成交!”
叶凌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幸好傅禹寒不笨。
“走了。”
傅禹寒起身,对后面要拍的东西没半点兴趣。
叶凌跟在他身后,扫向二楼对面。
灯光暗淡,看不清人脸。
只是她能察觉到,对方是个不容小视的对手。
至少,能确定是对立的。
叶凌收回视线,跟在傅禹寒身后。
“难得会一趟国内还能顺路带个礼物回去,不错。”
“走了,后面的都是些俗物,配不上董事长。”
修长的手轻拍了拍大腿,起身。
助理满脸冷汗,这个礼物也太贵重了。
而且这是别人穿过的还保存三十年,就算拿给董事长她也高兴不起。
十六亿,买了个二手货。
助理只敢心里吐槽不敢说出来。
男人嘴角莞起一笑,不为这十六亿而心疼反而觉得花的值。
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傅禹寒会选择放弃。
傅禹寒变了。
不像以前那样冲动。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还是以前那个傅禹寒让人印象深刻,现在的傅禹寒收敛少了锐气。
“回去的机票定好了没?”
男人问,声音福满磁性,好听至极。
“机票是定好了但是…但是董事长一个小时前来了个电话,说是…”
助理为难说,男人皱眉。
“有什么话直说。”
“董事长给少爷安排了相亲,听说对方也是做设计的,而且名气不小,长得标志,她的父亲跟董事长有点交情。”
助理说着,差点忍不住笑。
他家少爷长得俊俏,没想到也沦落到要跟人相亲的地步。
男人的脸微拉,阴沉。
“所以,机票延迟到后天,少爷,董事长的命令反抗不了。”
助理老实回答,男人恢复原本的模样,手理了理领带,低沉说:“知道了。”
叶凌紧跟傅禹寒的脚步。
“你还没说明白谢家有什么不一样。”
叶凌好奇问,傅禹寒瞥了她一眼:“我说其他事你记不住,对这种不关己却放在心上。”
傅禹寒嘲讽。
叶凌挑眉:“比如?”
她可不记得自己忘过什么东西。
如果是能让她忘记的,那对她来说肯定是小事。
“比如…”
薄唇轻启,外面喇叭声也跟着响起,杂音入耳,叶凌没听清楚傅禹寒说的什么。
“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
傅禹寒看着眼前的车,喇叭声还响着,心里咒骂一句:该死。
叭叭叭
叶凌捂着耳朵,傅禹寒出来时,他的车也缓缓开到眼前。
原先接叶凌的管家从车内钻入,面带笑容。
把车钥匙递给傅禹寒。
傅禹寒接过车钥匙,钻入车内,明显有些不悦。
叶凌也跟着钻入。
这一带可没的士进来,要不跟紧傅禹寒她要走半小时多才能搭到的士。
进来时还能往里开,出去时只能步行去外面搭车。
刚刚还羡慕这里几千万平方,现在她还是觉得傅禹寒的别墅好点。
不大不小,刚刚好。
出门也只需走几步路就行。
油门一踩,加速往傅氏开去。
“谢家的家产不同在于谢家的人没后,任何人都能得到。”
“早在二十五年前谢家少奶奶生下一千金时,谢家的当家的早说过把谢家所有一切都给他的孙女,也就刚出生的小千金,要是小千金无法等到继承家产,那这家产就给能找到的有缘人,而一部分会捐给慈善机构。”
傅禹寒说着,叶凌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