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又吃豆腐啊,我都吃了好久的豆腐了,我不想吃豆腐,我要吃红烧肉。”方园看着这桌上的菜,心里不高兴了,吃了快一个月的豆腐了。
“小丫头,有豆腐吃你还嫌难吃,忘了以前饿肚子的事了?想吃红烧肉,那也得等猪长大了才能有红烧肉吃哇,赶紧吃,就你话多。”方静真想抽死这小丫头片子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会了挑食。
于氏阿婆三人看着方静训方园,有些不明所以,这么好的饭菜,还能挑食,这在庄户人家里可是没见到过的,大家都是肚里无食,怎么可能还有挑食的坏毛病,你要真不吃的话,那估计得饿着了。
“哼,我就要吃红烧肉。”小丫头咬着一块豆腐冲着方静翻白眼。
“大家吃吧,随意些。”方静喊着阿婆她们吃饭,就是不理方园这小丫头。
“娘,大嫂二嫂,吃饭吧。”张小霞给自己娘亲夹了块肉放在碗中,然后自己也吃了起来。
于氏阿婆三人这才拿起筷子吃饭,夹菜也只是针对青菜与豆腐,两个有肉的菜基本不夹着吃,不是怕菜不够,是怕把嘴给养叼了,怕以后吃不下家里的稀粥了。
“阿婆,你们夹着菜吃啊,别老是扒饭,这菜炒出来就是吃的。”方静看着三人这样也有些怪不好意思,感觉像是自己对客人不好的样子。
“娘,大嫂二嫂,夹这个肉菜吃,菜炒得多,不要怕吃没了。”张小霞也是看到方静发话了,忙给自己娘家人每人碗中夹了好些肉菜。
于氏阿婆三人也连忙应着,扒着饭大口大口的吃进嘴中,主要还是因为饿的,其实是要有大米饭和菜,他们也能吃得如此香甜,更何况今日饭菜的味道实在太好。
“哥哥,我要喝果酿。”小丫头对豆腐不感兴趣,吃了小半碗饭就不吃了,嚷着要喝果酿。
“把饭吃完,哥哥再给你果酿喝,不吃完这碗饭,别想喝果酿。”方静对于这些是不想惯着她,要不然以后都成啥样了。
“哼。”小丫头确实不开心了,抱着饭碗去到小桌子上和小伙伴们一起吃饭去了,方静才不理她,吃饭时间可不想去管她。
一大家子吃完饭后,张小霞准备收拾碗盘,段淑芬与于娇也帮着收拾,但实在吃的太饱了,却被张小霞给留住坐着休息。
“小霞,你们平常都吃这些饭菜吗?”于娇最后还是起来陪着张小霞去到水沟边洗碗筷。
“二嫂,平常我们就这么吃的,早饭吃面饼汤饼,晚饭就做饭炒菜,早饭的话我来做,晚饭就由静娃子做了,我厨艺没有静娃子好,所以小娃娃们也不爱吃,倒是静娃子做的饭菜好吃,每天家中的小娃娃们都抢着吃。”张小霞如实的回应着于娇,一边忙着手上的活计。
“每天都是大白米饭加肉菜?家里有这么多粮食和铜钱买肉?”于娇心中对于方静家的家底可是羡慕得不得了。
“是的,每天都是白米饭,肉菜要看情况吧,不过基本每天都可以吃上一些的,静娃子有本事,家中的钱财都是静娃子挣来的,家里的肉都是静娃子打猎猎到的野味,过几天你们回去的时候,带些回去,家里腊肉还挺多的,够吃的。”张小霞随意的回答。
于娇对于方静家这样的生活除了羡慕就是羡慕了,心里也活泛开来,自己家中有一侄女,年岁也就跟方静小一些,要是把自家的侄女嫁到方静家来,那可不就能过上这种好日子了吗?
“小霞啊,那方家大郎有说婆娘吗?看着应该差不多可以说婆娘了吧?”于娇有些激动的问向张小霞。
“二嫂,这个,静娃子曾经说过,他的婚姻之事,得要到二十五岁之后再说,还要等到小团子嫁了之后,还说婚姻之事由他自己决定,我和夫君倒是想帮他物色一个好娘子,但静娃子言明不可再提这事,我们也不敢提。”张小霞心中倒也曾经和方静提过给方静说个好婆娘,但当场方静就翻脸了,闹得不欢而散,至从那个时候,张小霞夫妇就没再敢提过这事了。
“这可不对呀,到时候二十五了,可就不好说婆娘了啊,得抓紧说说这个事,我看着方家大郎也有十七八了吧,这个时候正好说婆娘呢。”于娇心不甘,继续向着张小霞劝说道。
“二嫂,静娃子今年还不满十六呢,看着像十七八,静娃子也说过,成亲至少要到二十二才合适,女娃子嫁人也要到二十才行,这样生娃才不会加重难产,虽然我也不懂,但静娃子肯定说的对的,你看咱村以前嫁人的有好几个难产去了,年岁都很小,想来静娃子说的没有错的。”张小霞洗好了碗筷后放在笸箩中,端着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
“想来还真是呢,年岁大的生娃好像都没事,难产去了的都是年岁小的,唉,可怜。”于娇也不再希望张小霞回去和方静说婆娘的事了,从张小霞的口中听出了一个意思,方家大郎说的话好像对于陈二林夫妇来说,都很重要,听着就好,莫要多说,这就是于娇的感受。
两人回到家后,张小霞又开始忙着要给两头猪煮吃食,不过这事只需弄好在大煮锅里加水煮就行,烧火看火留给几个小娃照看,平常时日都是这样,由着大英她们一群小丫头坐在灶台前烧火煮食。
“小霞,这家里还养了两头猪吗?能带我去看看吗?养猪可不容易啊。”于氏阿婆看着自己的女儿忙进忙出的,听闻是给猪煮吃食,想去看看。
“娘,来,我带你去看看,这猪就养在这灶房后面。”张小霞带头带着三人去了院子边上的一排竹棚。
“呀,这猪还真大呀,真白,咋跟我以前看到的不一样呢?别人家养的猪都是又脏又臭的。”段淑芬抬眼看了看猪棚里的两头猪说道。
“大嫂,这两头猪是农忙后买的猪仔养到现在,看着现在有八十来斤的样子,很是能吃的,倒也没生过病,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一到时间就嚎着要吃,静娃子说养到过年就杀了吃肉,然后开春后再去买些猪仔来养。”张小霞是看着这两头小猪仔,慢慢长到现在的八十斤左右的重量,每天除了定时喂食,不定时清理猪棚,基本也没多少事,干净不说,竹棚里还没有臭味。
“这三个来月就长这么大?你没骗我们?这怎么可能呢?”段淑芬听闻张小霞的话后,认为张小霞在骗她们。
“大嫂,这可真没骗你们,整个方家村每家每户都养着呢,咱家舍得给它们吃豆子,村里其他人家到没有长这么大,六十斤还是有的,再说了,这可是静娃子教村里人家养的,还给猪绝育了,自然没有以前的那种猪的味道,听静娃子说,这样的猪肉还没骚味,做出来的肉才好吃。”张小霞听到娘家人说自己骗人,那可不能同意的,一个劲的解说这猪怎么个好法。
“小霞,你说的这些我也不太懂,但娘是知道的,猪喂豆子,那真不是平常人家养得起的,现在豆子又不多,收成也不高,养的猪除了吃些青菜野菜,哪里会喂豆子给它们吃啊,你们这太浪费了。”于氏阿婆到不是对猪有意见,只是见不惯用豆子喂猪这事,浪费粮食啊,这也是普通庄户人家的的想法。
“娘,豆子咱家可不少呢,今年收了近一千斤呢,村里其他人家收得更多,有些人家今年都收了差不多五六千斤豆子了,除了自家做豆腐,给牲畜做精料,只能拿来喂猪了,这样养猪也快啊。”张小霞如数家珍似的跟着三人说道。
张小霞对于豆子现在也不心疼了,去年加今年的豆子,哪家不是多得都快要卖了,多余的豆子可以给牲畜吃,再加上今年又养猪了,那就省得去卖豆子了,再说豆子价格也不高,比粮食低多了,划不来,方静可是跟方家村人算过账的,要不然村里人可不太同意用豆子来养猪。
三文钱一斤的豆子,如果用来养猪,猪仔五百多文,养到一百五十斤,出肉率算七成,每斤肉三十五文,其它骨头内脏的也能平均卖个五文一斤,这样算下来一头一百五十斤的猪,至少能卖三贯七百钱,那养一头猪吃豆子,就算一百五十斤的猪吃四百斤豆子,豆子钱也才能卖一贯二百钱,那加上些其它的最成本最多也就两贯钱吧,那剩余的就是挣的辛苦钱了。
“方家村收了这么多豆子?你们是咋种的?咋有这么高的产量?”于氏阿婆可被张小霞的话给惊吓住了,咋能收这么多的豆子,怎么可能。
“娘,这种田的方法是静娃子教的,方家村每家都是这样按排着来的,可不像以往那样种田了,都得抢季节抢时间,不过这事得问过静娃子才行,我可不敢说,也不能说,不过一会儿问问静娃子。”
张小霞也不清楚方家村的种植方法和方式,能不能透露出去,虽是娘家人,心中也想告诉娘家人,但也得尊守着这规矩,否则可就不是能不能得到方静的原谅了,而是有没有可能还能留在方家村了。
“回去,得赶紧问一下方家大郎,这方法可不可以教给我们,我们去求方家大郎。”于氏阿婆急了,这种豆子这么多的方法,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这要是有了这方法,家里就不会再饿肚子了。
“娘,莫急,这事急不来,静娃子可不兴下跪,否则更麻烦,到时可别让静娃子难做,我先问问再说吧。”张小霞赶忙拦住急切想要去找方静的娘亲三人,还说了一下方静的忌讳。
“这……那行,小霞,你一会儿可得好好问问,要是方家大郎不愿意,我们求一求方家大郎,想来方家大郎这么心善的人,肯定会同意的。”于氏阿婆听了张小霞的意见后,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
“好的,娘,我这就去问问静娃子。”张小霞连忙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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