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明急得团团转,赵吴两国对战的决心竟然如此之重,这让想要议和的他无可奈何。nbsp;b
战争总是无情的,何况似乎胜率不高,他心虚的很。
“庄先生这该如何是好?”冶明问庄夏。
庄夏吃着东西,摇摇头:“凉拌,打呗,不打对方是不会罢休的。战争没有鲜血是不会染红胜利的旗帜的。”
“可我们打不赢啊!”他可还没忘了那没什么战斗力的五万新兵呢。
“老兵在前,新兵在后,主攻吴队。只要吴队折损过多,为了防范赵国,吴国国君一定会同意议和的。
放心,要是胜不了,我会帮你的。”
冶明闻言安定不少,转身就去安稳越国国君,毕竟他也不怎么心安。
决战之日,对战双方在一个平原之地摆好车马,大战一触即。
冶明对着对方喝道:“战事起,此地必血流成河。我愿与之议和,何故置之不理,让士卒拼杀不止。”
他这么说,对方军队的士兵虽然心动,但因为己方人数占优,并不理会。
这个崇尚军功的时代,他们太渴望战争和胜利了。
赵国国君哈哈一笑道:“无胆小儿,临战还想议和?痴心妄想!”
“战吧!”
陈军击鼓,十几万人极向前冲去,冶明站在战车之上,裹挟在其中向前,而庄夏和他同车。
冲到近前百步之时,步兵后的射手引弦张弓,霎时箭矢如雨,双方都倒下不少士卒。
但敌我双方的士兵丝毫不惧,直往前冲,直到大军最终交接,射手终于不再射箭,以防伤到己方士卒。
不过长戈相对,短兵相接却更是血腥震撼,不时能见到头颅抛飞,鲜血喷其数米之高。
到处都是武器碰撞的铿锵之声,士卒的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只是短短一柱香时间,地上已经倒下数千人,战争的残酷不言而喻。
陈军的战略是主攻吴国,而吴国的军队主战越国,陈国主战赵国,甚至分出部分兵力围攻吴国士卒。
因此,只是短短时间,吴队损失惨重。
不过,虽然吴国被打惨了,陈国同样在赵国的攻击下显现颓势。
如此下去,不出几刻钟,陈国必败,也会因为士兵抵挡不住而鸣金收兵。
“先生!”冶明催促庄夏。
“拿我弓来。”庄夏深吸一口气说道。
闻言,侍从赶忙将庄夏的弓箭取出。
庄夏的弓箭较其他人的弓而言比较小,到却是一把弓力强劲的弓,浑身铁铸,没有卓越的力量根本拉不动。
甚至哪怕是千斤之力,也只能拉动小半。
铸造的工匠打造之时抱怨言,无人能将它自由使用,打出来也只是个摆设。
但此刻,庄夏拉弓,却将其拉了个满月,要是那工匠看到,一定会把眼睛瞪出来。
庄夏箭对吴旗,这个旗帜是军队的导向,也是一种精神象征,为防毁坏,足有成人胳膊粗。
他瞄准旗杆,毫不犹豫就一箭射了出去。
只听见咻的一声,连影子都看不到的箭矢瞬间穿过旗杆,巨大的穿透力将旗杆射爆,拦腰折断,霎时倒下。
这旗子一倒,吴军马上就混乱了,气的吴国国君暴跳如雷。
但愤怒的他没有见到庄夏将箭瞄准了他,刹那之后,一根箭矢飞来,飘啊飘的就落在他的眉心。
“国君!国君!”双眼一黑的吴国国君只觉得眉心一通,立刻失去了知觉。
不过,他并没有死,那箭矢只射穿了一半多的头骨,要是力量再大点,他必死无疑。
“撤退!撤退!”吴国大将军命人鸣金收兵。
听到讯号的吴国士兵,毫不犹豫往后撤退,他们的损失已经很严重,早就巴不得撤退了。
跑出五十多步的他们重整旗鼓,却是摆好架势撤退了。
这个时代的士兵如果跑出了五十步以外,就有规定不能再追,所谓五十步笑百步就是这样,败军跑出五十步就安全了。
“怎么回事?吴国怎么撤退了?”赵国国君无比愤怒,马上都要胜利了,这个友军一撤退,战场局势立马扭转。
不多时,赵队就被陈越两国联军压着打了,陈国那五万新兵在优势之下,战斗力也不容忽视。
打顺风仗,对新兵而言并不难。
无可奈何的赵国国君只能撤军了。
陈越两国联军追了一会儿就没追了,毕竟他们其实也只是稍微占据优势而已。
打扫完战场的他们撤回益城,结束了这场虎头蛇尾的战斗。
冶明此刻很是高兴,他们真的取得了胜利,这样说来,他的国君之位稳固了。
“多谢小先生出手,才能扭转战局。不知那吴国国君是否已经战死?”
刚谢完庄夏,他转言就问起他吴国国君。他是亲眼看到庄夏射出了第二箭的,也远远的看到吴国国君倒下。
“没有。”他射的箭他熟悉的很,说没死就没死,因为他不想对方死。
“怎么可能!”
“可能是远了点吧,力道不够。”
远个屁,庄夏连手臂粗的军旗都能射爆,只远几十米射都射准了,却连人都没射死?
只是他却无力深究,或许真的是远了点,或许是庄夏没怎么用力气,也或许是射偏了。
“现在可以派遣使者议和了。吴国国君生死未卜,军队实力大损,他们已经打不起。
如果他们不怕赵国乘机吃下他们这点军队,他们是会同意议和的,何况现在怎么救治他们国君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赵国,没了吴国相助,实力大打折扣,同意议和的可能很大。
不过却不能相逼,毕竟赵国有四百万人口,惹急了赵国能再出十万兵马,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
庄夏说完,转身离去,该说的已经说了,就看冶明怎么做了。
希望他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本质上陈国远不如赵国强大,陈越联军关系也很薄弱,只限于守护和反击。
第二天,吴队急于回国,赵国国君无奈,只能和陈国议和。
第三天,赵队撤走,冶明班师回朝。
这一天,陈国举国欢庆,大肆宣传冶明的英明神武。
晃晃悠悠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将庄夏载回了庄府,虽然陈国举国欢庆,庆祝陈国度过一劫,但庄夏似乎没有感受到一样,直接就回了家,没有参与冶明的庆功宴。
“紫衣!紫衣!我回来了。”
庄夏很奇怪,这死丫头人呢?
过了好一会儿,紫衣才赶了过来,这丫头刚才睡觉呢,迷迷糊糊听到庄夏的呼唤,吓了一跳。
“大人,你回来了。这么久都没回来,我担心死了。”
“担心什么?怕我死了?”庄夏问她。
“当然不是了,我是担心大人受伤。”
她才不会说是真的怕他死了,自己不知道何去何从。
“好了,大人我要去洗澡了,你给我擦背去。”
“不,不用吧?”
“什么不用,作为我的侍女,要贴身伺候知道吗?”
“哦。”紫衣听言撅着嘴,想起了上次自己被他拉进水池的事。
“小屁孩还这么多讲究。”她小声嘟喃着。
“别抱怨了,快过来!”
庄夏瞪着她,别以为他听不见,他耳朵好着呢。
“啊!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一定是大人听错了。”
迈着小碎步,紫衣赶忙跟上。
第二天,冶明当众宣赏,庄夏被封为国师,赐伯爵之位,予千户之县。
一时间,举国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