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乐意为几位美女同学效劳。”方维南也打趣道。
得到车主的首肯,几个女孩子这才陆续上了方维南的车。
“有没想好去哪里?”方维南看着坐在侧面副驾驶位置上的方维珍道。
“有哥哥在,妹妹我哪用操心这个?”方维珍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就一切由我做主好了。”
方维南去的地方,竟然是华忠开的‘华氏私房菜馆’,一行五人先是在前厅吃了晚餐,当然,华忠看到方家兄妹后,又是免不了一番寒暄。
饭后在几个女孩子的怂恿下,方维南又好脾气地在楼上开了一间的KTV歌房,房间里面一应俱全,有独立型的小阳台和舞池、还有配套临时休息的房间。
几个女孩子一进歌房,便疯狂地开始点歌、唱歌,喝酒,储凝因为身体初愈,精力还没有全部恢复,所以没有加入她们的疯狂行为,只是在一旁看着热闹。
此刻项美晨和张瑞两人正在碰杯,方维珍兄妹正在合唱一首流行歌曲。只有储凝独自坐在一旁无所适从,她苦笑着,这种场合,自己永远都会显得得格格不入,于是她找了个机会,悄然地来到阳台上。
望着远处的灯红酒绿,忽然忆起在Y城的家中,林宇浩最喜欢这样伫立在阳台上了,落寞的身影、久久不动的情景。她记得自己每次都会悄悄地躲在窗帘后面,隔着汉江河,远远地、贪婪地看着河对岸那个郁郁寡欢的身影。
手指无意中碰触到脖子上的围巾,心又莫名的痛了起来,林宇浩送她的围巾,已经用了快两年了,他要求的回赠她却依然没有兑现,虽然她知道他要求回赠只是一个玩笑话而已,但是在她内心深处,他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是无比的认真、无比地在意的。
那天下午,她和维珍一起回校后,不知他过了多久才离开武阳?按林宇浩的性子,知道她还生着病,必定会一直守在校门口的。但是后来方维珍说她晕倒后,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一定是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
可是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那天的冲动,或许他并没有错,就算是错,也只是错在他不该用如此的方式关心她而已。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不舒服?”方维南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打乱了她飘至很远的思绪。
“方大哥,你把我看得太弱不禁风了,只是里面酒味太浓,有些不太适应而已。”储凝转身对方维南道。
“真对不起!一心想着让你们玩得尽兴,竟忘了你生病初愈,否则真不该来这种地方。”方维南歉意地道。
“没关系!你看她们都玩得很开心,她们开心,我也就开心啦!”储凝又朝房间看去,项美晨正在唱一首抒情的歌,方维珍则和张瑞两人跳起了慢步舞。
“储凝,听维珍说过,你是个善良的女生,所以从你去‘沈园’开始,我就一直在关注着你,的确,你的善良都是发自内心、毫不做作的。”方维南又道。
“方大哥,你太高估我了,一个人再善良,终究是有些私念的。”储凝想起她当初去‘沈园’的初衷是为了逃避林宇瀚,便汗颜道。
“当然,这个世界上,能做到真正无私的人少之又少?何况我们都是凡人,试想又有几个能做到呢?”
“在我们的身边,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沈院长就是一位。”储凝肯定地道。
“呵呵--,看来你也是院长妈妈的忠实崇拜者了。”
“当然,我可不是一味的崇拜,我是发自内心的感动,感动沈院长她几十年如一日、且低调地从事着慈善教育这个伟大而*严的职业。”储凝感叹道。
“完了完了,看来我之前对院长妈妈的抱怨和不满,是相当的不孝的,看来我还得重新端正姿态,自我检讨才行。”方维南自嘲道。
“咦!方大哥为何会对沈院长有抱怨和不满呢?”
“当然了,因为妈妈小时候总是把我和维珍扔在‘沈园’那群小孩子中间,维珍倒还好,总能和他们和平共处,可是我就不同,那时候有些嫌弃他们,所以经常会欺负他们,可是每次都会被院长妈妈严厉地收拾一番,久而久知,我就对院长妈妈存有抱怨了。”方维南打趣道,当然,真正对沈慧君的抱怨,并不是这些。
“方大哥和‘沈园’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趣事,想必你对当时那帮孩子是存在嫉妒之心吧!想着妈妈明明是我个人的,为什么一到‘沈园’来,便成了大家的啦!”
“对--,就是这种心思,你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可是院长妈妈却不这么认为。”
“院长她每天那么操劳,想必是觉得方大哥和维珍已经生长在如此幸福的家庭中了,所以她才要把更多的关爱给到‘沈园’的孩子们吧!”
“只是当年太小,总觉得她偏心,每次发现我欺负别的孩子,就会先把我关在她的办会室,拿出戒尺,然后就是对着屁/股一顿猛抽,次日,依旧把我扔在那群孩子中间。”
“没想到方大哥在‘沈园’还有一段如此深刻的记忆。”储凝失笑道,她难以想象如此端庄稳重的方维南,小时候被沈院长打屁/股的情形来。
“是啊!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们们也已长大成人了。”
“那当年那些和你一起成长的孩子们,如今,如今都在哪里呢?”储凝好奇地问道。
“储凝,你知道吗?我最佩服院长妈妈的不是你说的伟大,是她对从‘沈园’出去的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她会关注每个孩子的理想,尽最大能力地帮他们实现,如今,有选择和院长妈妈一样,终生在‘沈园’做一名老师的、有选择回归田园的、有事业有成光耀门楣的,人们中间大多数人,则进了‘方氏集团’,如今,已有很多人成为了我和爸爸的得力助手,更有趣的是,当年和我打架打得最多的那个萧辙,却被我强行留在了身边。”
“方大哥,你是故意的吗?”
“当然--”方维南笑着道。
“那你把他留在身边做些什么呢?”
“打杂!”
“打杂?”
“对,就是什么都做的那种,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近人情?”方维南打趣道。
“额,从表面上看,的确有点,但是我不相信方大哥会拿别人的前途开玩笑。”储凝不置可否地道。
“萧辙其实是一个非常有胆识的人,他当年看不惯我欺负别的小孩子,所以经常和我对着干,其实站在他的立场上,他是不畏强权,尽自己的能力保护着身边的弱者。说实在话,懂事后,我其实是从心里佩服他的,所以会默默地观察他,发现他不只是勇猛,而且读书也非常的用功,他很小的时候就自已打零工挣钱读书,不愿意再靠‘沈园’的接济。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就是他高考填志愿的那一年,我利用爸爸的关系,悄悄改了他的志愿,让他和我一样,报考了建筑学院。”
“那他本来报考的专业是什么呢?”
“师范学院!”
“原来他是想做一名老师,这样也挺不错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悄悄地改填他的志愿呢?”储凝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觉得他的才华不止做一名教书匠,当然,我并不是贬低教师职业,我只是觉得他更适合和我一起打拼。”
“那萧辙就没有找你的麻烦吗?”
“当然有,但是等他发现时,为时已晚。没办法,他只好和我一起去读建筑学院了,那四年,想必是他最郁闷的四年了,所以足足四年都没有理我,好在我也不跟他一般计较,而且还三天两头会去‘照顾’一下他。等我们一毕业之后,我就强行把他留在了身边,经过这几年来的打拼,他在建筑行业也崭露头角,就渐渐地明白了我当初的用意。”
“所以,他就成了你的得力助手了。”
“对,他什么都做,名义上他是我的助理,但是有很多事情,我烦恼时都不闻不问,都是扔给他在处理。”
“难怪方大哥说他在打杂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储凝失笑道。
“嗯!这两年来,同行竟争强,我也得罪了些人,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生怕我有什么不测,其实同行竟争太平常,会有什么不测呢?”
“我觉得你们这叫心心相惺,你欣赏他、重视他,他感激你、怕你遇到意外,所以想保护你,这也很正常。”储凝分析道。
“可能吧!以后如有机会,我介绍阿辙给你认识。”方维南道。
“好哇!我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位阿辙了,想必他一定是一个很酷、很帅的人?”储凝忽然对这个萧辙非常之感兴趣起来。
“你一定有机会的。”方维南终于见到了储凝连日来最灿烂的笑容,心情也随之大好起来。
“能让方大哥赏识的人,想必非同一般了。”储凝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