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太阳之轮(1 / 1)

我的精神立刻为之一振因为我看到阳光从阳台的左上方射入录影带的拍摄时间应该为上午而画面一角的时间标签也说明了这一点恰好就是在今天上午的十点半钟。

房间里空无一人拍摄者的镜头最终定格在西墙的平面中心点也即是龙象女消失的位置。我有了某种预感拍摄者一定是知道墙体里藏着某种古怪才守株待兔般捕捉着这边的情况。

画面中的门铃连续响起来拍摄者的镜头缩了一下藏在纱帘后面图像暂时变得朦胧起来。

随即门开了有个女孩子在问:“有什么事?”

我的掌心里突然渗出了一层冷汗因为我听到的是龙象女的声音一丝都不差。此时拍摄者小心翼翼地藏在纱帘后面镜头指向地面无法捕捉室内的图像。

危月燕的声音响起来:“我要见陈鹰先生他在吗?”他走得很急大口喘息声清晰可辨。

“他不在。”龙象女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情感。她明明已经消失在墙里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个房间?

拍摄者大概也急于知道这个答案镜头向上抬起从纱帘的一角指向房间里。于是满脸狐疑的危月燕进入了镜头挡在他前面的是长曳地的龙象女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笔直地站在门口并没有请危月燕进来的意思。

“我能不能进来等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危月燕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龙象女让开一步危月燕立刻大步进门目光立刻落向西墙浑然没有意识到杀机的临近。

“秘密在西墙里?危月燕离去时那么恐慌失态怎么又突然兴致盎然而返?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一直都在做戏做了一场专门表演给我看的糟糕的戏。”想通了这一点我对人性的丑陋便了解得更深透了一层。

危月燕做戏龙娇、龙娆则成了他手边的两个道具可以最大限度地分散对手的注意力。我当时惊诧于教官和闪电姬的出现感情起伏极大才会陷入“当局者迷”的困惑。此时联系前因后果立刻将危月燕的本来面目刻画出来。

不等龙象女肃让他已经主动走向沙旋身落座右手自然地探入裤袋里握住了暗藏的武器。

龙象女关上门缓缓地转身脸色惨白阴沉得怕人。

我亲眼看见她生异变后消失再度出现时无论掩饰得多么完好我都能从她的眉目举止间感受到弥散澎湃的杀气。

“你要什么?”她背靠房门目光死死地盯住危月燕。

两人相距十五步恰好是射武器占尽便宜的所谓“黄金射程”而危月燕一开始便刻意将距离稍稍拉开又是一种最老奸巨猾的表现。

“你知道我要什么——呵呵你师父麦爷是印度黑帮那门度土王的亲信他派你来难道不也是为了《太阳之轮》?”危月燕冷笑着指向墙面一副胜券在握、有恃无恐的表情。

他以庞大的龙堂势力为靠山自以为对汇集到开罗来的所有势力了如指掌并且严重低估了龙象女的战斗力才会错误地自投罗网。麦爷属于哪一方势力并不重要因为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是个毫无战斗力的死人而龙象女则毫无疑问地成了危月燕的夺命煞星。

镜头陡然震颤了一下仿佛拍摄者对《太阳之轮》这个名称也相当敏感。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那么《太阳之轮》在哪里?”龙象女涩声回应着危月燕的冷笑。

“就在那里墙的夹缝中间。”危月燕的答案本身似乎没有毛病但却令龙象女出一阵嘲弄的讥笑垂在身后的几千根丝也随之剧烈地震颤着。

在我看来假如墙里有夹层或者暗室的话总得通过机关来开启暗门进入而不是像龙象女一样突然消失。从这一点上讲危月燕对于墙面上的秘密知道得并不完整在对峙中突然落入下风。

龙象女缓步向前走危月燕霍的举起右手掌心里托着一柄黑洞洞的以色列产微型冲锋枪厉声大喝:“停步把《太阳之轮》交给我!”

他犯下的最大错误是一个人折返回来大概是想独占头功不让龙家姐妹沾光。二十八宿是龙堂里的主力杀手做为这个小组的领导人他在龙堂内部的地位已经直逼“铁血军师”诸葛常青。或许他还想向上爬直到越所有的人成为龙瀑雨的接班人吧?

危月燕的下场已经大白于众他没能杀得了龙象女反而化成了衣橱里的人皮。看这卷录影带的过程正如整个杀人事件的真实回放一切前情后果洞若观火。

龙象女身子一晃满头长飞扬起来倏的卷住危月燕像是一只作茧自缚的春蚕一样几秒钟内便把对方缠绕成了一个竖直的包裹一动都不能动。危月燕的样子让我想起埃及出土的木乃伊唯一不同的是包裹木乃伊的是布匹而他则被捆缚在头里。

镜头又一次伏在纱帘后面拍摄者很明智时时刻刻以自身安全为第一位但如此一来他就错过了详细记录危月燕由活人变成*人皮的机会。摄像机录下了洗手间的门连续开合的声音大约十分钟后一切声音消失了镜头才又一次小心翼翼地伸向室内。

房间里空无一人又恢复了我们离去时的宁静。

拍摄者最终进入了房间把卧室、洗手间搜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找到。当镜头扫向衣橱时我赫然现危月燕的人皮就挂在横杆的一角只是拍摄者没有注意罢了。

录影带以一个电话号码结尾随即屏幕上便再度出现了雪花噪点。

我关掉电视机压抑的心情才稍稍缓解了一些。电话就在手边但我没有急于拨打那个号码暂时把自己混乱的思想梳理了一遍:“墙里的秘密与《太阳之轮》有关按照危月燕的理解古书就藏在那里。现在最需要古书的是夏洛蒂其他人争夺这本书的目的也许只是为了去进献给她。古书真的在墙里面吗?古书对于夏洛蒂而言又有什么实际意义……”

金字塔大长廊里生的怪事又浮上来使我不得不联想起令人头痛的黎天那个已经现了“黄金之海”的高手。

印度黑帮杀死了马尾辫劫走白小谢预示着他们对金字塔宝藏也有意图染指的决心。想不到那门度土王穷居北部山区那么久终于还是耐不住寂寞了。我反复默诵着那个号码暂时无法决定要不要打过去。

卧室里有了轻微的响动希薇的轻咳声隐约传来把我从沉思中惊醒。

墙上的电子钟指向深夜十一点也不知道米兹的跟踪到底有没有什么结果千头万绪一起涌上来令我头痛不已。预想当中希薇醒了之后会起身到客厅里来但我等了足有五分钟仍不见她开门。

“希薇——”我走向卧室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手还没来得及放下那扇白橡木门倏的被人拉开一支乌沉沉的霰弹枪直戳我的胸膛。

“别动。”有个男人的声音阴森森地响起来英文中夹杂着苏俄高加索地区的模糊口音。

卧室的灯亮了希薇斜倚在床头边喉咙上抵着一柄狭长锋锐的小刀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小鸟满脸都是惨淡的苦涩。敌人共有两名全都是虎背熊腰的俄罗斯人蓝眼睛里满是腾腾杀气。

我慢慢地举起双手举枪的男人迅搜遍了我的各个口袋拿到了那柄战术小刀随手丢向角落里。

控制住希薇的是个额头上嵌着深长刀疤的人他向我打了个手势:“你打电话。”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他左腕上缠着的几十根银链子荡漾起一片耀眼的银光。

“打给谁?”我反问上身稍稍后仰但枪手的霰弹枪形影相随地逼过来始终硬硬地顶在我的心口上。

“要印度人过来带上他们所有的筹码。不过这一次不是公平赌博更不是单靠运气的死亡轮盘而是一次交易。懂吗?是交易用他们来交换你和这女孩子的命。”他的指尖一挑刀尖从希薇的下颚一直划到耳后只要稍加用力希薇的脸就保不住了。对一个漂亮女孩子来说破她的面相比要她的命更严重。

看得出这个带着刀疤的人是个玩刀的好手并且是行动的绝对脑。

“电话在客厅里我必须得退回去才能拿到。”我淡淡地笑着对他炫耀自己的刀法那一手并不激赏。真正能够杀人的刀法是不会频繁展示的只留给死亡者一个人观看。

“萨托夫跟他出去打电话。你们两个都小心点这张床下面已经安了塑胶炸弹想耍花样的话大家跟这幢大厦一起完蛋听懂了吗?”

我意识到对方每一段话里都会带有“听懂了吗”这样一个很累赘的重复问句这种特征曾在前苏联克格勃组织“阴间”的某个人资料里出现过。现在基本可以判断这两人就是“阴间”的成员。

大国间的明暗冲突由来已久做为前苏联zf的爪牙克格勃曾经令全球黑白两道闻之色变过因为那时他们有级大国做为坚实的后盾。如今大国解体他们则依靠着昔日储存下的军火、金钱、机密文件、黑道人脉更加游刃有余地活跃在国际舞台上。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的目的是要凌驾于几大黑道家族之上成为黑社会的真正王者。

教官说过“阴间”组织即将染指金字塔宝藏提醒我及时退避免得被无辜殃及。不过现在是对方找上门来挑衅要借我做杀人的诱饵我又能躲到哪里去?

枪手双臂力霰弹枪又向前一顶:“走去打电话。”

他的身高过我一头体型也大出我一圈只要离开卧室门口他就将是我最好的挡箭牌。

录影带上的号码是属于那伦的我不动声色地拨了过去立刻听到一个女孩子清脆动听的回应:“陈先生为什么隔这么久才回话?难道你对一八零八房间里生的事不感兴趣?”

我摇头苦笑这是一个属于年轻人的世界他们根本不理会什么江湖规矩也不讲任何排资论辈大多时候开门见山谈事情连最起码的礼貌寒暄都没有。

“那门度土王好吗?铁侯说土王病得很厉害有没有去欧洲大医院看过?”我是土王的朋友理所应当表示对他的关心。话虽如此说土王信奉的那一教派最大的特点是抵制现代医学无论多么严重的疾病只以土方草药医治。

“他很不好我带人马到埃及来也是为了想尽办法治他的病。”即使提及土王那伦的声音依旧轻松自如可见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极佳。

“我能帮什么忙吗?”我只和那伦聊了几句那个名叫萨托夫的枪手已经数次用枪筒顶向我示意让我邀请那伦过来。

他的身上带着俄罗斯人惯有的巨大体味走到哪里就能带到哪里。刚才我的注意力被洛琳的故事和录影带上的情节吸引竟而忽视了两个俄罗斯人闯入后带来的异味。

“陈先生你能够关心家父的病情让我非常感动但这是一个利益和友情完全分开的现实社会一切合作的基础都离不开金钱——”

我忍不住黯然长叹令她突然闭嘴有些歉意地低声笑着:“对不起陈先生家父一直以这种‘利益为先’的观念教育我十几年来世风日下我也只能变成这样的人要你见笑了。”

“我没有怪你请继续说下去。土王是我的朋友如果能帮他做些事我会尽力。”从前在印度北部执行任务时与土王打过多次交道曾受到过他的大力援助。饮水思源我有义务帮助那伦而不是像这两个俄国人说的诱使土王人马过来而后将其一网打尽。

那伦沉吟了一下忽然改变了话题:“陈先生除了那卷录影带之外白小谢还提供了一些很有趣的情况我都跟你分享一下。当然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而是要请你替我们找一个人——”

白小谢的“续命”受到铁侯出现的搅扰不知最终成败与否也让我有一点牵挂。到目前为止龙象女几乎成了牵动一切的筋络把几方势力尽皆缠绕在一起。

“麦爷真的是土王的人?”我忍不住插嘴。

假如那门度土王肯下大力气拢络麦爷那样的高手其野心之高远已经昭然若揭。可惜龙象女横空出世延续了麦爷所有的灵力反而把他变成了一只空荡荡的花盆一旦把花束连根拔起花盆也就失去了任何价值。

“对。”那伦爽快地承认“陈先生我马上过来与你面谈好不好?要找的那个人直接与家父的生死有关并且据我所知很多股势力也在找他包括来自中国大6的蜀中唐门在内。喔对了你是华裔世界里的大行家对于唐门一定是相当了解的不必我细数他们的力量有多强大了吧?”

她似乎还没得到唐门溃败的消息我只能善意地提醒她:“那伦唐门中最出名的女赏金猎人唐美最近带人抵达开罗不过在跟蛇王人马交战的过程中吃了大亏已经不足以令人担心了。”

唐美受到白离的软禁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事实而蛇王人马失去了白小谢这样的顶尖杀手和半个领导人也不会再有完整强劲的战斗力几乎可以退出开罗黑道激战的舞台了。

那伦一笑:“陈先生真相总是令人大跌眼镜蛇王人马与蜀中唐门只不过是联手做了一场好戏而已。实质上他们是最牢不可破的盟友这一点已经得到内线人物的确认。不过假如你肯帮我们再多敌手也不足惧我对你有信心——陈叔叔。”

她终于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昔日住在土王的雪山行宫时她总是叫我“陈叔叔”。

“再听你这么叫我忽然觉得自己老了。”我不禁有些感慨。

那伦银铃般的笑声再度传来:“你怎么会老?在大长廊里见面时我仿佛又回到了五年之前。如果你身边没有那么多美女环伺说不定我也会爱上你呢?好了五分钟后见。”

她挂了电话清脆的笑声久久地在我耳边萦回着。

萨托夫回向自己的同伴招呼:“喂对方说五分钟后到不过似乎没提我们需要的东西怎么办?”

在他身子移动的刹那我足足有十几种方法可以夺枪杀敌但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缓缓地坐回沙上皱着眉沉思:“白离击溃唐门的事是白小谢告诉我的如果他是在故意作假为的是隐瞒什么?”

在白离的临时别墅里我跟唐美没来得及深谈所以无法探究她是在何种情况下杀死蛇王的。假如连这个“谋杀”都不成立丧波岂非也加入了骗我的阵营?

一瞬间我自以为明了的几个环节都起了变化陷入了更加被动的状态。

“陈先生我在卧室里装了十几个塑胶炸弹烈性炸药能在十分之一秒内轻松地把半座大厦送上天。明白吗?你必须老老实实地跟我们合作直到我们满意为止——”刀疤男人放弃了希薇缓步走出卧室。

我记起了他的名字:“卢卡夫听说全俄罗斯的警察都在找你。只要有人打电话举报几分钟内开罗警察就会把这里包围得铁桶一样。为了消灭臭名昭著的‘破坏之王’他们大概舍得半座大厦吧?相信俄罗斯方面会赔偿十座大厦给他们。”

他愣了愣唰的掀起西装下摆露出腰间缠着的几十条塑胶炸弹有些尴尬地冷笑起来:“你认识我?那就好办了应该相信我从不说假话威胁别人吧?”

卢卡夫曾是蜚声国际的爆破专家毕生钻研炸弹是欧洲当之无愧的爆破术大师。不过他在炸弹之外只爱好“钞票”这一样东西最早与车臣武装分子勾结为他们提供了过四千枚炸弹给俄罗斯解决车臣骚乱的行动带来了最大的阻力。

据不完全统计车臣战争中一共有一千三百名俄军突击队员阵亡其中大概有一千名是死于各种方式的爆炸事件里。假如没有卢卡夫的出手那一千名精锐士兵肯定不会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

“别紧张有事可以慢慢谈。”我指了指对面的沙请他入座。

这种塑胶炸弹可以被遥控引爆只需一根小指轻轻一碰便能满足触要求所以即便瞬间取他性命也无法保证炸弹不会爆炸。

月光大酒店内还住着至少四十名没来得及退房离去的客人再加上各层的服务生、保安员统共不下二百余人。无论如何我不想看着这群人受到黑道纷争的牵连。

卢卡夫非常满意我的表现大大咧咧地落座向萨托夫挥挥手:“去看好那女孩子那是陈先生的女人不要吓坏了她。”

他的行动非常警惕明知我不会轻举妄动的情况下仍然把希薇牢牢控制住做为最有力的人质。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门铃随即响起应该是那伦到了。

“我去开门你最好不要动更不要出声。”卢卡夫弹身而起几步到了门前从门镜里向外窥探着。

变化就是在此时猝生的他的眼睛刚刚覆向门镜陡然惨叫一声如一只被烫到的青蛙向后仰面倒翻一串灿烂的血花从他的右眼里飙射出来飞溅在米白色的地毯上。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抓向腰间去揿腰带扣上的一个黑色按钮。

我毫无选择生死攸关之际只能痛下杀手。他的嗥叫声犹然在客厅里回荡我已经抓到了他的双肘力一握关节碎裂声立刻噼噼啪啪地连续响起来。

“萨托夫杀人杀人——”他暴戾地大叫肩头一扭向我胸口猛力撞击但却又一次落在我掌心里。我的十指如同两柄钢钩瞬间捏碎了他的两侧肩胛骨双臂一振将他摔向墙角。十指收回时抓落了他的腰带和塑胶炸弹同时还有他用过的那柄特制尖刀。

萨托夫就站在希薇床前霰弹枪也一直狠狠地指向目标但他却失去了扣动扳机的机会。我拿到了那柄刀随即头也不回地甩手射出激飞二十步准确地切断了萨托夫的喉管。

“阴间”组织在国际上臭名昭著连国际刑警总部都下达过红色特殊指令:“见到那些人格杀勿论先斩后奏而且不必有任何理由。”

我拉开房门一身白色淑女妆扮的那伦盈盈笑着鞠躬致礼:“陈叔叔好里面的敌人都解决了吧?”她探头向室内望了一眼轻轻吁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幸亏他们遇到的是你换了别人的话只怕大厦就真的要飞上天了。”

她只是一个人拎着咖啡色小包孤身而来身后没有任何随从大概也是为了向我表明彼此之间的绝对信任关系。

“你在这个房间里装了窃听器?”我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对窃听器、监视器、卫星定位红外导航器都提前装好甚至酒店方面安排你迁入这个房间都是出于我的授意。不过请相信我没有恶意恰恰相反我这么做是想替你清除各种不之客比如这两个自命不凡的俄国人。陈叔叔你的精彩杀招定会给铁侯、赤虎他们再次留下深刻印象而且没让对面大厦上埋伏的狙击手们暴露目标。家父说过你永远都是美国人的骄傲——”

她走向卢卡夫身边弯腰下来从对方右眼球上拔下了一枚白色的卡。

门镜已碎她在卢卡夫窥探的刹那出手占全了女子杀手的“稳、准、狠”三个要诀却又以笑靥如花的表情来掩盖让人防不胜防。

“陈叔叔我们现在能不能坐下来谈谈《太阳之轮》的事了?”她在卢卡夫腮边擦净了卡上的血痕拂了拂弄乱了的短回身一笑妩媚嫣然。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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