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看了看不远的湖心洲,道:“怎么,宫里还有这样的说法,载妃子过河,还要收钱的?”
那太监客气地说道:“苏妃娘娘吩咐过了,月嫔娘娘您来,无论如何,都是要好好招待的,只是这银子,如果娘娘想……”
江近月冷笑一声:“既是苏妃娘娘的吩咐,那你便收下吧,你且划船吧,别误了时辰。”
江近月走到船上,衔春搭了一把手,船晃得厉害,所幸江近月这身子还有点底子,没在船上摔了。
“娘娘您坐。”季衔春在江近月的身后垫了一块蒲团,“到湖心洲,还有段距离呢。”
江近月看了一眼季衔春,“姑姑有心了。”
太监的船划得极慢,江近月不是不知道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于是她叫到:“公公可是嫌弃本宫的银子少了,竟划得这样慢?”
小太监不紧不慢地答道:“这不是怕划得快了,惊着娘娘吗?娘娘莫怕,奴才定在寿宴开始之前,将您送到。”
江近月心中无奈,但也无话可说,受制于人就是如此。
船总算晃悠悠到了湖心洲,还没等江近月站稳,那太监就将船划走了,“哼,回去地倒是挺快。”
季衔春恨恨地骂着,江近月却只是笑笑,季衔春还是很惊讶的,毕竟按照以前,这主子肯定是会大闹一通的。
江近月缓缓走到湖心楼,门口的林成海见状,立刻通报。
楼内的人顿时看着门口的江近月,“爱妃来了。”
楚清疏看到江近月,走上前去,道:“爱妃今日可来迟了,一会可要罚酒三杯。”
江近月被楚清疏拉住手,有些不好意思,苏妃见了,更是脸上写满了怒意。
江近月走到正中间,看着上坐的太后,福身道:“臣妾恭贺母后寿辰,今日迟来,还请母后责罚。”
太后见了江近月,起先并没有认出来这竟然就是当初那个毫无礼数可言的江近月,她仔细看了,才发觉,跪在地上的人,竟然就是江近月。
她笑了笑,“原来是月嫔,果然,走了一道冷宫,哀家都认不出了。”
太后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江近月成了大家的笑柄,江近月浅笑道:“母后说笑了,原是臣妾自己的过错,如今改过自新,连自己都觉得以前顽劣不堪,母后没有责罚,已经是对臣妾最大的宽容了。”
太后大笑,“好,你且坐下吧。”
楚清疏在一旁看着江近月,温婉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人,“月嫔,今日可曾给母后带来什么贺礼?”
江近月起身,“臣妾不肖,冷宫不知为何不能带任何东西进入,所以臣妾并没有准备寿礼。”
楚清疏的脸色一变,太后也是笑容一滞。
这时候,苏妃终于坐不住了,她忍不住开口道:“明知今日是太后寿辰,居然什么也没有准备,真是可惜了你在冷宫中呆了那么一段日子,连规矩竟都没学会。”
江近月福身道:“苏妃娘娘教训的是,不过今日,臣妾并没有不懂规矩,而是想在母后面前,将那寿礼拿出来,不知母后可否允准?”
楚清疏见江近月胸有成竹的样子,便道:“好,朕也想看看,爱妃究竟能拿出什么寿礼。”
太后点点头,“既然如此,月嫔,要准备什么?”
江近月笑了笑,道:“母后可知成国有种绣法唤做雪绣,此法绣完之后,绣上的图案会熠熠闪光……”
太后有些惊讶,“哀家竟不知,月嫔还会雪绣?”
楚清疏也道:“爱妃何时学习的雪绣,朕竟浑然不知?”
江近月笑了笑,“母后,皇上,可否等臣妾绣完了再做解释?”
楚清疏点点头,“来人,拿绣架!”
江近月福了福身,便坐在了椅子上,她知道今日自己要绣什么,若不是前世的自己会这雪绣,那么今日,自己可就又要出丑了。
寿宴已经开始,姜瑜身边围了一圈歌姬,她安心地绣着图案,仿佛身边的一切都是不存在一般。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寿宴也差不多结束了,江近月将绣帕取下,呈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一见便喜上眉梢,“好,月嫔的绣工果然是无人能比。”
她将绣帕转过来,在座的人见了,也都是连连称赞,就连苏妃,也是目瞪口呆。
“月嫔今日的寿礼,哀家很喜欢。皇帝,一定好好赏赐月嫔。”
楚清疏笑着看了看江近月,福身道:“母后说的是,母后既喜欢,儿子改日让月嫔多绣几幅便是了。”
太后大笑,“月嫔,现在可以说你何时学会的这雪绣了吗?”&t;spanstye&039;dispay:none&039;>ihtjx87gchpiqrhq5upqa3u6e8friizxrq8x1x5unzvhuvfrh5escu9gryxhngbrtzg9fufjo7znkg&t;span>
江近月伏身道:“请太后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