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色一变,楚清疏道:“不知爱妃何罪之有?”
江近月抬起头,缓缓道:“皇上恕罪,臣妾在苏妃娘娘明令禁止带东西进冷宫的情况下,让每日送饭的小太监送来了很多书籍,其中,便有着雪绣的绣法。”
苏妃脸色一变,她竟不知道这月嫔居然在这里还要提起那天之事。
楚清疏皱眉,“哦?朕竟不知还有不能带物品进入冷宫这一条规定,”他转向苏妃,道:“爱妃,可是你定的规矩?”
苏妃慌忙起身,走到江近月身边伏身道:“臣妾……”
楚清疏摆摆手,“罢了,你也是为了维护后宫的秩序,不过月嫔今日的雪绣着实让朕开了眼界,而且月嫔只是在看书时便学会了这雪绣,冰雪聪明,朕很欣慰。你且起来吧。”
江近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起身的时候瞬间换成了浅笑嫣然,“臣妾谢皇上谬赞。”
楚清疏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苏妃,道:“爱妃怎么还跪着,起来说话。”
苏妃看了一眼皇上,有些委屈,“皇上,臣妾的脚都麻了……”
楚清疏自然知道苏妃什么意思,于是他便说道:“林成海,没见着娘娘一直跪着吗?快扶起来!”
苏妃看了一眼林成海,有些尴尬,便自己站了起来。
“皇上不必了,臣妾自己可以的。”
楚清疏看向太后,道:“今日寿宴,朕和母后都很高兴,一会湖心洲还有烟火会。”
太后道:“皇帝有心了。”
楚清疏站起来,所有妃嫔都站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楚清疏扶着太后的手走出了湖心楼,而众妃嫔,也都紧随其后。
最后走的,是苏妃和江近月。
“呵,月嫔今日,可是报了本宫当日的仇啊?”苏妃冷哼一句,大红宫装在灯火的映衬下,有些刺眼。
江近月福身:“苏妃娘娘哪里的话,臣妾与苏妃娘娘何仇之有?”
苏妃冷笑道:“江近月,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恨本宫当年将你打入冷宫,可是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在后宫一日,你便休想往上爬一步!”
江近月只是客气的笑着,“苏妃娘娘说的是,臣妾不敢僭越的。”
苏妃见江近月毫无冲撞之意,便气的甩袖离开,衔春走到江近月身边,道:“娘娘今日,可算与这苏妃结了仇了。”
江近月整理了一下衣裳,道:“我与她,本就没有友好,何来结仇一说?”
她慢慢走出去,水红色长裙曳地,衔春在后面看着,月光将江近月的身段照得越发迷离,她竟有一瞬间错觉江近月成了别人。
她摇了摇头,跟上了江近月的脚步,江近月站在所有妃嫔的最后,苏妃早就到了皇上身边,而自己,却无心看这烟火会。
突然,天空中开出了一朵朵五彩的花,江近月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烟火,不禁感叹韶华易逝,就像这烟火一般。
“如此短暂的绚丽,看了又有何用?”
她轻轻感叹,却不知身后已然出现了一个人。
“月嫔娘娘为何如此伤感?”是靖王楚云澜?
江近月转身,行了一个礼道:“靖王何时来的,近月居然不知。”
楚云澜笑了笑,“小王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月嫔娘娘不必挂心。”
江近月转身,看着楚清疏亲昵地搂着苏妃,心里有些不适滋味,“靖王可曾有过家室?”
楚云澜愣住,“月嫔娘娘为何如此问?”
江近月摇头,“靖王如果有家室,会希望携一人白首吗?”
楚云澜看向楚清疏,明白了月嫔心中所想,“月嫔娘娘何必伤感?皇兄是一国之君,为了绵延子嗣,后宫三千也是必须,月嫔娘娘已经是皇上的宠妃,何必介怀?”
江近月只是突然想起来前世,自己还是姜瑜的时候,那时候楚言枫也告诉自己愿携一人白首,可是最后,他逼得自己杀了自己还有孩子。
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便是男子所说:携一人白首这样的话了吧。
江近月没再回答,只是陷入了沉思,楚云澜见这皇嫂再不说话,便自顾离开了,这时候,通往湖心洲的船上,突然多了两个人。
江近月一看,竟然看到了哪一张极为熟悉的脸,那张自己日思夜想,恨得牙痒痒的脸,那张和自己前世一模一样,妖颜魅惑的脸。
“母后,儿臣来迟了,望母后恕罪!”&t;spanstye&039;dispay:none&039;>ihtjx87gchpiqrhq5upqa3u6e8friizxrq8x1x5unzvhuvfrh5escu9gryxhngbrtzg9fufjo7znkg&t;span>
楚言枫携着姜婉的手来到了太后跟前,太后有些不高兴,她本就不喜欢这个抱养的孩子,可是他今日,居然自己来了。